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就这样开始了,整整三天两晚才收潮结束。
当然慕子月没有资格参加,继续着她富贵闲人的生活。时而去慕子若屋里溜一圏,唯一觉得心里不痛快的便是想到祭祀大典一结束迎接自己的将是慕氏家规的处罚。
外面如何的热闹;慕家又是如何的光彩照人她并不知情。在慕子若的屋里转悠了半天,翻看着大王子云天写给她的情诗,心中满是怅然。此刻的姐姐定是光环满身受尽云央人民的爱戴信奉吧,可惜除了她却无人知道一年后姐姐将来面临的大灾难。
有了这次祭祀大典的预言失败慕子月已经决定把心中所有知道的事都永远吞在肚子里,所谓天机不可泄漏她是真的怕了,好怕她的再次预言会给家族和姐姐带来更大的祸事。
咦?这是什么?一面翻着那些情诗一面她又在情书最下面看到一张画纸,好奇的翻起来一看,上面画着一个气质非凡的帅男子,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勾勒但画中男子浅浅温和的笑意让人一见忘俗。
慕子月盯着那人,想来这便是云天王子了,如此俊朗非凡的美男子也难怪姐姐会迷恋了。只是慕子月越是盯着画中人看越是觉得这人有些熟悉,总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她皱起眉头苦思冥想起来,把所有认识的男子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后才发现此人长得与林飞然很是相似。
“林飞然”慕子月呢喃着他的名字,虽然长得像,但林飞然那邪魅的笑跟画中男子温和如阳的笑有着天远地差之别,怎么看都不像会是出现在同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啊。
不过细想下来那天在院中遇到林飞然,林飞然似乎问过自己慕子若在何处,也就是说他来慕府是为了找慕子若!慕子月更疑惑了,把画云叫进来她问:“画云,你可知我们云央国贵族中可有林姓氏家?”
“林姓?”画云也皱着眉苦思起来,好一会儿她摇头,“好像没有吧,这个姓氏在中原地带比较常用,云央国很有少有林姓的。”
连林姓都极少?如果是这样那他在贵族中应该比较显眼才对。如果没有的话那他究竟是何身份呢?又为什么跟姐姐的心上人长得如此相似,难道他们就是一个人?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自己并不认识云天王子他的为人如何也无从知晓。
只是这太奇怪了吧,如果真是一个人云天王子避嫌都来不急怎么可能亲自跑到这里来找姐姐,而且还化了名字?虽然慕子月足不出户但云天王子深受云央人民的爱戴早就是人民心中潜移默化的一下位国君人选,所以他出门不可能没人认识他,化名不仅没必要还会显得画蛇添足,更何况云天王子不可能跟风清扬那样要好。
那究竟林飞然是何许人也?慕子月越想脑袋越是糊涂了,摆了摆手还是把抽屉给姐姐关好,翻了姐姐的预言笔记来看,这种时候烦心的事就不要想了,好好学习要紧。
趁着这几天没人管的当口,慕子月也开始跟护花铃进行预言术的一些沟通,慢慢的开始关上房门在屋里盘腿调息起来,其实根本不用去问慕子若或是慕子瑾,光是护花铃便是一个很好的导师。
很快慕子月便能感知到自己身体里的预言血液在翻滚,每一次打坐调息都有一种无形却强大的力量在呼唤着自己
就这样,很快祭祀大会平安快乐的结束了。
慕子月装模作样的背了两根荆条跪在父亲房门前请罪,那样子看上去格外的诚心十足。
而在屋内父亲明知女儿就顶着大太阳跪在廊下却无动于衷,只看着风清扬道:“你说她每天都要打坐调息,甚至有时你能看到她周身有绯红色的气雾在流走?”
风清扬如实禀报:“是,其实之前属下就见到过三秀这副状态,甚至她的眼睛都变成了绯红色,当时只是觉得怪异但现在想想或许并不是那么回事。”
“绯红色”慕老爷摸着自己的眉毛沉思起来,表情显得格外凝重,“如今世上不管是世家预言师还是括子瑾在内皆无一人能达到预言的最高境界,那便是绯色之瞳洞穿一切。即使是在预言历史上也只有慕家祖先中有一人达到过这个境界”
“预言者,洞悉一切,防范未然。但仍然有一些是人之外力无法改变的,那叫天数”慕老爷长长的叹了口气,突然又改问道,“她跪在廊下?”
“是,跪了有一会儿了。”
慕老爷起身开门,慕子月见父亲出来忙道:“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女儿再也不会胡乱说话了,求父亲原谅。”
“那么多人见证了你的胡乱预言你要我如何原谅?”慕老爷脸上恢复了冷色,目光静静的在她周身扫了一遍。
“父亲要罚女儿,女儿毫无怨言,女儿此行只是为了告诉父亲我是真的知错了,反省了。”
“你倒是个觉醒的,本来预言出错便要受到极刑处罚,而你更是不会预言胡乱预言罪加一等。不过看在你年幼无知又极时认错的份就降轻处罚吧。”
“谢父亲。”慕子月感激的俯下头去。
“去慕家避暑山庄后山面壁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慕家来。”
“啊?”慕子月不敢置信的望着父亲,都说从轻处罚了还罚得这重。慕家山庄在这个时节本就人烟稀少,只有几个例行打扫的下人在,那后山作为慕家处罚面壁罪人的地方之一更是人迹罕绝,去那里面壁不被闷死才怪,最重要的是父亲居然连个面壁期限都不给,万一他一忙把自己给忘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