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爱文也看到林浩然了,当然跟林浩然一样,惊得张大了嘴合不上。不过,她持续的不是太久,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她就合上了嘴,低下了头红着脸退到一个妇人后面。
林浩然看了眼这妇人和站妇人旁的卢应龙,不用说,这女人是卢爱文的母亲吧。卢应龙虽然跟林浩然有一面之缘,但是这一年多来,林浩然变化很大,他只觉得林浩然脸熟,却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爸,他冒充我霸占了我订的酒席……。”石健很是委屈的样子。
“什么意思?石绅,告诉我,你怎么会这里?”石有才很生气的说。
“呵呵,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弟弟宴请未来岳父母,难道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可以来吗?”石绅笑说。
“但你不能提前……,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石有才气晕了,尼玛,什么面子都丢光了。他转身对那个杨部长和卢应龙说,“杨部,卢兄,惭愧啊,养的不肖子。我们换一个房间吧,只不过,满汉全席今天是吃不上了,实在对不起啊。”
“呵呵,有才啊,我们来是为了聚一下,并商量一下石健和爱文的婚事,至于吃什么并不在意。既然石绅在这里招呼朋友,那我们就换一个房间吧。”杨部长说。
这个杨部长是谁?竟然如此大度?竟然如此维护石健?
这个杨部长可不一般,不仅是主管环保的老大,是接近核心小组的人,权力可不一般哪。
林浩然的视线在杨部长脸上停了两秒,然后又看向卢爱文。别人是什么人,他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要怎样,他一点儿也不在意。他想看看卢爱文会怎样。
他希望,卢爱文和石健的关系,是被逼的,他绝不希望卢家和石家结成姻亲。这跟他对卢爱文的情感没关系,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他不希望卢爱文卷进石家将要迎来的灾难中。卢应龙为官不错,估计在港城镀金之后,要么回帝者任职,要么更进一步到某省任封疆大吏了。他也不希望一个有能力的官员因为这种联姻而受牵连。
林浩然定定的看着卢爱文,不对,是定定的看着卢爱文的那个方向,因为她被她妈妈挡住了。
卢应龙并没太多注意石家兄弟父子的事,而是注意到了林浩然,他突然记起来林浩然是谁了。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对林浩然点了点头。
他们一家三口站的很近,林浩然当然看到卢应龙的微笑和点头示意了。他也点了点头,刚想张嘴说什么,却被石有才的大声喝骂打扰了。
也不知道石绅说了什么,竟然把石有才气得暴跳如雷,只听得石有才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以为你会学好了,上进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烂,还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你…你,你就等着家法吧,明天我将收回你手上的所有产业……。”
“哼,你以为你想请家法就家法,想收回就收回啊。石家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倒是试试,家中族老有谁会同意你请家法,同意你收回我手上的生意。”石绅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父子关系了,他踏前一步说,“还有,你可以骂我,但不能骂我的朋友。什么叫不三不四?像你宝贝儿子石健交往的那些二世祖、纨绔就是上流人?我呸,一群吃爷饭穿爷衣的小王八,老子现在耻与之为伍,一群蛀虫,社会垃圾,渣滓……。”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跟爸爸说话,过分了……。”石健轻声说。
呵呵,听起来这家伙像是在劝石绅,但实际上却是在火上加油。没错,他就是要火上加油,石绅和父亲吵的越凶,对他就越有利。
大家大族的斗争,从来都是惨烈的,而这种斗争,通常都是从亲兄弟之间开始的。家族越大,兄弟之情就越薄,家族越大,斗争就越激烈。
“我呸,石健,少在我面前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你整个就是一只皮好肉烂的烂橙,包裹了一层五光十色包装纸的垃圾。从少到大,你就一个卑鄙小人。小时候为了谋夺哥哥们手上的东西,为了得到更多吃的玩的,不是在这个偏心眼面前打我们的小报告,就是装可怜。为了一块糖你可以自己撞伤然后冤枉两个哥哥。长大了,这种阴招你更是运用得炉火纯青,一直在这个偏心眼面前说两个哥哥的坏话……。”
“石健,不要逼我,也不要惹我,否则,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石绅的手指几乎点到石健的鼻子上,骂了一通之后,又转过来对卢,竟然要嫁给一件垃圾?哦,不,说他是垃圾污辱了垃圾,他连垃圾都不如。”
额,这骂的……。
包厢里鸦雀无声,石健和石有才被气的脸色又红转黑,又黑转白。
咯…咯……,石有才伸长脖子,喉咙咯咯作响,双眼凸出,被气的差点儿喘不过气了。
“石绅,你过分了,兄弟之间有什么误会,可以回家慢慢讲明白,但不应搅和石健的婚事……。”杨部长挺了挺胸说话了。
“杨部长,我这是在帮您啊,不然会毁了你的一世英明啊。”石绅看着杨部长十分诚恳的说。
“此话怎讲?”杨部长笑了笑说。
“我知道,这婚事是您牵线的,您老是为石家好,我谢谢您啊。但是,你老不知道石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万一他…他犯了…了法,这不是连累卢小姐,也毁了你的英明么?将一个冰青玉洁,貌美如仙的姑娘介绍给一个作奸犯科的垃圾,到时候您老怎么出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