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头的意思,是让我给二叔当从犯,他派人去绑架小锦,我得在旁边擂鼓助威,现在他被警察抓了,我老老实实掏钱捞人,对了,还有二叔从我这边昧走的钱,我一分都不能要回来,话说,我欠你们的?”霍巍直接嚷了起来。
大概后面霍巍音量突然放高,霍太太看着有点傻住。
施如锦全当在看戏,知道这女人不会轻易死心,且等着她怎么往下演。
“小巍,真不顾你二叔死活了?”霍太太果然不负所望,纸巾遮住眼,开始哭哭啼啼:“你二叔把你当亲儿子看,这些年处处顾念着你,就算他再多不是,二婶就求你这一回,想想我们是骨肉至亲。”
骨肉至亲?
施如锦难以理解,霍太太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一句。
认识霍家的人,都知道霍朝荣夫妇是一对寄生虫,自己一无所长,也不肯努力,大半辈子攀附兄嫂一家,借着霍家母子好说话,简直是予取予求,把别人的容忍视作理所应当,恶劣到这种地步,还振振有词。
最可恶的是,霍夫人病重的时候,霍太太的确曾经在床边守过一段时间,不过人家心里别有算计,居然想从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霍夫人口中,套出霍家大宅保险箱的密码,只为趁乱捞一笔。
最后还是一旁的佣人看不过眼,将这事偷偷告诉施如锦,施如锦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调来博胜集团的保安,二十四小时看紧霍家里里外外,自己则衣不解带地陪在霍夫人身边,防着霍太太又耍什么阴险手段。
所以霍太太才会气急败坏地跑到博胜大厦,差点在大堂打施如锦一个耳光。
“小巍,就当我最后求你,”霍太太看来还不死心:“我到底是你长辈,都低声下气到这样,真要为了外人,伤了我们的心?”
霍巍没搭理霍太太,却瞧向施如锦:“我说过的,谁都不能欺负你,想暗算你的,老子恨不得直接撕了他!”
施如锦笑了笑,视线落到霍太太身上。
霍太太计划失败,这时也懒得再扮可怜,直接怼上施如锦:“施如锦,亏心事做太多,你真不怕走夜路遇到鬼?”
“我没亏心事,不是照样遇到鬼?”施如锦淡定一笑。
霍太太刚出手就被噎了一下,便开始咬牙切齿了。
施如锦好整以暇地瞧着她,等着霍太太变招。
“小巍,你不能黑白不分,这个女人……”霍太太直瞪着施如锦,话却是说给霍巍听的:“早上我去拘留所见你二叔,他告诉我,根本就是被施如锦逼到了今天这一步。”
“是我闲着没事,让霍朝荣绑架我?”施如锦只觉得好笑极了,她同霍朝荣俩口子交手太多,早看透了,这两人无论做什么事,对都是自己的,错都在别人身上。
“就因为当初我们好心提醒你妈,施如锦从来不安好心,一定得防着她,所以这么多年了,这女人对我们一直怀恨在心,就想找机会报复!”霍太太的火力发动了。
“继续!”施如锦冷冷地瞧着霍太太道。
霍太太又哼了一声:“你二叔告诉我,施如锦抓到了他把柄,故意让老马带话,威胁他说,要不把钱吐出来,要不就等着坐牢,我老公走投无路,才想到找人教训一下施如锦,根本没想绑架,她是故意把事情闹大!”
施如锦听到这话,除了觉得恶心之外,倒一下子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霍朝荣出手,原来是老马在后面推波助澜,老马果然是个人物,先是为了报复她,拿霍朝荣当枪使,后头知道大势已去,赶紧当起了怂包,也是能屈能伸了。
“就算是小锦带话,也没有错,”霍巍顿了一下,道:“再说小锦都是按照我的意思做的,二叔别是绑错人了吧!”
霍太太:“……”
“我来说吧,”施如锦这时接过话:“霍朝荣警告我的方式挺惊悚,到底是不是绑架,等他上了法庭,法官会给出判决,至于霍太太你呢,别把霍巍看得那么厉害,他就算想帮,也没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谁说我想帮他们!”霍巍嘀咕了一句。
“施如锦,不就是小巍护着你,劝你别得意太早,他现在年纪轻,架不住被女人哄,等过个几年,他认识的女人多了,你还不是要被一脚踢开!”霍太太恨恨地道。
施如锦啼笑皆非,倒想起来。霍太太从来听不懂别人的话,只活在自己的主观世界里。
“我乐意被她骗,骗一辈子,你还不服气啊!”霍巍倒气了起来。
看了看霍巍,施如锦开始还击了:“有一件事呢,我觉得还得让霍太太心里有个数,霍朝荣派人对付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胆大包天,居然敢偷税漏税,直到霍朝荣畏罪潜逃的那天,老马,你记住啊,是老马,把这事捅给了我。”
霍太太这回大概听懂了意思,张大嘴巴看向施如锦。
“怎么说呢,本来我也不明白,霍朝荣为什么会对我出手,现在想通了,老马跟霍朝荣联手坑霍巍那间车馆的钱,结果被我发现,我当然要找老马还钱,他焦头烂额,可能是想报复,也可能为了声东击西,”施如锦说到这里,故意叹了口气,道:“算是霍朝荣识人不清,自食恶果吧!”
“我不信!”霍太太惊愕地叫起来。
“霍太太,与其来求霍巍,不如赶紧回家,算算霍朝荣到底捞了多少不义之财,能拿出来的赶紧还掉,说不定能少坐几年牢。”施如锦说到这里,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