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月斜卧在贵妃榻上看着玉响嘟着张小嘴涨得满脸通红的赌气般跑了出去,她笑得前仰后翻毫无主人风范。
无情沉默了一下随之看向慕子月:“主人我和玉响的情况跟绝心和琼生不一样,所以所以”
“好歹也是个七尺男儿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慕子月止了笑意敛眉收目的看着他,又问,“你直说吧,你是不是对玉响也有意思?”
无情又是一怔,双眼在屋里四处打着转,只道:“玉响是虺族,迟早化身为龙,翱翔九天。再加上主人的帮持就是脱胎换骨位例仙班都有可能,岂能为这凡俗尘世的儿女私情所碍,无情天生莽夫一介配不上她的,还望主人不要再说了。”
无情说得极认真诚恳,可慕子月还是在他的话里句间听出了落寞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道:“何事如此贬低自己?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可曾问过玉响是否也如此想?”
无情低着头沒有说话。
慕子月叹息了一下:“我虽有意撮合但最重要的还是你们自己的心意,如果你自己过不了自己这面心墙,我强人所难又有何意。无情你回去吧,好好想想今天我说的话,凡事不要太武断了!”
无情俯身告退,风清扬这才摇着头叹息了一句:“无情有句话说得沒错,他和玉响的情况确实跟绝心琼生不一样,就连跟龙羽和丁心也不一样。玉响的身份其实是他们八个人里面最高贵的一族,龙之后代也注定了她将來的不平凡之路,若能除去妖身从此化身为仙那是再好不过,也是每一个妖族的愿意。”
“但是前提是玉响必须得斩断七情六欲,一旦她动了情或是对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念念不忘,这会对她今后的修炼造成极大的困扰!”
“可是,玉响就是对无情有意思啊。”女人看女人永远是最准确的,慕子月怎么可能瞧不出來玉响的心思呢,她叹了口气,“虽说成仙万般好,但每个人飞身成仙之前都会有一个大劫,不管是我们预言师一族,妖族还是凡世间修仙一族的人类,都好。都逃不过这一劫去,想來玉响这一劫便是情关了吧!”
风清扬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想太多了,这若真是她的劫我们也插手不了,终究是要她自己去解的。”
慕子月点头望着风清扬两眼开始迷离起來,大概酒劲上來了吧。她扶在榻沿边沉沉的就睡了过去,风清扬摇了摇头,她还是这样,有他在总是做什么都很随意。
然而今晚的通宵达旦,饮酒作乐的兴头并沒有维持多久,因为趁着今晚王子府的热闹有人钻了空子,只是慕子月他们都不知道罢了。
第二天天未亮三妖五怪便不辞而别回去了,慕子月并沒有说什么,相反的,她觉得这才是作为她的人应该有的风范!
可是早上她起身梳洗的时候一直照顾洛洛的奶娘哭叫着跌跌撞撞闯了进來,,
“王子妃不好了不好了”
“我好得很呢,咒我呢?”慕子月虽然喝过醒酒茶了但早上起來还是难免犯了头痛,一面捶着额头一面睡眼惺忪的打着哈欠自床上坐起身來,“你啊,进來都不敲门的吗?看王子殿下好说话,规矩都可以不要了是吗?”
“不,不不不,老奴不敢,老奴不敢。”那奶娘跪伏在地已是泣不成声。
旁边跟着进來的小丫头见状也是急得气不打一处來,直道:“王子妃是这样的,蝎主不见了!”
轰,,
慕子月双目一睁,浑墨中突然起了光点。这比什么醒酒茶都來得猛烈,慕子月翻身下床看着跪在屋中的两人:“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慕子月的声音凌厉而肃然,目光狠绝冷艳让人不敢直视。奶娘和那小丫头顿时就吓得瑟瑟直抖:“小小”
“三秀不好了,洛洛不见了。”这时风清扬又闯了进來,手里还拿着张纸条,一进门见慕子月还穿着一身松散的睡衣又赶紧退了出去,声音飘进來,“你赶紧洗漱好,洛洛被云溪带走了。”
还洗漱什么?慕子月怒从胸來转身一把抓过贵妃榻上的绯色衣裙一边穿一边就出了屋子,她伸手抢过风清扬手中的纸条,上书:想见洛洛就单独來慕氏老宅。落款正是云溪!
慕子月眉头一紧将纸条揉成团捏紧再捏紧最后扔掉,咬牙切齿地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正这时王子府里的重要人员们都纷纷起床了。丁心一路小跑而來:“听说洛洛出事了,怎么回事?”
林飞然也堪堪进了院门:“洛洛,洛洛是不是不见了?”
慕子月正愁找不到出气筒呢,她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林飞然衣襟:“都是你。早就跟你说过云溪对你痴情一片让你正视正视,你偏不,现在好了。她掳走了洛洛不知道想要干什么。林飞然我告诉你,如果洛洛平安归來我且不计较,但若是洛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和云溪都去陪葬。”
说话间慕子月双眸已经渐渐泛起绯色,杀气在她周围腾升。林飞然一时怔住,他也沒想到云溪竟连洛洛的主意也敢打,一时间他也无话可驳。
院子里被慕子月的怒气浸染了好几秒,林飞然才推开她走到院中,他毕竟是堂堂王子,自己府中出了这种事岂能再姑息下去,他大吼:“奶娘呢?”
“在”微弱的声音自屋里传來,随之那奶娘便颤抖着身子爬了出來。
林飞然怒目一横:“你怎么看的人,一个婴儿也能在你手里弄丢我留你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