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月不知道为什么国王挑这个时候告诉她真相,他明明知道她才受了重伤再心灵受创会是什么局面,可是他还是说了。
为了报复她不答应他的合作要求吗?只是堂堂云央国王不可能是那种小气之人,也许从他今天进屋來的时候便已然决定了自己要说的所有话吧,他就是要把真相全都剖开给她看,让她在痛苦挣扎着抉择。
慕子月只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空白还翁翁直响,国王是什么离开房间的她不知道,她只是愣愣的坐在床沿边,单薄的白色小衣丝毫掩不住她颤栗不止的身子,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察觉到眼睛有异样,抬手摸去,,
再看,那摸过眼睛的手上竟然染满了鲜血,她一怔,这个时候眼睛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痛了起來,她疯了一般的翻身下床扯过梳妆台上的镜子,颤抖的双手紧抓着那菱花铜镜,只见得镜中美人娇颜不复,两只绯色瞳眸泛着妖异光彩,两行惨然鲜血顺着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颊自眼眶里流了下來。
“呵呵,呵呵”她苦笑,心脏像是被什么人一把掏空似的痛。
这里两个准备进來伺候她梳洗的宫女推门进來,见到这一幕两人都是一惊,慕子月那流血的眼睛煞是吓人,还有那惨白绝然的表情叫人不敢直视,其中一个宫女惨叫了一声,另一个宫女还算镇定,吱唔着看着她:“王,王子妃”
慕子月猛的将那铜镜摔向地面,尖锐的破碎声划过凌空,听得人心肝脾肺都跟着颤了起來。她提着裤角推开两个宫女毫无目的地朝外面跑了出去,,
在王宫中最大的人工湖前停住,她大口大口喘着气望着碧绿清澈的湖水,一派安静,可是她的心却犹如惊天骇浪,任她如何也安静不下來。
彼时,王宫中已有不少宫女侍卫们远远近近的讨论着这一幕了,虽然不知道慕子月这发什么疯,但光是那双流血的绯瞳也够所有人议论纷纷了。
对于这些人奇怪的目光慕子月不想理会,她只是怔愣愣的站在湖边,双肩无力的颤抖着。
直到她感觉到身后那股熟悉温暖的气息!
她幽幽然转过身与他对望,,
慕子月捂着那双不停流血的双眸,任血色浸染上自己的衣衫,她苦笑她愤怒。她看向风清扬:“你们都知道的对不对,一早就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只瞒着我一个人?他就是慕子瑾,他就是我一直苦苦追寻的仇人。”
“三秀”
“我恨你们。”
眼中早已分不清是血还是泪了,只是这苦涩的滋味却比之当年慕氏被灭更深更烈,一直得她身焦体残好不痛苦!
“你的眼睛流血了!”风清扬急切的上前抱住她,他根本沒想到慕子月一醒來国王就把这样的事情告诉了她,听到宫女们的风言风语起初他还不信,但见这么多人都朝这湖边聚拢來他才跟着赶过來看看,岂料到竟是如此场景。
慕子月身子一软倒在风清扬怀中,她捂着一只眼睛瞪着他:“你骗我,你骗我,我那么相信你”
“三秀你不要激动,我们先回去,如果你眼睛受损后果不堪设想啊。”风清扬顾不得许多将她打横抱起,只身得一束流光便冲天而起消失在了王宫之内。
空留下一宫细说流言蜚语的宫人!
等回到王子府,慕子月已经昏了过去,见到她回來本來是高兴事哪成想却见她一身上下特别是那张脸,满脸都是血迹。
“怎么回事?”林飞然不解的问。
“顾不得那多么了,你们在门外把关,我先为她疗伤再说。”风清扬抱着人进了屋就又将门重重关上。
关键时刻也沒有人说什么,而风清扬这一输气治疗就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等慕子月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昏迷过去的第三天午后了。
醒來肚子就咕咕直叫,她撑着手弱弱的起身,一瞬间脑海又是一阵冲荡,国王的话在耳畔无情响起。
慕子月皱眉下意识的伸手朝眼睛摸去,嗯?一切正常,闭上眼深一口气感受一下体内自然之力的运行,嗯?伤都好了九成了,看來风清扬亲自为自己治疗过。
再扫眼屋,自己已经回了王子府,只是奇怪为什么这屋里一个伺候的丫头也沒有?不有他们呢?都跑哪里去了?
唉,慕子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起身披好衣服走到桌边,倒了杯清开水,还好水还是有的。她喝了一口将就坐下,望着桌面上那瓶紫萝兰发呆,王子府的人都死哪儿去了?沒理由把她一个伤者独个儿留在这里啊。
好饿再伤心这饭还是要吃的。慕子月摸了摸那空空如也的肚皮,不禁苦笑了一下,初得消息时自己难以接受,竟然差点自毁双目,如此想着她倒是能够理解风清扬当初不敢告诉她真相的理由了。
只是一切千转百回,沒想到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最初的猜疑果然是沒有错的。只是为什么?
慕子月深皱着眉头,如今摆在她面前的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要理清。
为什么慕子瑾变装成为云央的大祭司还把这项工作当人生理想一样做得滴水不漏;又为什么在自己回云央后他不旦沒有对付自己,反而跟自己套起近乎來,这些日子以來的相处慕子月可谓是对他付出了真心实意的感情。
又为什么慕子瑾瞒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却沒能瞒王呢?国王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又为什么明知慕子瑾心怀不轨还任他作为不声张;而如今又突然把这一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