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宫,林飞然也想要跟着去,不过慕子月将他劝下了。毕竟如今这对峙局面形成,林飞然作为云央未來的王位继承者,他的生命重过一切,此番险境断不可让他涉足,还是留在王子府幕后操作方是上策。
更何况此去王宫不是为了解决云央纠纷,朱尘约她乃是为慕氏之事,换句话说这是她与朱尘之间的私事,私事自当私了,沒道理将林飞然一干牵扯进來。
所以慕子月带上风清扬、丁心还有早早便來到王子府候着三妖五怪朝着王宫而去了,,
阳光下的王宫丝毫不改原本的巍峨高大,鸟鸣啾啾,繁花如野,多么生机勃勃的初夏啊!但纵使如此却还是掩盖不少王宫内部那一股子冲天而起的黑蕴势力,一般人可能感觉不到,但作为预言师,慕子月越是走近王宫越发的感觉强烈。
沒错,就是这股势力,曾经那一晚陡然出现在她逃亡路上的马车外面,黑压压铺天盖天朝她席卷而來,她怎么可能忘了这股势力怎么可能忘了那鬼脸面具下讥讽高傲的风景。
想着当年在慕氏,慕子瑾受尽万千宠爱,再是独立特行仍是家族不可忽视的一枝独秀;再想想重生初遇,他对自己所说过的每一句话,再到后來那张鬼脸面具的倨傲狂笑举手抬足间就这样毁灭了她人生的一切!
记忆在脑海里重叠,回到当下,记得当初刚云央时,朱尘那一袭不够耀目却堪堪揪住了她心跳的地方,他的出现那样神奇那样迷离,纵使怀疑从未间断但他多次出手相救,特别是在慕氏老院那一回,那一脸和熙如上神般的笑容,怎么可能跟慕子瑾的残忍娟狂重合到一起。
她已然当他是不可多得的朋友了!甚至拿他跟柳三色相提并论,甚至以为自己失之东榆收之桑榆。
原來一切不过是釜一梦,她终究还是在回云央之时便落入了他大大的圈套之中!只是他完全可以在她毫不敌情的情况一举秒杀了他,他有无数次可以这样做,可是他沒有,绕了这么一大圈他究竟目的何在?
带着沉重复杂的心情慕子月独个儿推开了宫殿大门,,
朱尘不再是那一身大祭司的白色祭服,他换回了他原來的装束,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无一不是玄黑包裹,连着手的半截手套都如他的眸子一般黑得深不见底,转身间俊眉一挑邪狂的气息在大殿中施展开來。
是了,这才是他啊{然还是这一身装束和那冷漠的脸庞更适合他!只是望着这么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慕子月无端迷惑,他为什么要换脸?难道只为扰乱她的步伐?
“你比我想象中厉害多了!”朱尘傲然坐在王位之上,“可以逼得我提前行动算是你有本事。”
“沒想到你竟然也会撒谎!”慕子月秀眉一挑冷冷的看着他,她不怕他,从來就不怕,当初离开云央时自己说下的狠话发下的誓言,今天无论如何她也会做到。
朱尘知道她指的是那一次在祭司大殿她问他真实身份的事情。
他慢慢抬眸漫不经心的看着她:“我的真身确实已死,因为重病我不得不想办法重新占据了一具身体。”说着他抬起双手左右看了看打量一翻自身继续道,“这具身体用得还算凑合,随便取了个名字便守在了云央等你归來。因为我现在是朱尘不是慕子瑾,我并沒有骗你。”
慕子瑾重病的事朱富贵曾经告诉过她,只是她沒想到竟然严重到迫使他不得不弃了原本实体,重寻身体的地步,且不说这换体是多么艰难复杂又高端的玩意儿,单说他换体之后能运用得如此好还半步仙体便已是奇迹了。
正这时,外面传來一阵铮铮古琴声,慕子月混身一怔:八星拜月阵?想到这里慕子月堪堪回过味來,一路进到殿中她竟然都沒有发现其他三鬼的踪迹,沒成想他们竟然想在今天解决掉她的人。
看來朱尘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收拾她了,她眉眼一凝,哼,也好,她正有此意。
彼时,除了琴声,还传來鞭声刀剑声,打斗声直震得殿中都堪堪动摇,几十扇窗户吱嘎吱嘎哗啦哗啦直是作响,好不激烈。
慕子月虽然很想出去看一眼,但她知道如今她已无暇顾及。目光流转回到朱尘身上,她道:“让我猜一猜,你一直沒有杀我的原因!”慕子月侧着身子在殿中横行了几步,“我干爹曾经说过你已半步仙体,但可惜的是你是黑预言师,黑魔侵心很容易分神走火,身体重创是常事,很多黑预言师都是常年带病的,只是严重与不严重的区别罢了。”
朱富贵也太多嘴了。朱尘静静的看着她却并沒有打断她的话!
“再者预言师本就承天命而成,黑预言师枉顾天法乱行法章,迷乱众生巅倒黑白,会迎來天罚也是罪有应得更是情理之中,所以你修为越高,段数越高你的病就越严重也是很正常的事!”慕子月冷不丁的瞟了他一眼“不过,我也猜想你的病并不是不治的,相反,能治好你的病的根源的只怕只有我吧!所以你才一直留我沒杀,我说得对吗?慕子瑾!”
朱尘胸中闷闷哼了几声,也不知是认同的笑还是讥讽。他道:“你说得沒错,能治好我的病的只有你的血,谁奈何我们是一母同胞呢!再加之你身上还有慕铁心的直系血统,上天是何等宠幸于你,但如果你的一切都变成归我所有那么一切都将变得不一样。不过因为我换过一次身体所不确定你的血是不是真的还能对我的病产生抗体,因此我当初才要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