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中原民聚集起十万余人,有老有少,无一例外手持农具,极为简陋。期间不乏有人罔顾联军警告,前往城下想当然的要求基洛纳斯守军开城放人。当然,其中不乏一些中原贼和昧心的中原民祭司挑唆作祟。
守军哪里会吃这一套,于是要求联军撤兵,守军才会放人。很显然,只有傻子才会上当,而事实上老百姓都是“单纯”的,于是前去游说守军放人的村民,回过头来要求联军撤兵,可见是何等可笑和悲哀。
情势突变,方亮飞快将消息报给百里燕:
“将军,村民首领要求我军撤军,如果不撤,一旦闹僵起来,怕是守军会趁机出城。但如果撤,守军依然会趁机出城。还请将军定夺”
“去,告诉这些头头,中原一百万大军已经开到婆嵩省,不需数月,就会打到松迪亚,说我们是魔鬼也好,qín_shòu也罢也罢,只要他们身上流着中原人的血,长着中原人的皮,他们一样是金雪狄人的奴隶和牲口,他们的妻女照样被人淫乐。
让他们派人去高告诉守军,令守军投降,我中原王师当以仁慈之心宽恕他们的所作所为,善待城中百姓。”
方亮闻讯大惑不解:
“大人,这恐怕不可能吧,即便村民能信,守军也不会信。”
“废话,这等鬼话本将自己都不信!”
“哦……那之后呢?”
“届时守军断然会拒绝要求,届时你再告诉这些村民头头,联军到此是为解救他们的妻女。既然他们助纣为虐,不认骨肉同胞的情分,但我中原联军念在同族同胞的份上,出于诚意,联军可以将北门让出来,让金雪狄人放人。”
“这……就这样回?”方亮忙问。
“就这样回。但是记住,金雪狄人依然不会答应我军要求,生怕其中有诈,因此还会继续要求我军撤军。所以北门撤军之后,这些愚蠢的村民还会替守军要挟我军,届时再让西门的人马撤往南门。”
“属下明白。”
城内已经开始吃人,哪怕是放出一个人,吃人的消息便会走漏,什么后果,守军非常清楚。显然绝不可能将城中中原女子和小孩放出城,同样更不可能开城让城外中原民进城。
那最终就只有一个结果,城内守军消息闭塞,只想着派人突围向外发送消息,那就只有杀开一条血路,从联军打开的缺口杀出一条血路,而这条血路,必然是踩着防线薄弱的中原民的尸体过去。
两个时辰过去,不出百里燕所料,守军断然拒绝投降要求。方亮顺势而为,提出各退一步,联军撤走北门外驻军,金雪狄人开城放人,待联军从北门外撤出后,城外中原民再与守军协商,如此一步步落入联军圈套,西门外联军顺势又撤往南门外。
有一必然有二,联军打开西、北两条出路,金雪狄人仍不放心,再度提出南门联军撤出,方亮无计可施,遂返回船上再次请示:
“将军,守军要我们撤出南门,这撤还是不撤。”
百里燕这时笑了:
“嘿嘿,我说方亮将军,你怎么也不动动脑子,要他们投降他们不降,他们让我们让步我们就让,再让我们也让了,我军一连答应守军三个条件,你有问过守军什么时候满足我们的要求没?”
“这……”方亮脸色一红哑口无言。
“去,给我把各村的头头召集起来,本将这次亲自去喊话。”
“遵命。”
待方亮离去,蒋杰劝道:
“大人,城下危险,还是属下去吧。”
“那你能说他们的话?”
“不能。”
“那不就结了。去,弄几套像样的衣服穿上,配上锃亮铠甲,准备条小船,南门外登陆。”
“遵命!”
少时片刻,百里燕坐船登岸,骑马来到联军在南门外大营,各村推选的头头二十多人已是等的不耐烦,叽哩哇啦吵闹着要联军退兵。
“都给本将军住口!”
百里燕操着流利金雪狄语严厉斥责,众人却并不买账,一个头头当即反问:
“你是什么人!”
“本将中原南征大将军,奉命南下征讨蛮人,就是你们此前口中的魔鬼。”
“你会说我们的话!”男子吃惊道。
“准确的说,是你们忘了本,连中原话也不会说了!”
男子面红耳赤哑口无言,众人闻讯半信半疑,对眼前这个不到二十七八的男人疑窦丛生,高度怀疑百里燕的身份,这时一个灰衣白发,面黄肌瘦的老者说道:
“你们真有一百万人?”
“对,是一百万大军,婆嵩省外城帕文斯已被我军攻克,只需数月间,就能攻克婆嵩省。”
“那你是这一百万大军的将军?”老者再问。
“本将奉命前来松迪亚探路,我军主帅远在婆嵩省,哪里能跑到这里与你等说话。”
“我不信,北方怎么可能来一百万的军队,几万人的军队怎会有你这么年轻的将军,至少也应该四十岁才对。”
“对,我也不信,哪有这么年轻的将军,一定是说谎。”
质疑声甚嚣尘上,百里燕厉声道:
“哼!本将军十五岁征战沙场驰骋天下,腰间人头记下无数。南征以来杀蛮贼数十万无算,岂容你等在此造次。我军今日到此,本是为你等讨回妻子,你等却在此胡搅蛮缠,为蛮贼开脱,这是何道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呢!”
一白脸疏眉糟鼻高个男子上前说道,百里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