“好,我现在跟你……”司安说到这里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到了一样,已经好了许多的耳朵又开始疼了起来,脖子上的伤口也开始火辣辣的疼,“我要离婚!”
“离婚?”杨东君笑了,“晚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偷了我的钱又偷了女儿……”
司安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我不走的话,你真会跟我协议离婚?”
“当然。”杨东君道,“你当你自己是什么宝贝吗?早就人老珠黄了,长得又黑又瘦又丑,原来年轻的时候打扮打扮还有几分姿色,现在就是夜里走在工地也没有农民工要强/奸你,我早就腻了你了。”
“杨东君!遥遥还在!”
“遥遥?你还有脸提遥遥?你一个失业妇女能给她什么生活?就算是所有存款都归你,你又能住哪儿?你买得起省城或者a市的一间厕所吗?你拿什么生存?拿什么养女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对女儿最大的不负责任?”
“我……”司安有一肚子的话,但在杨东君连珠炮式的攻击下完全没有任何招架的余地,杨东君不在的时候她要多“坚强”有多“坚强”,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随他摆布的软弱女人,“我……”
“去!收拾东西!我现在就带你们回省城!”
司安紧紧握着厨房的门框,她怕自己松了手,就会听杨东君的话和他回去,她莫名地觉得,如果她跟他走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遥遥!快去你房间收拾你的东西!”
“好。”遥遥从始至终都扯着爸爸的衣袖不松手,听见爸爸让她收拾东西,飞快地跑了过去,“妈妈,咱们去收拾东西。”
司安一把抱住遥遥,“不!我们不走!”不,不能走,拒她的心里有一个很大的声音让她服从,可还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提醒着她。
“司安!你真是翅膀长硬了啊?竟然敢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遥遥尖叫了一声,挣脱了司安一下子变得软弱无力的手,开了卫生间的门躲了进去,蹲跪在卫生间的角落,捂着耳朵,等着事情过去。
司安闭上了眼睛,杨东君第一个耳光甩过来的时候,她一下子从厨房门口被打到了厨房里面,撞到了桌子角。
“我让你去收拾行李!你哪个字没听懂?”杨东君一边说一边踹着司安的肚子,薅起她的头发,“你头发弄成什么鬼样子?你这样还像个好人吗?”
他拿起厨房的剪子,死命地剪着司安的头发,有些时候因为力气太大,甚至划伤了司安的头皮,司安蜷缩在一起,默默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只希望这一切快点过去……离婚不离婚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结束……“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司安呢喃着。
“杀了你?杀了你我去坐牢?你觉得你值吗?”杨东君膝盖紧紧压在司安的胸口,抓住司安仅剩的头发,让她看着他,“你不过是烂货一条!竟然还敢起诉我?威胁我?你们司家是平民百姓破落户,我们杨家可丢不起那个人!你记住了!你原来是我老婆,这次你跟我回去,就是我的奴隶!我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时候打你!想什么时候玩你就什么玩你!你屁也不是!在遥遥上大学之前休想出门!”他狠狠唾了一口吐沫在司安脸上,“起来!别装死!收拾行李!”
司安被他拖行着往前走,忽然发现卫生间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遥遥?遥遥呢?
就在这个时候,没关严的防盗门被人一脚踢开,林嘉木黑沉着脸出现在门口。
杨东君看见了她,嘿嘿笑了,“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你也是……”
“哦,你是杨东君吧,司安的丈夫?”林嘉木竟然笑了,右手背在后面满面春风的走了过来,好像对司安浑身的伤跟一地的头发跟血迹视而不见一般。
“是,我是,我们夫妻两个之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帮助。”杨东君放开了司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她就是这样,习惯性撒谎,习惯性发疯,你看刚才她看见了我,又发疯了,把自己的头发剪成这样……我打了她一个耳光她才冷静了下来。”
“是吗?”林嘉木离他越来越近,差不多一个等身的距离,还没等杨东君出手,她忽然从背后拿出甩棍,对准他的膝盖狠狠地抽了过去,杨东君根本没防备林嘉木一个弱女子竟然拿着武器,而且下手这么狠,被打得一下子摔倒在地。
林嘉木根本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狠狠对准他的四肢打了下去,“我x你/妈,敢特么的来老娘的地盘打人!你当老娘是死人吗?”
杨东君在地上滚了几滚,狠狠挨了几下甩棍,刚想要爬起来,还没等站稳,林嘉木一腿狠狠踢到他的子孙根上,踢得他又跌了回去。
“你……”杨东君跪在地上指着林嘉木,还没来得及想形容词,林嘉木已经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武器,对着他的脖子狠狠地按了下去,五十万伏的高压电通过他的身体,把他电得跟离了水的鱼一样在地上抽搐。
司安躺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想笑又想哭……原来在她眼里不可战胜的杨东君,竟然在更强者的面前,也会像孝子一样被人随意打来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