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辰的惊骇是毫不掩饰的,与其说那是一种惊骇的眼神,在方扬看来,却是一种极大的好奇。
阮映辰确实感到非常不可思议,眼前这一脸稚嫩的少年,看上去年纪比他还小,居然能够一人虎口夺食,将这张神秘的王座从山魁手中抢走,并且全身而退还不算,竟然还将山魁给带到了埋伏的阵地中,将其斩杀。
这份心性还有实力,哪怕是阮映辰见识过许多武者天骄,也是不由得为之惊讶,毕竟方扬的年纪太小了,能有这般战绩,着实有些吓人。
尤其是之前方扬手中那璀璨到炸裂的星云光团,气势极盛,就像孕育了一个星辰世界,这份大道造诣,让他都自叹不如。
阮映辰自忖在方扬这般年纪的时候,也是难以做到一手演化出掌中世界的雏形。
因此,阮映辰才会显得如此郑重,并没有因为自己这边的人救了方扬等人两次就盛气凌人,在他看来,他们和方扬一行人都是处于同一位置,没有高低之分。
随着阮映辰微笑着向方扬等人走来,还不时向众人点头示意,一时间,众人不由得对这名形象俊逸的年轻人好感大增,不仅实力强横,救了他们两次,还没有像其他古武世家子弟那般的优越感,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让众人感觉很是受用。
有赵老三这个不怕生的话茬,阮映辰手下的那些年轻人也很快与众人打成了一片,与他,这些年轻人也敬佩强者,方扬等人能够在山魁多次交手中活了下来,还能将山魁斩杀,光凭这一点,就值得他们尊敬。
更何况,方扬这群人当中也有古武世家的子弟,如萧靖、余挽倾等人,他们也是实力不凡的武者,如此一来,他们的心里也就更没有了芥蒂。
虽然古武与新武不属于同一阵营,代表着两个不同武者的时代,严重的,可以说老死不相往来,甚至互相仇杀,但这也不影响他们之间中的强者惺惺相惜。
哪怕前一刻还在打生打死,一旦坐下来,也能把酒言欢,推心置腹,这与阵营无关,只与个人性格还有武道追求有关。
像方扬与宋逸他们便是这种情况,虽然在化龙台上,宋逸落得惨败的下场,险些身亡,但也没有因此记恨上方扬,反而成了一种可以互相交心的对手。
阮映辰与星安局的人员相处不多,反倒是与那些武道大学打的交道比较多,与盛明兰等人几句话便熟悉了。
毕竟他们很多古武世家的许多老祖和杰出天骄,有许多都在武道大学担任过导师。
尤其是在听到盛明兰说她来自于容秀武道大学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显然有着不小的意外,毕竟容秀武道大学,即使在整个九华洲,那也是排的上号的。
阮映辰与盛明兰等人客套完,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张火红的披风,眼神深邃。
这传说是容秀武道大学的镇校之宝,顶级宗器,威力施展到极致,甚至可以比拟一些天君法器,如此威名在外的宝具,阮映辰也是第一次见到,颇为好奇。
“听,容秀武大的。”
阮映辰手下的那几名年轻人,推了一下旁边人的胳膊,低着头目光往前边瞟。
顿时,还在交谈的一些年轻人也都侧过眼神,看着盛明兰一行人。
有着方扬的凛然神威在前,这些人对盛明兰等人的表现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艳,他们更是好奇那传说中的天器之下的第一宝具。
现在正披在盛明兰的身上,火红流光,好似绸缎子一般,并没有多少惊人的气势,若不是众人见过这披风展开就能化作汹涌炸裂的无尽岩浆,他们也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宝具。
一人看了看那张披风,又瞧了一下盛明兰一行人,忍不住惊讶道:“怎么不见那个张疯子?”
“哪个张疯子?”
好几名年轻人凑在一起,好奇地议论道。
“就是那个敢截胡枕莱山的张望,他还是容秀武道大学的副社长,九华洲武道大学中排名十三,那厉害的,我感觉比道统传承的年轻至尊还要强。”
有了解的人唏嘘一声,咂咂嘴说道。
“再厉害还能扛着十几万斤重的王座,速度快成一道惊鸿,还能以不到五段的实力境界,就有极致速度与极致力量,一击爆发,直接将山魁劈成两半。”
“呃……”
一时间,众人语塞,有些说不出话来,张望再厉害,那毕竟只是听过他的一些战斗,只是道听途说,没有亲自领教过,可眼前这年轻人,他们却是实打实见识了他的实力。
不说别的,那气血之力就堪称恐怖,能背负如此沉重的王座,速度还要施展到极致,气贯长虹,简直闻所未闻。
直到现在,阮映辰等人还不知道这张王座到底有多重,只知道重量绝对在十数万斤之上,不然的话,方扬将其丢下的话,也不会让整个大殿徒然一震,好似地震了一般那番动静。
要是他们知道这张王座的重量在三十万斤之上,估计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反正在他们眼中,方扬就不能当成正常的武者天骄来看待。
他们也明白,阮映辰多次出手相救,也正是因为想要结交方扬这人。
直到最后,阮映辰等人才把注意力放在那张王座之上。
这时,看着那张墨黑如玉却又泛着神金般冰冷凌厉光泽的王座,众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
“这……这居然开花了?”
一人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