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阳光分外温柔,便是风都和煦几分。
微微吹拂,撩动发髻,露出一抹羞涊的笑,苏老太爷看着脸色绯红,害羞的雪影,嘴角不自觉扬起,对着雪易寒努了努嘴,便笑着招呼苏山推他离去。
雪影面色绯红,便是脸都隐隐发烫,眼看老太爷离去,她对着雪易寒轻哼了一声,便小跑着向广场外而去。
那一声轻哼,哪有半点恼怒,分明是分外喜悦。
雪易寒大笑两声,使劲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双全攥得紧紧的,仿若在给自己加油鼓励,风一般朝着雪影追去。
白羽一个人愣愣的待在原地,许久才反应出点意思,不住的摇头,直道兄弟重色轻友,随即又仿佛想起什么,左右张望,直到看到路非一张苦瓜脸,有一搭没有答的和一名女子聊天,复又笑了起来,朝着路非而去。
雪影在前面奔走,时不时回头张望,似怕雪易寒不追来,又担心雪易寒太冒失,追来后不顾场合搂自己怎么办?是给搂还是不给搂?
很纠结。
她时不时回头张望,便是前面有人也未曾发觉,砰地一声撞了上去,只听两声清脆的哎呦声响起,雪影便看到一名身着翠绿衣衫的女子坐在地上揉着臀部,边揉还边嚷嚷着:“谁啊这是,走路怎么都不看路的。”
雪影脸上露出歉意,刚要起身道歉,便见雪易寒风一般的掠到身边,一把将她扶起便要给她掸身上灰尘,雪易寒的手刚一碰到雪影臀部,雪影身子一僵,随即眼眸圆瞪,愣愣的看向雪易寒。
雪易寒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讪讪的笑道:“意外意外。”
“你。”
雪影脸瞬间浮上一抹嫣红,指着雪易寒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倒是被她撞倒的女子,看到雪易寒时,脸上露出开怀的笑,也不觉身上疼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雪易寒身边,拉起他一只胳膊,笑着说道:“真好,你们没事太好了。”
雪影本就有些羞恼,一看又有女子拉着雪易寒胳膊,恨恨的瞪了眼雪易寒,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对着女子说道:“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雪易寒一看雪影这次动怒了,忙解释道:“她叫曾倩,是这次来苏州认识的,主要是来找白羽的。”
“对对对,我是找白羽的。”
听闻雪易寒三人在苏府,并未被孙福软禁或者杀了,曾倩有那么瞬间不真实,随即喜极而泣,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此时见到活蹦乱跳的雪易寒,心里高兴极了,至于刚刚的疼痛,对于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她满心思只想见到那个爷爷入梦的少年。
听曾倩说起是找白羽,并不是找雪易寒的,雪影舒了口气,随即有些气恼的瞥了眼雪易寒,便要转身离去,只是手被雪易寒死死攥住,她噘着嘴哼哼哼的看着雪易寒。
曾倩一看雪影表情,便知道是个难缠角色,决定走为上策,问了白羽的所在便向着二人告辞,边走还边笑嘻嘻的调铠雪易寒。
眼看曾倩离得远了,便是身边亦是人烟寥寥,雪影轻轻嗔道:“还不放手?”
雪易寒捏了捏抓住的手,那手丝滑温暖,肉嘟嘟,柔柔的,攥在手里只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看着越发不安的雪影,雪易寒脸色一红,忙放开手,东张西望起来。
雪影见他急促表情,噗嗤笑了起来,伸出右手便要抓他的左手,被一阵咳嗽声打断,苏寒不知何时来到二人不远处,轻轻咳着。
雪易寒恼他坏自己好事,看了眼缩回去的玉手,心里一阵烦躁,向着苏寒没好气的问道:“有事?”
听着不甚欢迎的语气,苏寒讪讪的笑了笑,朝着二人摊了摊手,无奈说道:“爷爷让你去祠堂一趟,我就是个跑路的,可不是有意窥探的。”
“你们就会欺负人。”雪影看了看雪易寒,又看了看仿若无辜的苏寒,脸色一红,小跑着向广场而去。
雪易寒和苏寒看了眼彼此,都感觉莫名其妙。
“她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喜欢的女子。”
“女人心海底针啊。”
祠堂修的极是讲究,堂廊之间,庭院之间多有装饰素朴的间墙。
祠堂外有两名护卫把守,雪易寒和苏寒来到堂外,刚要向里走去,苏寒被拦在了外面,说是老太爷的意思,虽有不解却亦释然,他向雪易寒摆了摆手,转身离去。
雪易寒走进祠堂大门,便听吱吱的关门声,看了眼已然关闭的大门和高高围墙,他心中虽有疑虑,却依旧向着里面而去,他相信他敬重的爷爷不会骗自己。
向前走出数十步,是一个长廊,穿过长廊,才能到祠堂真正的位置,他走在长廊内,心中思虑良多。
究竟是什么事竟然连苏家长子苏寒都不能参加?
苏逸飞究竟是不是生父,他在母亲的变故中担当着怎样的角色?
火烧观音庙究竟是何人所为?
雪易寒边想边向长廊深处而去。
“你这个逆子?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是听了谁的怂恿,才能干出如此荒唐之事,我只恨没有死在天魔崖,平白来此遭受这份罪和折磨。”
雪易寒正行走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咆哮声,不觉放缓了脚步,只听苏老太爷咳咳咳咳了几声,随即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滚过去跪着,我还没老到需要你操心的份。”
“父亲,儿子糊涂,儿子真的糊涂了,都是我的错,您要是罚就罚我,可千万要保证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