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爷突然发飚,看似来势汹汹,然而……说没事,也就没事了。
等飞机上了天,瞧着戴上耳机,正津津有味欣赏电视里f1方程式录像的霍巍,施如锦觉得挺纳闷,原本她还头疼,霍巍到底还要矫情多久,结果在机场那间男装店里,施如锦掏钱买了条领带,又亲自替霍巍打上,少爷那张冰冻的脸……瞬间春暖花开了。
于是施如锦主观得出结论,霍巍应该是成心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少爷不但成功了,还白赚了一条领带。
施如锦心里嘀咕的时候,霍巍侧头看了看她。
“我脸上有花?”霍巍问道。
施如锦怔了几秒,索性斜过身,反问:“刚才……是真生气?”
“当我玩假的?”霍巍拉下耳机,一脸傲娇。
施如锦斟酌片刻,说出了心里话:“我没那么大本事,把你当囚犯,或许之前在某些问题上,我表达方式不太恰当,令你反感都不知道,我可以道歉,不过,希望你明白我的出发点……”
“知道了。”霍巍视线又转回到电视上。
正当施如锦以为这段对话已经结束时,霍巍却又开了口:“那个……我收回之前那些话,你也不用道歉,事情过去了。”
说完之后,霍巍又戴上了耳机。
施如锦坐了回去,特意背过脸,不想让霍巍看到,自己忍不住笑了出来。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霍巍和施如锦终于到达宁城,袁家大儿子袁屿亲自开车到机场,先送他们去酒店办了入住,随后一块前往医院。
两人进到病房,老袁还在昏睡当中,袁太太和女儿袁宜佳陪在床边,病房四周放了不少鲜花,应该来过不少探望的人。
朝袁家母女点了点头,霍巍径直走到床边,弯下腰,神情专注地看了老袁好一会,最后握了一下他搁在床边的手。
“没事了,我家老爷子属猫的,不怕折腾,以后指不定长命百岁!”袁屿说着,替老袁掖了掖床尾的被子。
施如锦同袁家母女打过招呼,走到老袁那边看了看,听到袁屿说话,抬头瞧向他,想到自己昨晚打电话给他时,袁屿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而此时,经历过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之后,袁家终于缓过来了。
“这回让你们跟着吓坏了!”袁太太拉住施如锦的手,又看向霍巍,感激道:“我一辈子都会记着,老袁这条命,是两个孩子帮我抢回来的。”
“我当时是真吓到了,多亏霍巍镇定,后面全靠他在安排。”施如锦趁机为霍巍捧了个场。
霍巍抬眼看看施如锦,唇边露出一丝浅笑。
袁屿走到霍巍身边,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小巍,‘谢’这个字,我搁心里了,咱们是真兄弟,从过去到将来,都不会变!”
“我接到小锦电话那会儿,手机差点摔了,”袁宜佳接过话:“当时脑子整个一懵,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全靠我老公帮我把机票订好,又送我上飞机。”
“不说了,不说了,”袁太太一个劲地摆手:“要是再来一回,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等老头子病好了,死都不能让他再喝酒。”
袁屿被逗笑了:“妈,您放心,以后就算有人拿刀逼着,我爸肯定也不敢喝了。”
袁宜佳也跟着直乐,袁太太拿眼瞪了瞪自己一双儿女:“你们爸还躺在这儿呢,一个个这么高兴,亏得昨晚是小巍和小锦替我拿主意,换了你们,瞧着也没用!”
袁屿立刻收住笑,袁宜佳吐了吐舌头,也赶紧闭了嘴。
怕影响到病人休息,施如锦扶着袁太太走到病房门外,问道:“慧姨,昨晚到这儿还顺利吗?”
施如锦这么一问,袁太太便开始事无俱细地聊起他们到达宁城的情况,说到手术中间出了点小状况,医生甚至下了《病危通知书》,好在后面化险为夷,最后提了一句,邱于庭带着他太太来病房探望,老袁还睁了睁眼,医生过来瞧过,说是好现象,老袁很快就能恢复意识。
施如锦听到这里,心底不免起了八卦,原来邱于庭是有太太的,那机场遇到的那位,又是谁呢?
“慧姨,让袁总好好养病,”霍巍也走到门口,对袁太太道:“等他醒过来,您告诉袁总,不用担心博胜的事,我会处理的。”
霍巍这话说得不要太中听,施如锦差点想给他点个赞了。
“你这么高兴?”霍巍忽然问了一句。
施如锦不知道他在问谁,抬起脸,才发现霍巍是对着自己说话。
“哪只眼看到我高兴了。”施如锦白了霍巍一眼。
袁宜佳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噗嗤”笑了一声:“这二位还跟小时候一样,就喜欢互相挤兑。”
“是她老挤兑我好不好!”霍巍不服地道。
“忘记问了,这么晚,你们俩用过饭没有?”袁太太关心地问。
“在飞机上吃了点。”施如锦回道。
“刚才说好了,晚上替小巍接风,正好有几个朋友也在宁城,一块儿聚聚。”袁屿走到门口,说了句:“妈,我们先走了!”
“哥,你说的朋友,就是老跟你们一块玩车的那几个吧?”袁宜佳快人快语地问了句。
施如锦看了眼霍巍,袁屿是学汽车工程的,霍巍沉迷赛车,两人从小趣味相投,刚才坐袁屿的车从机场过来,两人话题全绕着刹车、悬挂、引擎动力,还有施如锦根本听不懂的术语,简直聊到忘我。
“不是宁城在搞概念车展吗,他们过来开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