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议论纷纷,吊篮底部打开一扇小门,一块重物裹着布条飘落而下。曹驰正捡来布条细看,顿时喜上眉梢。
“呵哈哈……好啊。天上一览无遗,蛮军大营尽收我军眼底,此物果然神妙。”
此时百里燕(既魏贤)说:
“御帅,我等暂且躲避,以免被伤。”
“嗯,魏将军所言极是。”
热气球的出现,迅速引起飞鹰兽注意,围绕热气球盘旋许久,御客神箭手突然开始发威,正愁飞鹰兽离着太远射不中,发现凑近跟前,怼着就是迎头一箭。
随着一声凄厉惨叫,这一箭不偏不倚扎在飞鹰兽脑袋上,一个对穿,噗嗤两声过后一头栽下天空落在地面,挣扎了几下,直挺挺的不动了。
初战告捷,曹驰正大喜过望,得寸进尺说道:
“哈哈,好啊,此物果然神妙。魏将军,咸军可是还有。”
“回御帅,除此之外,仅剩一具。不过猛鹰类报复秉性极强,倘若招致攻击,热气球空难保全。眼下情势尚不明朗,仍旧有待观察。”
鹰类、秃鹫类猛禽都有认死理,不死不休的极端报复心理,你若是伤害到了它,只要在它地盘上,它能这辈子跟你杠上。
百里燕担心此时射杀一只飞鹰兽,不用多久将招致其他飞鹰兽的报复。不过这种担心似乎有些多余,直到天黑,御客先后又射下三只飞鹰兽,射伤两只。
为防止流矢伤及无辜,御客只能待飞鹰兽由北向南返回途中,越过南门城头再行追杀,即便如此,第二日一天又是射下五只,射伤七只,战果远超过去两月间被黑烟熏死的还多。
至十一月廿六,数日nèi_shè杀飞鹰兽三十余只,射伤四十余,期间非但未遭飞鹰兽攻击,相反平安无事。
十一月廿六夜,飞鹰兽大量减少,渐引起蛮军注意,更是发现天南关城头高空悬着某种不明物体。
“德茨克,今天又有六只飞鹰没有归巢,另外还伤了八只,身上发现了北人的箭矢,一定是和天南关上漂浮的东西有关。”副军团长特米尔十分肯定的说道。
“那就把那见鬼的东西搞下来。”
“这会很困难,那东西飘在天上,石块无法击中那高。飞鹰兽是不能攻击天上更大东西的,这你知道的。”
“那你说怎么办!”德茨克大声叫嚷着。
“据我观察,北人城中飘着的东西定然不会太多,没有情报显示北人有更大的动作,极可能是只是他们在试探,或是首次使用,数量定不会太多。
我们应该立即向穆尼的莫森格尔军团、尼勒森的阿德斯军团了解情况,如果他们的飞鹰也遭受了攻击,应该立即停止鹰袭,如果只是在天南关,那就集中飞鹰兽袭击徐途、笃晖。”
“你怎就知道徐途、笃晖的北人会没有那该死的东西。”
“如果此物好用,北人岂能只放出一个,定是北人初次使用,且受到某种限制,否则不会只放出一个。”
“那就让鹰师想方设法把那见鬼的东西给我撕碎。”
“这不可能,你是知道的。”
飞鹰兽与鹰类同科,除了体形、种类、习性之外,就生理结构而言没有本质区别,视力上没有障碍,但飞鹰兽对海拔和含氧量反应敏感,在超过三千米的海拔和氧气稀薄地带,飞鹰兽会出现红视,高原剧烈的减速和高空追逐大型物体时,血液迅速挤压入脑部与眼球,造成红视加重,最后形成黑视、头昏,造成短暂致盲,心率失常危及性命。
因此飞鹰兽天性不会在高海拔缺氧地区,对空中大型固体目标发动激烈袭击。尤其是体型越大的动物,其血压越高,剧烈运动与被动停滞,都会造成血压的时常,反应到现实中,就是对某些习性的不良外在反应。
正值二人争执之际,帐外亲兵来报:
“二位将军,陛下特使到。”
“德茨克,是陛下到了。”
“带来见我”德茨克道。
“遵命!”
亲兵退走,特米尔忙说:
“终于是要大干一场了。”
“这可未必。北人此番装备精良,他们的刀剑比往年更为锋利。”德茨克抽出缴获的横刀继续说道:“特米尔你自己看看,这种兵器此前极为罕见,而且此前都是青铜兵器居多,现在却是用比我们的精铁更为坚硬铁所打造,剑身只有一面刃口,双手或是单手持握,比我们的长剑更为利害。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九月强攻北人的原因,装备此种精良兵器的北人不会很多,而天南关在北人眼里是阻碍我们北上的必经之路,这里集中了他们最精锐的力量。当日若能尽数歼灭,北人的军队将不足为虑。
而今因为半途而废,我军伤亡三万余人,这才是最愚蠢的行为。”
“但也不能违背陛下的命令,月亮神的意志。”
七月底八月初,德茨克率军北上遭遇御客精锐突袭,损失人马数千,却从战场缴获了新式钢刃,由此坚定了德茨克强攻天南城,歼灭联军精锐的想法。
事实上也正如其所料,联军装备钢刃的精锐十多万人半数以上都在天南城,若能全歼,联军战力无疑将大打折扣。
当兵力、谋略、单兵素质、操典不相上下之际,兵器的优劣将直接决定战争的胜负,更何况联军尚有半数军队使用的仍是青铜兵器。
少时特使入账,带来蛮王的手书。
“真快,陛下已经到天泉!”特米尔吃惊道。
“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