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610年,卫国起兵六十万兵伐西海四国,陈、岐、燕、赵西海四国联兵抵御卫国入侵,卫国于战场卤野设伏,击破四国七十五万联军,卫国以损失七万甲兵之代价,斩四国联军首级十九万,攻破陈国门户屠民三十万,立“京观”以彰显卫国功业。
战争结果以陈国割地五百里,燕、赵二国割地三百里,岐国割地两百里告终,四国迫于卫国威势,遣各国世子于卫国做人质。
岐国主百里规膝下二子四女,遣使将年仅四岁的次子百里燕,送于卫国做人质。
百里燕年幼,岐王百里规命妾郭氏,送子数千里南下卫国,郭氏车队九月上旬出发,下旬进抵卫国城墨城,过墨城往南十天路程便抵卫国国都。
车马行至城外十里,岐国使者孙昂催马上前凑近郭氏车帐恭敬说道:
“王妃,前方十里便是卫国墨城,我等今夜可在墨城歇息,速请郎中给小公子诊病,待到病愈,再行赶路也不迟。”
“好吧,就依孙卿之意,命使团速往墨城。”
“遵命王妃。”
公子燕年幼,一路舟车劳顿前往卫国为质,沿途偶染风寒高烧不退,若是死在半路上,国主百里规就只能遣太子于卫国为质,如此无异于羊入虎口,坐等卫国兼并岐国。郭氏为此心急如焚,急于投宿镇店,寻找郎中医治儿子。
车队快马加鞭,刚刚走出不到半里地界,由西向东扑来一大队黑甲起兵,数量约莫千人,旌旗手打着一杆虎牙长旗幡,旗幡上赫然写着“晋”字。
晋国骑兵原本向东而去,却未走卫国驰道,见前方打着岐国旗号,随从不过百人,且有女眷车帐随行,晋国骑兵迅速调转方向,展开一字横排队形一跃而上,将岐国使团及其郭氏车帐团团围住。
使者孙昂见状心感不妙,下令警戒护主,自己上前挡在车帐外,眼前晋军杀气凌人目光不善,孙昂小心上前两步说:
“敢问贵军将军何在!”
话音落下,黑压压骑兵队后开出一条路来,一黑甲虎盔络腮大胡,虎背熊腰目尽桃色者催马而来:
“本将便是,车中何人,往何处去!”
孙昂未理会晋将,继续问道:
“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呀。”
晋将目光始终看着马车纱帘内的郭氏身影,对孙昂的文化颇有些不难烦:
“本将晋国征西大将军王彦飞,来使见到本将军缘何不拜!”
闻讯“王彦飞”三字,孙昂如临大敌,强行掩去脸上的震惊与错愕,孙昂立即下马低头叩拜:
“在下岐国使臣孙昂,见过王将军。”
王彦飞目光掠过孙昂,落在其后车帐外数名女婢身上,随后移动视线看去马车,帘帐密不透风严严实实,隐隐可见一妇人身影。看到这里,王彦飞问道:
“车帐内乃是何人呐,又往何去啊。”
“回王将军话,本使奉命护送岐王二公子前往卫国为质,世子偶然风寒抱恙不愈,我等正欲下榻墨城养病,还望王将军怜见。”
“哦,原来是岐国公子燕,我说为呢,何远远便见此处贵气逼人,原来是百里规的二世子。呵哈哈……”
王彦飞大笑,孙昂脸色愈发难看:
“王将军,天色不早,我等还得赶路进城,若是晚了,危及公子性命,外臣无法向岐王交代。”
“那好啊,本将军见此处贵气逼人,想必定有贵人在此。依我看,卫国就别去了,随我本将军去晋国安享荣华富贵,岂不美哉,来人!”
王彦飞大手一挥,众军异口同声:
“在!”
“本将军要看看车内贵人是乃何人,岐军胆敢妄动,格杀勿论!”
“诺!”
众军齐声道,下刻兵刃齐,岐军护卫不甘示弱,不等孙昂下令,遂即兵刃出鞘。孙昂见势躲不过去,上前摁住王彦飞胯下宝马:
“王将军,王将军,岐国虽小国骨尚存,二世子若是去了晋国,岐国将亡啊。此地尚且是卫国地界,若是二世子被劫,卫国势必兴兵讨战,晋国何堪!”
“哼哼!此话骗得小儿,焉能骗得我王彦飞。且不说卫国地距晋两万八千里之遥,期间隔着孙、徐、志三国,卫国何以发兵讨战。就是徐国愿意联兵,孙国、长孙国岂能视而不见。给本将军起开,否则杀你老儿不费本将军吹灰之力!”
王彦飞气焰嚣张跋扈,丝毫未将小国岐国放在眼里,举起手中马槊直指孙昂鼻梢,强硬道:
“让是不让!”
“不让,国虽小不可辱,将军若要劫走世子,除非从老夫身上踏过去!”
“老匹夫,这可是你说的!”
盛怒之下,王彦飞手中马槊猛然一挺,只闻噗嗤一声,孙昂胸口一凉,目光死死的看着王彦飞那张狞笑的嘴脸,吃力说道:
“王……彦…飞,你,你们晋国,是不会有好下…场……”
“呵哈哈……中原唯我大晋,区区岐国也敢如此大言不惭,受死!”
王彦飞猛力抽枪,孙昂眼前一黑,前胸后背偌大的一个血洞,王彦飞的马槊已是将他扎透,下刻便是倒在血泊当中断了气。孙昂一死,岐国卫队奋起抵抗,车帐内郭氏恐极之下放声大哭:
“孙卿,孙卿……”
郭氏大惊,双方兵马杀成一片,岐国人少不敌,王彦飞听闻车帐内阵阵隐有娇柔嗲气之声,心中立时浮起万恶邪念,一槊刺去挑开车帐顶棚,只见美妇泣于车内惊恐万分。四目相对之下,王彦飞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