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易寒终于和外公相认,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祖孙二人坐在一旁,柳随风拉着雪易寒的手不停地问着,雪易寒则很认真的回答着,柳随风听了雪易寒的种种遭遇,心中既心疼又欣慰。
福伯则是带着柳一刀、路非、白羽三人远远的走到一边,把空间留给了柳随风祖孙二人。
几人都带着探寻的目光,时不时的向福伯确定着什么?福伯难得兴致高涨,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几人也多少知道了柳寒烟的事情,对雪易寒十年前的遭遇感同身受。
四人正在窃窃私语,突然见到柳随风站起身,一掌打碎了身边的八仙桌,面带怒容,心中虽颇多好奇,却都强自压下,离的更远了些,生怕听到不该听到的。
柳随风拍碎八仙桌犹不解气,拿起地上的酒壶又给摔了粉碎,怒气冲冲的问道:“你确定陌上迁客是那么说的?”
雪易寒眼见外公动怒,心中微微一痛,点了点头道:“当时我是以救他的名义问的话,他以为我是西北雪家的人,说的话应当能信。”
“柳家的事情我会去查,雪家的事情交给你二舅柳寒情,至于苏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去探个究竟。”柳随风一瞬间便拿定主意,对着雪易寒说道。
雪易寒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我本来就要去苏州一趟的,这次孙儿会把事情查个清楚。”
柳随风看着雪易寒坚毅的面庞,脸上怒容渐渐消失,笑着看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外孙,心中说不出的喜欢,开口说道:“西北雪家也许参与了狙击你母亲,但是雪影那小妮子不错,你若真是喜欢了就要把握好分寸,还有陌上迁客的话不一定可信,去了苏州一定要查清楚,可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雪易寒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外公放心,孙儿知道怎么做?”
雪易寒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问道:“外公是如何确定我就是苏尘的?”
柳随风欣慰的笑骂道:“听你舅舅说起抓陌上迁客的一幕幕,我对你就有所怀疑,你小子在宗祠里金山银山看都未看,名贵字画也是碰都不碰,单单将我画的那幅你母亲年轻时的画像带走,这就让外公更怀疑了,最后就是你母亲口中的那颗冰魄石,雪影此来的目的怕就是它了,最后雪影没拿到冰魄石反而受了很重的伤,那一刻外公就猜测八九不离十了,这次让一刀偷偷带你过来,便是想再次确认的。”
雪易寒笑了笑,对着柳随风拜了拜说道:“外公,孙儿不孝,那么久了才来见您老人家。”
“起来起来。”柳随风老怀欣慰,笑着说道,“能见到你就够了。”
······
聚散离合,悲悲喜喜。
雪易寒、路非和白羽离开那栋院子便慢悠悠的朝着城外的烟霞山庄而去。
此时已是初阳初上,温和的春风拂面,还带着些花草的清香。
雪易寒满面春风,路非和白羽亦是笑语盈盈,边走还边相互嬉戏,你追我赶,你赶我追,好不欢喜热闹。
出城没多久,天色突然变得灰沉沉的,朝阳被乌云遮掩,就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丝压抑,鸟儿在枝头间起起落落,稀疏的人家庭院也都早早地收起了晾晒的衣衫。
一声震耳的轰鸣,一道粗大的闪电。
轰隆隆。
轰隆隆。
只片刻功夫,瓢泼大雨倾泻而下,仿若老天在发泄自己的情绪,狂风呼啸,电闪雷鸣。
雪易寒三人躲雨不及,都被倾泻而下的大雨淋透了身子,如今三人在一处已然破败得亭子下躲雨,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心想一时半会是走不得了。
天还未大亮便骤然暗了下来,城外街道上空荡荡的,纵有三两行人,也都忙碌着奔波着躲避着大雨。
有三匹快马从城外向着亭子的方向奔来,快马踩踏着泥泞的路面,溅起一阵阵水花,快到亭子处,马上主人突然一勒缰绳,马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止住了奔驰的速度。
从马上跃下三人,一年轻男子率先走入亭子,身后两名中年男子则拴好马绳后走到亭子边缘处,堪堪避开雨水;年轻男子一身锦衣华服,长得极其出彩,特别是那双眼睛,似有勾人夺魄的功能,虽然全身被雨水打湿,显得有些狼狈,却依然掩盖不了久经高位的气质,另外两人一左一右守在亭子的入口,一人手环抱长刀,一人手持马鞭,警惕的盯着亭子内的三人。
华服男子抖了抖身上雨水,随即看向雪易寒三人,邪异的笑道:“三位大雨天的意欲何往?”
三人听他言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嘀咕不已,嘴上却是笑着说道:“刚从城中出来,便遇到这漂泊大雨,本来想去烟霞山庄的,这不也被耽搁了。”
听他们说烟霞山庄,那两名靠外站着的中年人都紧了紧身上的武器,而华服男子则是笑了笑,柔柔的说道:“奉劝三位还是不去为好,如今烟霞山庄怕是是非之地了。”
“是非之地?怎么就是非之地了?那里不是才举办的少年英雄大会吗?”白羽听得莫名其妙,忙向华服男子问道。
“是啊?况且那里有什么情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路非也紧紧地问道,便是雪易寒也投去问询的目光。
华服男子朝着烟霞山庄的方向指了指,叹息说道:“我们就是从烟霞山庄那边过来的,来之前山庄就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了,幸亏我们机灵,不然这会也被困在里面了。”
“你说什么?”雪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