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马贼声东击西,故意从山下出口放出逃命的乱民,让剿匪军误以为马贼逃窜,而后一鼓作气杀向山下,如此马贼便可从背后占领有利位置,趁剿匪军阵形散乱,他们好一鼓作气再杀剿匪军一个措手不及。
然被被百里燕识破,派出方德五十人前去山后阻截,若是马贼继续从山后杀出,就可能招来剿匪军决战。于是后山偷袭马贼临时改变计划,主攻变佯攻,主力又调往山下出口,待剿匪军反扑山后,马贼主力再从山下杀上山,两面包抄剿匪军。
而此时百里燕摔剿匪军主力杀下山去,正与洞口马贼不期而遇,马贼没了洞内掩体,便再无任何依仗,单靠肉搏非剿匪军的对手。
然这股山匪临危尚且不乱,可见坐镇老巢的马贼定然不是等闲之辈,否则不能在极短时间之内,做出如此巨大调动部署。
百里燕、宋杰、汤钊人等率领一百五十人如猛虎下山,眨眼已到山脚,山脚西南可见大量逃散的女子惊慌失措散落在林中,不时还有女子逃出。
山脚浓烟滚滚,也不知马贼是如何修得山洞,山洞内的烟竟比外面还大,难怪坚持不到一盏茶时间,就都跑了出来。这要是再憋着,呛都得呛死。
剿匪军一路南下,抵达洞口时愣也是吃了一惊。
要说这马贼也是好本事,愣是百里燕两世为人,纵然想得出来,却哪里想得到今人也能干出这等奇思妙想。
马贼将偌大的石板做成大门,宽度少说两米,高度三米以上。石门的外层伪装着灌木和泥土,别说是宋杰等御客不曾见过,百里燕愣也是匪夷所思。
大门用绞车开关,此时已经畅通无阻,上百名马贼蓄势待发守在山洞出口,剿匪军居高临下,双方一照面,马贼吃了一惊。
此时宋杰一声厉喝说道:
“御客在此,尔等速速投降,以免刀兵之灾!”
话音刚落,一支冷箭射来,宋杰一个侧滚避开冷箭,御客嗖嗖十几支利箭已经射出,眨眼射中十数人。
“他娘的,还敢放冷箭,跟我杀!”顾善嗷一嗓子,已经杀了下去,御客紧随其后一拥而上。
此时只有百里燕所率八十青壮在后压阵,眼见顾善已经杀将下去,人数远不及马贼,他也只好率众杀入洞口,与马贼杀成一团。
这波马贼不比前番偷袭马贼,都是步兵,战力也远不及上次的马贼,兴许是御客助战,壮丁已经操练缘故,双方刚一交手,马贼便开始溃散。
马贼原本向洞内逃去,怎奈洞内狼烟弥漫,刚躲进洞内,又被烟赶出洞口。
见马贼斗志全无,百里燕喝令道:
“尔等听着,缴械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马贼也是人,其中多数都是被迫落草,即便穷凶极恶,穷极末路时若是逼的太急,反而得不偿失。
这边话音刚落,洞中隐隐传来喊话:
“说话可算数!”
百里燕回道:
“冤有头债有主,我知你等大当家不在山中,你等也非作恶匪首,今有御客在此,只要尔等投降,保你等性命无忧。”
“那好,我等降你。”
少顷,传来阵阵金属落地之声,昏暗中走出数十人来。
宋杰、汤钊不敢懈怠,摔人左右包抄将降人与兵器隔离,百里燕手持木盾冲降人喊道:
“你们中谁是头领,出来说话。”
“我。”
一身穿皮甲男子一脸乱发的上前几步,胸口还有一片血迹,想是厮杀时沾染的。
男子个子不高,一米七左右,三十岁上下,浓眉大眼颚下蓄须,并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
“你姓甚名谁,山寨中是几当家?”
“败将司空南,大当家、二当家、三大家将人马都拉走了,只留下我等在此把手巢穴。”
“如此说来,方才用计者便是你喽。”
“正是在下,不想反被你等所趁。今日被你所败,我也心服口服。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愿阁下遵守承诺,莫要牵连洞中这些兄弟。”
“既已降我,何故杀你。我问你,洞中可还有人。”
“洞中女子、工匠八百余人悉数逃出山洞,再无他人。”
百里燕也是大吃一惊,洞中竟然还藏能八百多人,算上马贼五百多,马匹数百,少说洞里能藏两千多人。
根据司空南自己交代,他本是咸西郡邵平城大户人家的庄丁,当年叛乱因邵平城缺粮,大户家少被盗了六头耕牛,怀疑司空南等人偷取变卖换钱,被送去官府问罪。后遇乱兵暴动,冲击大牢,他得以逃脱。
此后跟随乱民起事,流窜各地与官军交战,最后被打散,他也逃到了北海落草为寇。因为认字,马贼头子让他负责匪巢的粮草供应。
此番留守匪巢山匪共计一百一十三人,都属于老弱病残和工匠、女子。大当家霍行、二当家牛贵、三当家吴山自带二百六十一名骑兵,一百五十七步卒于二十多日前离开巢穴去向不明,令司空南坚守不出,坐等大当家派人联络。
司空南虽然负责军需,但是财务和军机只有三个当家知道,因此这四百多人去了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
跟随司空南进入洞中,烟正散去,昏暗中隐隐可见为方便生活起居而陆续开凿的洞穴,洞内较为干燥,冬暖夏凉,通风也即为良好,但很拥挤。若非从外灌烟,恐怕没人知道山体内部竟有如此大的天然洞穴。
大当家霍行临走时带走了大量金银珠宝,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