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谷底没有出口,出谷时只能原路攀绳返回,一些较重的设备不便搬运,暂且只存在船舱内的安全闸内。百里燕留下魏琦等人转移轻便物资,自行先行返回了营地去见陌舂子。
见到关龙翔时,他正急的跳脚:
“副帅,此去三日真是急煞我也,听闻谷中发现密境,可有此事?”
百里燕闻讯哈哈大笑:
“呵哈哈,一些意外收获罢了,日后我再慢慢告诉先生。陌舂子先在何处?”
“正等在营帐中。我与他说副帅进山狩猎,但若继续拖延,陌舂子必察觉有异。”
“嗯,先生所言极是,那他可知道此处名为迷踪林?”
“诚道派暂迁于此数月,此地距离博源一百五十余里,其应该不知。”
“那就好,带我前去见他。”
言毕,狂澜暗中接话说道:
“从以往收集的信息来看,这个陌舂子已经算计你很多年,南半球的形势还是非常复杂的。”
“嗯,这个我都清楚。依你的监听范围,虽然不能监听整个中原,但你的坠落地点一直是中原的核心区域,信息交叉多,我需要你将最近一千年所有历史按时间顺序和门派、国别信息都分类整理出来,最近五十年内与梁国有关的一切信息单独整理出来,我随时需要调取。”
“明白了。不过我要说明一下,我的监听受到设备损毁,和空间杂波影响,距离越远准确度和效率越低,整理的内容你自己甄别。”
“嗯,我会的。”
详细吩咐狂澜,百里燕返回营中大帐见到陌舂子,可见其脸色深处隐有气郁之相,显然此前是被自己避而不见给气坏了,此刻不过是收敛了怒意后的故作善意。
“本帅林中狩猎,未能及时恭迎陌舂子掌门,本帅这里赔罪了。”
百里燕深施一礼故作诚意,陌舂子不动声色,他说:
“本座无妨,倒是永兴侯可有收获啊。”
“呵呵,一些野鸡野兔不足为道。”
言毕,百里燕示意手下拿出捕杀的鸡兔展示给陌舂子,以打消其顾虑。随后径自坐下喝了口水接着说:
“不知掌门大师不辞辛劳远赴本帅营中有何指教啊。”
陌舂子冷笑一声道:
“呵呵,本座岂敢指教永兴侯呀。阁下不必多费口舌了,本座明说吧,究竟怎样你才肯换取王号。”
“很简单,贡祥、瑞郡换平王王号,培郡让出半郡给孙国,再多一地我也不给。”
陌舂子闻讯面抽老筋,强压着心中的不快,沉声说:
“阁下可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百里燕不屑的冷笑说:
“呵呵,掌门大师别忘了,田耘、通尚、蒙藤三地还在卫国手中,此三地很快将入我军之手,无论天子答应与否,这三地我想还就还,不想还大可不给,还请陌舂子大师自己掂量掂量。”
“你不要欺人太甚,田耘、通尚、蒙藤乃天子王土,你若侵占便是与天下为敌。”
“呵哈哈……”百里燕大笑,接着说:“好一个与天下为敌,掌门大师回去代本帅问问天子,天下何以为天下,本帅何以与天下为敌。”
陌舂子怫然怒,起身厉色说道:
“阁下好自为之。”
百里燕强硬以对:
“本帅等着,大师请慢走,不送。”
“哼!”
陌舂子愤而离去,待其离去,关龙翔上前道:
“副帅,激怒陌舂子未必是明智之举呀。”
“不激怒他,其亦会处心积虑诛灭我国,激怒他也不过如此。现在激怒他,我还有更长远打算,因而不得不为之。”
百里燕现在更多考虑的是未来局势,咸国一统中原的局面已经初见雏形,但北半球的威胁尚没有显露端倪,此时开罪梁国,有利于避免最早卷入战争,降低损失。
其次梁国根本无力组织起应对来自北半球的威胁力量,腋目人南侵之日必是梁国国威扫地之时,现在有必要将之推上断头台,顶死在大哥的宝座上,令其无法下台。你不是要做带头大哥吗,那好,这张大哥的宝座就给你。
当日下午百里燕差人返回博源城约见卫国宰执楚业,与此同时加紧对山谷物资的转移。
翌日傍晚楚业携带国书与卫王的四份王旨抵达营地,双方正式就内容做最后的交涉。和谈协议一式两份,卫王已经落印,因此最后仍然需要咸王落款。
为表示诚意,卫国将让出占领下的长孙七郡,咸国让出瑞郡、贡祥、净源、中末四郡,尚雪、春江两郡南地亦同时交接。许给孙国的尚雪、春江两郡北郡,也将同时交割,卫国应保障咸军东退途中的安全和补给畅通,其他协议将在全部土地交割完成后进一步落实。
楚业抵达的当日,得报消息的孙国太子甄阔火急出城,于一日上午赶到营地质问百里燕食言。按五郡换王号的传言,梁国将得到接壤的五个郡县,无论如何分配,孙国都分不到土地。
百里燕遂将与陌舂子交涉的结果告知甄阔以安其心,并安排其与楚业交涉谈判。
有关孙国的部分,在此前与楚业的谈判中已经落实于协议,卫王单独有一份国书和协议全权委托楚业与孙国方面交涉。
有了此前的谈判基础,甄阔、楚业的交涉进展十分顺利,伐卫之战到此告终,战前预设的战略目标达成一半。
此后数日百里燕滞留在迷踪林外围搬运物资整理归类,同时一直在等长孙使者段凌上门交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