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没有让秦筝说下去,他看着江北辰:“路途遥远和我换着开车。”
“好。”江北辰心情不错的答应。“我去看左家老太太。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我们就走。”
江北辰的话落下,人已经离开了包房。
“这是那根筋搭错了,竟然会这样迫不及待的去见谦韵。”
“的确是迫不及待。”周泰自言自语立刻给左家兄妹去了电话,告诉他们,江北辰去见左家老太太了。
挂掉电话以后,周泰很不淡定的又给江北辰去了电话:“左家老太太病危…左煜和坐然已经赶往医院了。”
此时的何家。
子归和谦韵已经喝的神情恍惚,彼此间说了什么是完全不记得。
门突然打开。
谦韵已经醉了。
子归迷迷糊糊,手里拿着手机,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着什么……
“怎么喝的这样多?”子恒把子归的手机放在一旁,手机屏幕是黑的,于是也就没有注意。
他不知道的是,江北辰正在和子归进行通话。
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江北辰就听的清清楚楚。
“多吗?”子归眼眸弯弯,笑着说道:“不多,谦韵姐都被我喝的不醒人事了。”
子恒这才注意到,在他没有看到的另一侧,满满的都是酒瓶子。
他下意识的皱皱眉头,又看了一眼,歪歪扭扭的子归:“李阿姨,把我姐扶回房间休息去,再去熬一些醒酒汤。”
“干什么啊。”子归反对:“说好的,谦韵姐陪我一起,我们要畅谈到天亮的。”
“乖,子归听话。”子恒声音低沉,轻声安慰:“我陪你好不好。”
“好,我们继续喝!”
“……你会难受的。”
“别废话,不陪我喝,就出去。”
子恒无奈只好退了一步,故意说道:“家里没有了,我让人去买,一会儿酒来了,继续。”
子归这才不嚷:“哥,你好好的坐下不行吗,为什么要转圈圈。”
“转圈圈?”子恒无奈摇摇头笑道:“你喝多了。”
“没有!”子归说的很肯定:“我要喝酒,我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是因为我吗?”子恒仔细的看着子归的眼眸,他确定子归就是喝多了。
“对。”子归喊道:“你就因为你,因为何子恒。
他,他明明是我哥,却不让我喊他哥哥,我,不愿意……我,我”
说着,眼泪落了下来,大哭着。
“我,在我心里子恒就是我哥,在这个世界,他是我最亲近,最值得我信赖的人。可是我现在好害怕他,他不愿意我叫他哥哥……他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不。”子恒一把将她拥入怀里:“没有,他没有不要你,只是换一种方式爱你,在他的心里你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骗人。你,你放开我……”子归挣脱:“别,别碰我。”
“子归……”
“谁说我是最重要的。”子归嘲讽一笑:“什么换一种方式爱我,都特么的是扯蛋!
爱人?
爱人是可以反目成仇的。
夫妻?
结了婚也能离婚,也可以彩旗飘飘,也可以劳燕分飞,也可以抛妻弃子,也可以……”
“不会的。”子恒控制住她:“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我们不会反目,不会离婚,不会劳燕分飞,不会抛妻弃子更不会彩旗飘飘。你是我心里的宝,你比我的命的都重要。”
她震惊着,安静了,看着他,无声落泪……
“相信我,子归。”
“信!你说的我都信,只是我心里委屈。你要的已经,突破了我心里的防线,在我看来,你我的关系与你和谦韵姐的关系无二。”子归似是喃喃自语。
“兄妹,打断骨头连着筋。
将来我若是与丈夫吵架,还有家可回,因为家中有哥哥,有毫无对错是非可分,只是一心一意为我的亲人。若丈夫是,是你…你,我日后有了委屈将再也无家可归。”
“你……你真的这样想?”子恒震惊:“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因为在乎我,所以才会拒绝我?”
“因为在乎?所以拒绝?”子归摇摇晃晃倒在床上:“至近至远东西,至清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至亲至疏夫妻!是夫妻啊!”
半响,房间里是安静的。
没有人说话,即便是呼吸似乎也会成为一种打扰。
很快,子归已陷入深眠,她呼吸平稳,眼角噙着泪,时不时的抽泣一声。
子恒无奈一声叹息,他轻轻的将她的鞋子脱下,把她放好,盖上棉被。
拿了毛巾,温成湿的,为她擦了脸,擦了眼泪,又端来了李阿姨的醒酒汤,耐心的喂她喝了下去。
一切收拾妥当,他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子归,于你…这辈子我不会放手。”
房间的门关上。
何子恒离开。
床上的子归这才慢慢睁开眼,一声深深的叹息,透着无奈和心痛。
电话还通着,一直都还没有挂的是江北辰。
本以为子归已经睡着,就在手指刚要触碰到挂掉键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子明白了她一直都没有睡,或者说,她一直都没有醉,没有醉透,一直都是有理智的。
只不过那番所谓的醉话,是故意说给何子恒听的。
他听到她低声的呜咽,听到她无可奈何的哭声……听着她哭到没有力气,彻底熟睡。
第二天,当子归睁开眼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