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城池不久,咸军第一时间占领了金雪狄人营区以及马厩,发现了五百多匹战马和七百余匹独角马,加上缴获城外马匹,共计有七百多匹马能用,其他或是受伤,或是已死。
孔华、钱夏生等人占据了城东和城南的粮囤,缴获了零星的战马,并在到处寻找妓营,被咸军所阻,未能得逞,如此更让百里燕看清了这些乌合之众的本性。
在丧失了民族特性与文化认同感,没有根的中原人,就是一盘散沙。
看着企图占取妓营的孔华等人散去,百里燕对菲戈斯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反抗军反反复复被你们剿灭,而始终没有形成气候的原因,我说的对吗?”
“你很明智,没有收编他们。但这里是我们的后方,你们很快会遭到围剿的。”
“呵呵……”百里燕不以为然付之一笑,继续又说:“那就拭目以待吧。”
百里燕丝毫不会怀疑菲戈斯的预见,身处敌方本土,显然不可能掀起滔天巨量。
折腾一夜,第二天一早城南开始沸沸扬扬,杀猪宰羊粮仓大开,毫无组织毫无秩序,一窝蜂的冲进粮仓抢粮抢肉,下锅就煮,煮了就吃。
边吃有些人就琢磨着城西的咸军人少,情况很快变得微妙起来:
“钱夏生,你发现没,他们就两三千人!”
孔华吃着羊腿喝着酒,边吃边道。钱夏生有些提心吊胆,他说:
“你想干什么,不是想杀他们吧!”
“瞧他们那样儿,我就看不惯,总觉得他们哪里不对劲,你瞧出来没?”
“他们说话好像确实不一样,其他我也没瞧出来。不过他们确实敢杀,就两三千人就敢袭击白毛贼,一定很厉害。”
“屁,两三千人是活下来的,昨晚他们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二人继续吃喝,中午之际咸军向城东集结,百里燕派出方亮、苏洪、白合率一千人结阵,押着金雪狄俘虏,向城南运动。
见情况有变,孔华拉着钱夏生等人,也带了五千多号人堵在粮囤与畜圈外挡住去路:
“都给我停下!”
孔华冲在最前嚷嚷着,苏洪没有理会,继续列阵一直压到民夫阵前。孔华眼急喝道:
“都想干什么,退回去!”
这时方亮走出阵列来到孔华面前:
“城池是我们打下的,当然是来分粮食。”
“滚,蛋!”孔华啐道,蛮横又说:“谁占了归谁的,你们占了那么大地儿,能没一点粮食。对了,昨晚是你们把女儿都掳走了吧,赶紧交出来!”
这时苏洪突然吊高嗓门说,口气颇为老辣:
“我们首领说了,女人一个也有。不过,有样东西你们会喜欢的!”
苏洪话音落下,左手一挥,身后军阵打开通道,咸军战卒将金雪狄人尽数押到阵前。
昨夜咸军共计抓获金雪狄人一千二百余人,除土木工程匠师及工匠三十余人外,其余金雪狄士兵、武官,尽数押到阵前。
孔华不知何意,警惕问道:
“你们想做什么!”
苏洪搓了搓鼻子阴冷说道:
“弟兄们,让他们开开眼!”
“诺!”
众军齐呼,将一百金雪狄人押到阵前,两人押着跪在地上,一人执刀。
“给我杀!”
苏洪一声令下,噗通一声手起刀落,一百颗人头刷刷落地,看的孔华、钱夏生等人目瞪口呆心脏狂跳。
“继续杀!”
苏洪面无表情继续示意将俘虏带上前来杀头,众目睽睽之下,将一千两百多人全部砍杀殆尽一个不留。
现场一片死寂,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全部杀完,苏洪继续说道:
“东西你们已经收到了,给不给粮食,你们看着办!”
“你,你们真下得了手!”
孔华吃惊道,苏洪不以为然:
“爷我杀的人多了去,杀这几个不过是眨眼的事,怎么样,给不给粮食!”
“哼,我们有两万人,就凭你们三两千人,吓唬谁呢!”
“对,你们是只有两万人,但你们只有两千多件兵器,不觉得少了些吗?就凭人多,你们怎么自己不去杀白毛贼!另外,忘告诉你们,金雪狄人所有的弩都在我们手中,不想死的太难看,奉劝你还是识相些,做人不要太绝了,否则我们的刀是不长眼的!”
孔华、钱夏生等头领攻入城中不久,第一时间是去劫掠粮仓和财务,抢夺兵器以及铠甲。咸军则收缴了将弩和弩箭,占领了城东和城北的军械库、马厩,孔华、钱夏生等两万人只有两千多件兵器,其他兵器都在咸军手中,没有了远程杀伤武器,民夫再多的人,面对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根本不足为惧。
苏洪与孔华、钱夏生对峙之际,方亮也没闲着,借着杀俘的感官冲击,游走于民夫之间散布煽动性言论:
“弟兄们,要报仇要活命,只有跟着我们首领才有活路。白毛贼把我们当猪狗当畜生,杀害我们的父母,淫乐我们的妻女,大家伙难道要一辈子做个懦夫,任由白毛贼欺辱,仍由他们杀死我们的父老兄弟吗。
想想吧,我们累死累活的时候,他们在淫乐你们的妻子,你们的女儿,这个仇,要不要报!”
“要,要报仇雪恨!”
“说得对,太解气了,该杀,该杀……”
“杀了他们,为咱们爹娘和老婆报仇!”
煽动之下群情激奋,局面愈发失控,不少中原后民被方亮说动投向咸军。孔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