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袍袖一甩,摆出副胡言乱语不堪与闻的样子。
马兴毅不觉有些尴尬,心下腹诽着,正要往回找补几句,忽听后院夹道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是你?怎么是你?!”
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
项文山和马兴毅犹豫了一下,还是循声赶到了后院夹道。
可那夹道里却已是人去楼空,只余下一个碎裂的茶壶,似在证明两人方才并未听错。
“这……”
马兴毅迟疑着指了指那茶壶。
项文山摇头道:“迎接上差要紧,就别管别人的家事了。”
马兴毅一想也是,这性命攸关之际,自己哪还有功夫理会蒲友仁的家事?
当下急忙同项文山一起到了外面,将迎接上差的布置又仔细检查了两遍,补上了几处疏漏。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知州蒲友仁才终于姗姗来迟。
奇怪的是,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他的病情似乎又严重了不少,为了遮掩病态,甚至还在脸上涂了些脂粉。
这老东西可千万别病死了!
马兴毅方才都恨不能,要了他与项文山的性命,可此时却又急忙祈祷起来——盖因蒲友仁要真死在这当口,黑锅怕就只能由他与项文山分摊了。
“走吧,去城外迎候上差。”
随着蒲友仁一声令下,百十名书吏、帮闲、衙役、白役,便簇拥着四顶官轿,颤巍巍的出了州衙。
【三更结束,话说没有本章说的日子,真是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