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武明的打算很好,一切都按照着他制定的计划在进行着,谁知道到了最后一步却出了纰漏。
爬上了城墙的西夏士兵们在城墙下面的种家军的一阵乱箭下,被she杀了不少。
也有一些慌忙躲避箭雨的西夏士兵失足跌下了城墙,这次武明之所以敢让种家军放箭攻击那些爬上城头的西夏军。
不怕误伤了还在城头防守的边防军那是有原因的,当是武明定计的时候,老种相公就害怕有纰漏出现。
稳重的老种相公给武明提供了一支秘密部队,那就是全部由神she手组成的弓箭部队。
虽然他们不像花容一样能百发百中,说she你的左眼就绝对不会误伤右眼那样变态。
但是百步之内,他们也能做到在混战的情况下不会误伤友军。正在武明以为这波cao做稳了的时候。
变故突然发生了,“啊!!”只听一声嚎叫,一个西夏士卒直接从三丈多高的城墙之上一跃而下。重重摔倒在地,眨眼竟然又站了起来。
无数种家军士卒端着长枪上前就刺,顿时把他刺的血肉模糊。
有一人跃了下来,便听得无数嘶喊,几十步的城墙之上,无数人往下飞跃。
却是大多没有头前那人的运气,多数跃下之后便倒地不起,十米多高跃下,断手断脚算是幸运。
种家军的士卒也不含糊,他们就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不断刺杀着还能站起来的敌人。
又不断有敌人从城墙顶端跳入城内,不断有骨折哀嚎之声响起,也不断有人手持利刃站起身往种家军士卒冲来。
人命此时似乎再也不是世上最宝贵的东西,西夏士卒如此悍勇,到底是一种什么精神力量的支撑,便是武明自己也想不明白。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士卒冲杀之时将生死置之度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他们。
这个问题其实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动物也许天生就带有战斗本能,天生就是嗜血,人也不例外。
武明看着种家军士卒的铁枪轻易刺穿皮甲,刺穿胸膛。身前的西夏人往后飞倒,长枪从胸膛带血而出,还有那骨头刮着铁枪的刺耳摩擦声。
他在反思,一向以仁慈自居的自己,这次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为了计策不出破绽,死伤了这么多人。
到底合适不合适,虽然说死伤的都是西夏人,但是这些西夏人迟早也是大宋朝的子民啊。
紧张的空气在阳光的照射下,都显出一丝血红,像是血雾弥漫升腾在这窒息的空间里。
别处的城墙上不去,更多的西夏士卒往这里聚集而来。架着的云梯越来越多,一跃而下的士卒越来越多。
便是下面许多起不了身的西夏士卒,也被跃下的同袍砸死不少。
推进的党项投石机也准备开始发动了,正当这投石机打算不断把石块与火球投进城池内的时候。
早已经做好了防备的花容直接弯弓搭箭,一轮快she就把投石机旁边的西夏士兵全部射伤。
城外的火势越来越大,?西夏士兵们却全然不顾这些,冒着大火冲向这一处被攻上城头的胶着战场。
城内的投石机也在力,飞起的石块更加巨大,不断变化着方向,显然是要把敌人的投石机床弩砸个稀巴烂。
惨烈已经不足以形容,日头慢慢到了头顶,西夏人的攻势似乎慢慢弱了下去。
冷兵器攻城之战,武明之前再怎么展开思维去想象,也没有想象到场面竟然如此。
“当。。。当。。。当。。。”
凝固的空气中,终于传来了鸣金之声,西夏人这一次的攻势终于止住了。便是这悍勇游牧民族,也承受不住如此惨痛的伤亡。
两个时辰过去,进攻的士卒毫无收获,即使攻上了城头。跳进了城内的西夏士卒也没有达到多少效果。
一鼓作气的气势也泄得差不多了,此时只有鸣金收兵。
西夏人潮水一般退回本阵,只留下上万尸体与满地哀嚎的伤员。
便是伤员,也趴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往北方爬去。
城头上俱是欢庆的边防军士卒,似乎觉得西夏人已经黔驴技穷,不过如此。
埋锅造饭,收拢尸与伤员。再次往城头补充着所有能用来伤敌之物,弩箭更是成捆往城头上搬运。
准备着应付西夏军的下一次攻击,武明一看时机到了,于是他走到了城头,四处走动鼓舞士气。
而焦急的西夏军统帅李冬青也终于等到了身穿国师袍的武明身影,要是武明再不现身的话。
李冬青都该怀疑是不是武明把自己给骗了,让自己又白白的损失了近万西夏勇士。
当他看到了武明站在城墙上,四次走动,四次乱晃,还时不时的停在一个地方把脑袋伸出城墙。
对着自己这边指指点点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来了,这个武明明显的是伸出来脑袋让自己拿弓箭she他。
也许移动中的武明直接不好命中,但是就那样站在那里伸长脖子一动不动的等着。
这不是典型的活靶子吗,他让手下特意抬过来了一张五石强弓,先调整下来自己激动的心情。
放缓呼吸,然后静静的等待。等待到武明再一次停下来,将脑袋伸出城墙的时候,直接就拉开弓箭。
“嗖”的一声,就把弓箭向武明she了过去。而武明站在城墙上也很着急,他一直在想:
李冬青,你到是赶紧向我she箭啊,我都这样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