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曹圣使怒而呵斥大加批驳:“简直笑话,若非咸军与城内叛将暗中来往,岂能将五千寸银拱手送进城来。”
这时周空说道:
“曹圣使,此乃咸军的离间计,意在城中挑拨离间,令我等自相残杀。”
“哦,是嘛。那咸军傻了不是,明知离间不成,反送银子进来,还是说我等傻了。这五千寸银可不是小数目,咸军能如此大方送来五千银!”
曹圣使质问,周空怒意上头:
“曹圣使,韩启是本将派去咸军营中诈降,咸军识破之后反使其前来离间,如今韩启刚入城,便被你圣勋司抓走审问叛徒,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即便如此,咸军送来五千寸银怎的解释,这难道能是假的吗。”
“这才是咸军最可恶之处。咸国如今富得流油,最不缺的便是金银。其以金银入城,意在扰乱我军军心,你圣勋司如此大动干戈,原本不该被外人所知之事不用等到明天,全城都将知道成里进来了五千银子,还不搞的人心浮动见异思迁。”
“周将军是在质疑我圣勋司通敌!”
“不敢,圣勋司都通敌了,本将军人头还不早摆在她人家的桌案上。”
“你!”曹圣使气结,攥了攥拳忍气说道:“此地乃是圣勋司,圣勋司有圣勋司的法度,还轮不到周将军你来说三道四。”
“哼,本将军也没兴趣。立即给我放人,否则我可自己动手了。”
“好,本使今天就给你周将军面子,走吧!”
曹圣使极不情愿放走韩启,临走时韩启还不忘那五千寸银:
“周将军,那银子不要啦。”
“进了狗嘴里的东西,你还指望吐出来,我们走!”
“可,可我还有三百多弟兄扣在咸军大营里呀,三百弟兄的命可不止五千银子啊,这要是还不回去,两天后百里燕准得砍了他们呀。”
“先随我回营再说。”
周空喝声将韩启拖出圣勋司拽回了治所,心里是越想越生气。
回到治所,方克还不知情,见周空怒火汹汹便是问道:
“周将军,银子呢,怎没见银子?”
这时小莲子说道:
“还不是让圣勋司给扣下了。”
“什么啊,扣下了!”方克大吃一惊:“这我等又未降城,这拿了敌军的银子,这算什么事啊,日后传扬出去怎办。”
“怎办,要说是他百里燕蠢!”
小莲子啐骂一句,周空接话道:
“蠢个屁。刚才我还想,百里燕怎能这么好心,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手。”
“什么一手啊周将军。”韩启问道。
“这五千寸银可要比什么手段都厉害,现在城中到处缺钱,恨不能把裤子都当了,百里燕此时送进五千银子来,哪里是什么好心,其想用这五千银子让我等心生贪念自相残杀。”
“这不能吧,为了银子自己杀起来,好歹那么多弟兄,都是咱们的老底,怎可能为了银子杀起来,况且说五千银子也不够三万人分的啊。”
韩启分析的头头是道,却是换来周空臭骂:
“蠢货,天下都要是你这般死心眼,还都活着干什么,都去死算了。你没看见刚才圣勋司那些家伙,一个个贪得无厌。银子刚进城,转眼进了圣勋司的口袋里,若非本将去赎你,明天你的人头就能挂在菜市口,扣你个通敌的罪名。”
周空此时发现,这五千银子要比毒药更毒,仅仅是五十、五百倒也还不算巨额,上千的金银就是天文数字。
中原金银历来都稀缺,一根寸银与十贯铜钱,或者一贯新币的购买力并不配备,一根寸银能买的东西,十贯铜钱往往买不到,一个郡一年的白银税收都没有三两千寸银。
百里燕一口气送进城里五千,与其说是送来五千银子,不如说是送进城里洪水猛兽,而贪婪无疑是世界上最毒,而没有解药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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