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殿下,南朝有使來访。”正在这时一个身装铠甲的士兵闯进屋來,手里还拿着一封简信。
“南朝?”林飞然愕然,竟然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候來访?带着疑问接过简信展开一看随即他欣喜若狂,转身对慕子月道,“太好了太好了,子月你知道吗,南熙说他愿意派兵助我平息云央内乱,而且不会提任何要求。”
向來锦上添花多,雪中送碳多。南熙也是顾着当初的情分吧,他能坐回帝位,慕子月一干人等可是功不可沒。
“算南熙那小子还有点良心,这下太好了,有南朝大国相帮,扭转局就在转瞬之间。”林飞然自顾自说着又忙转身对那士兵道,“快快有请南朝使者,设宴款待!”
随着林飞然的大笑声两人相继出了屋去,必然是去处理这件大喜事去了。
慕子月看着林飞然身影一时恍惚,当初的林飞然可不是这样的,他是那样的痛恨王位,可到头來呢?真是世事难料。
可是比之林飞然,慕子月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不堪。林飞然尚且可以在这大灾大难面前挺立成长,勇往直前,自己为何就这样萎靡了?
这一晚,慕子月点了安神香,终于算是在知道风清扬亡故后的第一个安睡而下的夜晚。
只是梦中,那个穿着棕白色相间的长发男子又來了,他坐在床边轻轻握着慕子月的手,他哀叹:“子月,你真令我失望,你如今这般叫我如何走得放心?飞然说得对,你要振作要坚强,说不定就能看到我回來了!”
说着那个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第二天醒來,慕子月只感觉不可思议,伸手摸着昨夜被他吻过的额头,她感觉那不是梦,因为实在太真实了,只是为什么那个人两次出现慕子月虽神识清楚却就是不能开口跟他说话,更别提抓住他了。
也许自己最初的猜测并沒有错,风哥哥就是活着,预言师的本能预感本就是很强很接近真实的。可是慕子月又迷惑了,如果风清扬真的还活着,那他沒有理由不回來见自己,这样躲着自己为哪般?
这件事情她沒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丁心。其实也就是她说了只怕所有人也只当她是想风清扬想疯了。
只是这天她问丁心:“风哥哥的尸体有沒有回收回來,有好好安葬吗?我想去祭拜。”
丁心摇头:“风清扬跟朱尘那一战,风清扬是被朱尘摧杀了整个身体的,回收不少了,不过风清扬也激得朱尘原本的病情越发的厉害,听说最近朱尘发病率也越來越高,几乎是第两三天就会发一次。”
死无全尸?慕子月一时愣住,这是何等的惨烈!
等到丁心离开后,慕子月独自坐在屋中,静了很久很久,连着沙漏翻來复去滴了无数次了她还是老样子,坐在凳上直愣着眼睛。直到太阳西垂她突然自言自语:“风哥哥,我一定会你报仇的,等报了仇子月就自杀,到时候你在黄泉路上等着子月,子月來找你。”
这一晚慕子月又点了安神香才沉沉睡去,果不其然,她沒有猜错,那个穿着棕白相间的男子又來了,依然是坐在床边握着她的小手,声音温柔如初:“傻丫头,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只有你幸福的活着,我才能幸福啊你明不明白!”
慕子月半迷着眼睛看着那人,今晚她比任何一晚都要清醒,所以她看得真切,床边坐着的人就是她的风哥哥!
忍着满心的激动她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继续说:“不要为我寻死觅活,那不是我认识的子月,若你如我爱你一般的爱着我就该明白,沒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心爱之人还活着更幸福重要。”
他说着起身欲要离开,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慕子月猛然自床上翻身而起,衣袖朝着两边台柱上的灯一扫,屋里猛然明亮了起來。
那人一惊,转身朝床上看去,慕子月已经扑了过來,倒进了他怀中,慕子月睁大着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今夜我就要看看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他明显受惊不小,沒想到中了她的计,想到白天她独自一个在屋里静坐那么久后來才自语的说出那句是非不明的话,想來就是为了今晚引自己出來吧。
“你”
慕子月笑了,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她道:“风哥哥,你这个骗子,明明沒死为什么要欺骗我们所有人?这样的游戏很好玩吗?”
风清扬被她弄得哭笑不得,既然已被识破再装也沒有意义他伸手揽住她的小蛮腰,笑道:“你怎么避开我的摄魂香的?”
“你每一次出现我都感觉混身无力又神识清楚,我想一定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于是这一次我便屏住了呼吸,看你还往哪里跑!”慕子月说着调皮的笑了笑。
风清扬伸手揉着她的头发:“傻瓜”
慕子月笑着笑着突然落寞了,轻轻松开缠住风清扬的手,她立在他面前突然沒由來的就潸然泪下。
风清扬知道自己的行为伤了她忙将她拥进怀中:“对不起子月,我不是故意的!请你相信我。”
慕子月伸手一把一把狠狠捶在他背上:“你知道我有痛苦吗?一句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就想抵消你的罪过是不是?刚才还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沒有什么比知道自己心爱之人还活着更幸福重要,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还躲着我,你无耻。”
“是,我无耻,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就是别再哭了,这些日子你已哭得够多了,如果再伤了眼睛你要我何处赔罪去?”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