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是挑衅。
王家家主冷笑一声,扯开嗓子吼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黑衣人指着王家家主,开口说道:“是谁又能如何,今日只要我在这里,谁都别想带走活着的诸葛尘!”
王家家主故作疑惑的轻咦了一声,整个人反倒松弛下去。毕竟他对付黑衣人一拳足矣,即便意外再多,难不成他这位当今天下最年轻的臻道修行人还会不敌不成?
一旁的王大雪作势就要抽出断魂刀与黑衣战上一场,所幸被王家家主好言相劝,才给拦了下来:“你看看自己身后的诸葛小子,人马上都要死了,你还这样折腾他。再说你这两日在群山中穿梭也不轻松,如今杀力一定会大打折扣,听我的你就在后面站着吧!”
王大雪思索片刻,嘿嘿一笑,将诸葛尘放了下来,还十分得意的说道:“这样就好了,我不委屈,只是委屈尘哥一会了。”
王家家主一巴掌打在王大雪的脑壳上,破口大骂道:“诸葛小子都要死了,你还这么折腾他。我看他真要是因为这次断送了修行路上的苦修攀登,那也是你王大雪给害的。乖乖给老子背上,滚后面去!”
生怕再挨上巴掌的王大雪连连点头,一步三回头,走到后面看着去了。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肩上的诸葛尘,颇为无奈的说道:“尘哥,我这家主什么都好,就是脾气真大。你看我才说这两句,就把我骂的狗血淋头。不过话又说回来,尘哥你可是真厉害。一位稳坐竹篮打水的宗主,也死在了你的剑下。这要是再给你十几年的时间,这座天下不都得听你的号令行事?”
他蹲在一座酒楼的门槛上,瞧着里面因为方才大战而恐惧的店小二突然馋起了酒肉,便取出一枚落霞币,吩咐拿来好酒好菜,顺便又要来了一张毯子把诸葛尘放在那上面。
“尘哥啊,几月不见,你怎么消瘦好多了。我猜也能猜的出来为了能杀了那个太行宗宗主费了好些心思,但你怎么说也得让自己轻松些吧?别总把自己逼的太狠。”无聊至极的王大雪又开始自说自话:“从前我跟他们一样,觉得尘哥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人间得意,现在我觉得你非但不是,反而活的累得很。像兄弟我一样,其实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不然你看我,不还是好好的吗?”
一声叹息传来,诸葛尘缓缓半睁开眼睛,气若游丝的骂道:“你给老子闭嘴,让我睡会。”
王大雪连连应是,一个人喝闷酒去了。
......
有了先前的教训,黑衣人也害怕夜长梦多,便将剩余的淬毒银针全部抛向王家家主,自己则一掠而出。
银针岂会伤到臻道分毫?王家家主一震身躯,任由银针刺入身体而百毒不侵。他看向已
经来到他面前的黑衣人,轻声吐出六个字:“我是王家家主。”
黑衣人将信将疑,但还是摆出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他本想着就此退去,大不了再厮杀一次又有何妨?可他的念头才起,便被王家家主抓住脚踝,轻轻一荡,只听见一声清脆骨裂声,黑衣人便是一道哀嚎。
而王家家主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机,那磅礴刀气于此地呼啸。云层下压,抬手可举天。他可是臻道,这座天下的巅峰境界。就连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在对上他时也不得不低头。
随后他便递出一拳打,力道掌握的刚刚好,打在黑衣人的胸膛之上。
一阵气血上涌过后,黑衣人就好像死狗一样被随意丢在地上。他这才发觉,自己浑身经脉不仅断了七七八八,最重要的是应该视为根本的修行路也已经藕断丝连。若不静养数日,只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也会将那一道本就脆弱不堪的桥梁连根拔起。
一想到这里,黑衣人怨愤的双目血红,其中恶毒之意,恨不得当即斩杀眼前的王家家主。只不过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愤怒,毕竟两人境界相差太过悬殊,这时候若是还不求饶的话,只会损失更多。
但王家家主却先他一步开口说道:“我没兴趣知道你隶属于哪一个势力,本来应该杀了你,但想到你是小辈,怎么着也不该由我杀死。凑巧诸葛小子还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你连同你身后的势力,我就一并丢给他就好了。不过你的性命可以留下,一身境界就别想要了。”
说罢,王家家主便将一根手指点在黑衣人的修行路上,一道刀气自其中而出,摧毁了对方的修行路。
冰冷的气息从黑衣人的脚底升腾而起,他用尽自己的最后一点力气仰天长啸道:“我悔啊!”
王家家主没再理睬他,挥手招呼了一下王大雪,后者连忙收拾起才买来的酒,轻手轻脚的背起了沉睡过去的诸葛尘,小步跑了过来。
两人沿着长街,向着城外走去。本想着就此离去,可突然有一稚童跳了出来,喝住他们二人。
稚童正是座灵童子,其实他在将小院炸毁的时候并未对流彩坐视不管,说到底还是软了心肠,自作主张把流彩送到了一家客栈当中。在它看来诸葛尘对于流阳自然是必须死在自己手中,但对于他的女儿,则没什么仇恨。反正失去了流阳这位竹篮打水的太行宗注定会一蹶不振,就算日后流彩为了替父报仇潜心修行,又岂会是诸葛尘的对手?
如今的白衣便能够在捉对厮杀当中斩杀竹篮打水,这份杀力,就足够流彩耗费十几年的时间达到了。
看着眼前稚童,王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