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百里燕留苏洪私下说话:
“苏洪,冯明今晚多半不会配合,你手下的三百老卒要当心。如果冯明拒不出兵,在城西乱起来后,你单独率三百老卒组成突击队,翻墙入城。从南侧迂回,我会在北侧登城配合你行动。”
“末将明白,不过这家伙根本就是个祸害,留在身边早晚要出事。”
“话是如此,但眼下军纪军规尚未树立,贸然下手人心不服,还必须用他笼络人心,待适时再想办法除掉他!”
“嗯,那末将先去了!”
“你多加小心!”
与苏洪说定,百里燕留下两百咸军老卒与数百青壮由蒋杰、白合率领,守卫营地看护伤员、俘虏、女人闲杂和辎重,自率三百人随大队前往城垣。
路上,冯明试探说道:
“嘿,刚才那家伙单独留你说什么了?”
苏洪不动声色,冷笑着,笑的格外渗人:
“头功者…有赏。”
冯明闻讯立时竖起了耳朵又问:
“什么呀,赏女人还是金子?”
“这就不知道了。”
“少装蒜,那家伙扣着好几百女人,不给用不给伺候,他想干什么呀。”
“不知道,但肯定能用来生娃娃崽子!”
“屁话,不做那事,能生什么屁的娃娃。对了,这么多天,我看你们奇奇怪怪,说话口音怎不像是本地人,你们的官儿衔也不似反抗军。我可听说,你们是从其他地方来的,有这回事儿吗?”
“那你说我们是从哪儿来的?”
苏洪又把球踢给冯明,冯明立时不痛快:
“嘿,你这什么话……”
冯明投靠咸军被推举为首领后,百里燕让方亮选可靠二代民掺入冯明麾下摸底,二代民多半以上不会说,亦或只能说一些金雪狄语,冯明不学无术,基本上也不会说。
如果冯明等人私下以金雪狄语串联挑唆其他人,显然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此百里燕在解救方亮之后,便很有远见的在路上学了些实用口语,只要有空,就会学上一些。
迅速抵近至城北外一里处,苏洪、司空南迅速按计划向东、西两侧迂回。待到月上中天之际,司空南令突击队陆续穿过城外篝火堆间的间隙,抵近至城墙下,两刻钟内,先后一百多人见机穿过抵达城下。
“各部就位!”
“诺!”
司空南一声令下,身后众军进入战位。
少时,最后一名突击队员抵达城下,待城头金雪狄人巡逻队走远之际,咸军组成人梯,悄无声息翻上城墙楔入两个固定哨之间,掏出匕首最先干掉缺口处左右固定哨各三人,后续人马迅速上城,占领有利位置,再次干掉了左右两侧更远处哨兵,至此,金雪狄人仍未察觉。
只见城头火把左右摇晃,出现约定暗号,司空南果断出击,先让三百老卒,纵队穿过篝火堆间盲区,赶赴城下搭建人梯,身后压着方亮的人马出击,其自率老卒在后压阵,驱赶着这些新丁爬上人墙登城。
咸军搭起人梯,一批批新丁迅速登上城墙,几乎是送上了三四百人之际,金雪狄人远处哨兵猛然是发现昏暗中人头攒动,立是警觉喝了一声人名:
“阿迪卡!”
不见回应,哨兵惊慌喊着:
“来人,快来人!”
少时片刻,喊声惊动了附近更多哨兵,巡逻的卫队迅速赶赴事发地点,这时咸军已是登上城头六百余人,更有源源不断的人马涌入缺口。
此时城内方亮等十数人闻讯走出窝棚,更多的民夫迷迷瞪瞪打着呵欠,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顶着寒风,拥簇在火堆旁静观局势。
片刻,城中响起战号,城西杀声四起,方亮见机成熟,遂即与身边众人低声说道:
“我们的人来了,都按计划散开!”
十五六人迅速分散,但距离不超过二十步,口中大喊着反抗军来了:
“反抗军来啦……”
“反抗军来啦,白毛贼不得好死……”
“乡亲们快动手啊,他们只有两千人,我们有三万呐……”
方亮等人鼓噪之下,城内各处的不稳定份子迅速活动起来,只等事态完全失控。
城西一乱,金雪狄人迅速向城西运动,原本驻守在城东的夜巡队也向城西调动,东门、北门、南门三门兵力迅速单薄。
苏洪派出老卒穿过盲区抵近城墙,迅速搭起人墙登上城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摸掉了左右两侧数个哨兵。见城头暗号,苏洪果断催促冯明出兵:
“冯明,城西已经动手,你我立即出击,策应城西人马。”
“城里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万一陷进去了怎么办,再等一会儿。”
“冯明!”苏洪厉声道:“军令如山,你是违抗军令懂吗!”
“屁!我的弟兄老子说的算,什么时候出击,还要你教我,老子说等就等,谁也管不着。”
“你怠慢军令迟误战机,你可知什么后果。”
“少废话,老子听不懂你们那套。这里我说了算,你们的首领不也说了吗!”
“你……”苏洪气的够呛:“你等着,弟兄们,跟我上!”
“诺!”
咸军老卒随苏洪直奔城东,冯明啐骂道:
“呸,什么东西!兄弟们,都歇会儿,只有傻帽才第一个去送死。等他们杀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打捞一票也不迟。”
苏洪出击不久,百里燕已经摔人抵近至北门外。由于城东的金雪狄人经由城北调往城西,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