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清脆的银铃声,慕子月声音吊着一半却一直没有说出另一半话。
风清扬望着她似是在等她开口,可纠结的脸上又有些害怕她说出口。他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风清扬,你是仆,她是主,你现在这是在想什么?又在等什么?如果三秀真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想过要如何收场吗?
“我喜欢”
“三秀,风大侠不好了不好了”慕子月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准备告白,谁知道还剩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个慕家家丁的声音在深洞隧道里发疯似的响了起来。
还好慕家有令此处禁地除非慕家家主下令不然不得进入,所以家丁没有进来也没有看到慕子月那一瞬尴尬的脸色。慕子月心中恨恨然跺脚道:“我好得很呢。”
风清扬余惊未定,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这个家丁的突然到场,可是为什么心中有些落寞
他走到洞口处问:“出什么事了。”语气已然很平定。
“老爷发现二秀跟云天王子私定终身,气得吐血了。一怒之下把二秀关在她院中还下了结界,可是二秀不甘心这两日天天冲结界想逃出来已然重伤,老爷说,老爷说”
“说什么你倒是说啊,吞吐什么?”慕子月也急了,为什么一切来得那么快,这还没翻年呢,怎么姐姐的地下恋情就暴光了呢?
“老爷说让风大侠速回府一趟,大少爷不管世事,老爷又气病了,能以武镇住二秀只有你了。”
慕子月飞冲到风清扬身旁眼神坚决地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三秀,这不太好吧,你还在受罚期间。这点小事”
“这已经不是小事了。”慕子月忍不尊了起来,只有她知道这是关乎她亲爱姐姐的生死关头,无论如何今生她要救下姐姐,一定要,那个断崖上的悲剧绝不能重演,绝不。
想到自己之前预见到的关于姐姐的结局她心痛难忍受,当下打开风清扬的手,小脸一峻道:“没有商量,现在启程。”
好在山庄离慕家本家并不远,不过两日路程她们日夜兼程不休不眠也不过只用了一日。
伴着银铃声响,慕家家主的房门被推开,慕夫人正扶着慕老爷喂药,不过半年不见父亲竟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模样。
不过想来也是,他花了一辈子心血来培养他的一双天才儿女,奈何大儿子走上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道无法将慕家托付;可如今唯一的希望,他的二女儿却因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叫他如何不憔悴?
“父亲?”慕子月扑过去紧紧拉着父亲的手,那个在她映象中一直都坚强而高大的背影如今却病得面无血色,毫无刚气可言,慕子月忍不住一阵心酸。
“你怎么回来了?”慕老爷语气里掩不住的责备,又用眼神责怪风清扬。
慕子月忙扶着父亲道:“不怪风哥哥,是我执意要回来的。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以不在呢。”
“唉!你回来有什么用?”慕夫人把药碗一放眼里也是灰败的光线,“你姐姐她是铁了心的,她向来识大局知轻重,你说她怎么就在这感情的事上犯糊涂呢?我们也是千小心万叮嘱就怕她为情所困,可到头来,这人算终是不如天算啊。”
慕老爷看向风清扬以命令的口吻道:“风清扬,你现在立刻马上去苹园阻止子若冲破结界,若有必要让她吃点苦头受点伤也无所谓,总之你给我让她消停下来。并代我的话就说,就说除非我死不然绝不会同意她这荒唐的婚事。”
“属下领命。”风清扬拱手准备出去。
“且慢。”慕子月叫住他,又看向父亲,“父亲我跟姐姐向来感情很好,不如让女儿去劝劝姐姐吧,以暴制暴未必是好事啊。”
慕老爷看着她,犹豫了。
“老爷,我看也是,这些天子若也吃够苦头了,你再让风清扬去她的心都该凉透了,只怕更不会听你的话。还是让子月去吧。”慕夫人跟着道。
“可是”慕老爷深知慕子若性子的,更何况他并不觉得妇人那一套对慕子若就一定有用。
“依属下看来夫人与三秀所言甚是,老爷何不一用?”风清扬也如是说。
慕老爷抬头与风清扬一对视想到风清扬飞鸽传书中说的关于慕子月修炼的一切情况,他心下叹然,慕子月于慕家而言是个奇迹般的存在,或许,或许她真能改变些什么吧。
默然点头,慕子月与慕夫人便一道离开了。
两人一走,慕老爷看向风清扬:“子月的修炼进行得怎么样?”
“三秀如一块天然璞玉,有《天字一门》的精心雕琢必成大器。”
望着风清扬泛着微光的眼神,慕老爷目光一沉。他仔细的盯着风清扬也不知这一刻他在想些什么,许久他道:“从今天起,你便是子月的个人护卫,当事事以她为中心,一切以她安危为重,明白吗?”
不知为何风清扬很高兴慕老爷这命令,欣然点头:“是,属下当以性命保全三秀。”
可是慕老爷没有因为小女儿的后天发觉而开心,想到慕子瑾的那个预言,还有如今慕子若摊上的事情他头皮发麻,为什么他们慕家这几年总是不安生呢?总给他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按着太阳穴又对风清扬道:“去吧,尽你之职护在你的主子身边,别让她出什么意外。还有如果子月劝不下子若,当出手你就出手吧,不必在意子若的秀身份了。”
风清扬领命便出来了。
而慕子月跟随母亲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