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咸国做出了姿态,让利给了卫国,卫国再起恶意,那就怪不得百里燕抱以老拳相迎。
与穆尼说定细节,大队陆续上路前往陔陵。
数日后晋国都城平汤晋王宫中,晋王寝食难安日夜不寐,眼看大好生意被咸国抢走,姒钧为此百爪挠心大动肝火。
“范相,你说咸国有什么好,我晋国什么药没有,蛮人偏去咸国买药,简直岂有此理!”
“大王息怒,眼下尚无确切消息说蛮人只与咸国交易。而且咸国药材有限,蛮人势必会向他国求购。此外宋国发来南境的消息,蛮人的商队上月进入千岳山节平以南一千里地,据说多达两万余人还有数万匹的独角马,所载货物无数,此来定是有大交易,不会少。
咸国有尹秧君与西寰殿下在,我晋国定能得到不少好处。”
“那百里燕能同意吗!”晋王问,来回在内殿踱着,心里焦躁不安。
“如此巨大交易,他咸国吃得下,各诸侯国未必让他独吞,百里燕向来善于左右逢源拉拢势力为己撑腰,其定不会为了金银利益而忘交争之害。故而……”
不等范涛讲话说完,王砺进殿:
“臣王砺参见大王。”
“王将军免礼。”
“谢大王。”
受百里燕叛逃和云节羞辱两件事影响,姒钧对王砺态度转冷,若非看在太子和王后份上,晋王大有贬走王砺的打算。
少时晋王问:
“王将军有何事禀报?”
“回大王是西寰殿下从咸国的来信,同时到的还有马仲宁的密函。”
“哦,两者同到。”
范涛闻讯诧异,晋王忙问:
“范相,会是与蛮人交易一事吗?”
“按说没这么快抵达陔陵,即便到了,殿下与马仲宁也不该同时来信,我想定是另有情况。王将军,信何在?”
“在此。”
王砺递上两个铁函,范涛确认完好,将西寰所属铁函转给晋王,其将马仲宁密信拆开细看,心里立时咯噔一下:
“坏了坏了,当真大意了!”
晋王尚不觉来信端倪忙问范涛:
“范相,何事如此惊慌?”
“大王,公主信中可是说咸国发现金银短斤缺两之事?”
“嗯?怎么,马仲宁信中也是此事。”
“启禀大王,今年年初各地所缴税款陆续转入都城,金银相继出现短斤缺两之事,当时倒也不多仅有两成,略比常年多了一些,臣当时只以为今年额外多了一些,故而未曾放在心上,但上月陆续又到一批金银,足有三成金银短斤缺两一钱,臣正在命人前往各地调查此事,不想咸国已经受其所害。”
王砺闻讯也吃了一惊,忙是说道:
“少一钱,国库往年积存金银就少小两万的金银,两钱就是三四万呐。”
“正是啊。”范涛如丧考妣痛心疾首,忙又说道:“眼下方才入春不久,倘若到了明年这时,损失恐将更多。这还不算尹秧君的每年输往我晋国的金银,倘若都算在其中,明年此时亏损五六万算是少的。”
“这还得了,范相,咸国人做什么了。”王砺问。
“百里燕与公主密商,将足额金银压在库中,放出缺额金银交易,同时上调货物价格,避免再遭损失。”
闻讯百里燕与西寰密谋,王砺难以置信说:
“百里燕素来不怀好意,怎能找公主殿下密商此事。”
“王将军所言既是,那百里燕心怀恶意,屡次陷寡人与晋国于险恶境地,此番焉能轻信于他。”
“这……”范涛犹豫,迅速思考后继续说道:“大王,臣以为此事上咸国若亏,定是巨亏,但我晋国同在一条船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以独善其身。
百里燕提出留足舍缺之法,对咸国有大利,对我晋国有小利,故而其才会破例与西寰殿下密商此事。否则若有不利之处,且不说那尹秧君是人精,季锦昇也能识破其奸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