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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就在楚昊宇、楚昊铉、宋鹏、楚元敬等等一众将领闹的正欢时候,河边凉亭内,一青衣人也煮了杯黄酒正在自酌自饮,仪态悠闲。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凉亭内,冲青衣人说道:“如你所料,楚昊然今日封楚昊宇为大元帅,执镇国虎符掌控三军,朝堂又成三足鼎立之势。”说完后不见青衣人的神色有一丁点变化,黑影有过一丝疑惑,张口问道:“你又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端起酒杯呡了口,青衣人终是开了口,道:“沈澶入江南道十年,借楚昊宇江南之行完全掌控江南道,这次回京,会不会执掌尚省?”
“宰相?”忍不住的惊呼声中,黑影脱口问道:“你是说楚昊然有意重设宰相一职?”
青衣人轻点了点头,道:“陈柏寒执掌中省已成定局,侯知白胜任门下侍中也不过两年,老夫思来想去,也唯独尚省了。何况,楚昊然这些年来一直在努力摆脱楚天枫的影响,怕是要借机立相了。”
思索片刻,黑影张口说道:“或许吧。楚昊宇的江南之行对江南道和淮南道来了个大洗牌,江南、淮南已完全落入朝廷掌控,你说楚昊然会调何人执掌江南道?嘿嘿,这些天就王绛硕这老儿蹦的最欢,莫非真以为他能执掌户部?”说到这里看到青衣人不以为然的表情,道:“怎么,难道楚昊然会将户部交给王绛硕这种跳梁小丑?”
在黑影的注视下,青衣人不慌不忙的说道:“王绛硕自然不行,但楚昊渊可以,若老夫所料不差,楚昊然会将户部交给楚昊渊,至于王绛硕,最有可能是御史台,或者外放为官,这就要看楚昊渊的意思了。”
黑影听懂了青衣人话中的意思,又张口问道:“你是说,楚昊然会把御史台交给了楚昊渊?”
青衣人点头答道:“楚昊然有意打造三足鼎立之局,楚昊宇为大元帅掌管三军,陈柏寒执掌门下省,楚昊渊自当要有与之对应的权势,只是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一切都要看最后博弈的结果,不过让老夫疑惑的是,楚昊然在此时调沈澶执掌六部有何深意?”
青衣人都不曾想明白,黑影自然不会认为自己能够想出来,摇头便将这个问题抛出脑海,张口说道:“今日,楚昊宇带宋鹏去了昊天阁密谈良久,怕与宋玥的死有关,所以,老夫以为可以告诉楚昊宇郭颖的死因了。”
这次,青衣人并没有立即回答,思索片刻才张口说道:“告诉他又如何,让他们两人生隙斗个不停?时机不到。”说到这里稍顿,青衣人接着又道:“莫忘生大才,而立之年突破先天,不惑之年成为天人境高手,漠北一战更是半只脚踏入宗师境,可终没能悟通最后一步反倒耗尽一身气血坐化在即,争斗十年,魔教也该决出下任教主了。”
黑影明白青衣人的意思,张口说道:“我这便传讯勿用,让他生出事端引楚昊宇前往七情谷。”
沉默片刻,青衣人缓声说道:“楚昊然明年又要对漠北用兵,兵家无小事,唯有我们出手,才能够让楚昊宇离京。江湖四大门派,无极观封山,天龙寺不问世事,藏剑山庄早就落入楚昊宇之手,现在也仅剩魔教了。”
望着青衣人,黑影猛然想到什么突然笑了出来,道:“楚昊渊与魔教关系甚密,甚至有传闻说他本就是魔教法门弟子,若是让楚昊渊也插手魔教一事……”拉长的声音中,黑影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残酷笑容。
盯了黑影一眼,青衣人沉声说道:“你太小瞧楚昊渊了。楚昊宇执掌楚家天卫,楚昊渊绝不会在此事上与楚昊宇生隙,便是朝廷争斗,也会对楚昊宇百般忍让,楚昊宇这些年看似杀伐果断,实则心底赤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楚昊渊不会不清楚此点。所以,”拉长的声音中,青衣人盯着黑影说道:“对付楚昊宇,最好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黑影明白青衣人这是在警告自己了,神情立变,沉声说道:“先生放心好了,某知道轻重。”
望了黑影一眼,青衣人端起酒杯在手中把玩着,沉默片刻张口说道:“齐安兵变,我们启用魏江涛这颗隐藏了三十年的棋子,固然给了楚家重重一击,却也让楚昊然生出警惕,现在有意设置巡察使巡视三军,名义上是监督三军不可懈怠骄扈保持战力,亦为揪出我们埋在军中的棋子。”说到这里稍顿,青衣人嘴角挂起一抹轻笑,看去如此从容又那么诡异,接着又道:“既然楚昊然想要,老夫就给他,现在就看楚昊宇能不能够接的住了。哼,楚昊宇这些年一直不愿插手朝堂纷争,现在却成为大元帅,这些棋子,足矣让他掌控三军,到时候,老夫倒要看看楚昊宇如何抉择。”
新年伊始百姓还沉寂在热闹的年味中,然朝堂上已是刀光剑影一片,中左右侍郎、御史大夫都是圣上身边近臣,户部尚、吏部侍郎乃是一等一的实权,至于江南道大都督、淮南道长史更能执掌一方,众人如何不争?很多大臣都拼尽全力来争夺这些官帽子,甚至有人不惜赌上身家性命,众人久在官场看的清楚,朝廷这次洗牌后就要安定下来,错过这次机会就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了。所以,即便楚昊宇不问朝堂是非,每日还是有官员前来拜访,期望乘上楚昊宇这条大船,可惜大都给拒之门外。
这日中午,楚昊宇刚吃过午膳,孙侯快步走了进来拜道:“启禀公子,沈都督求见。”
听闻沈澶来找自己,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