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人对于顾知予的回来,都心有芥蒂的,特别是顾茵香,气的差点没把头发竖起来,但显然现在只能忍下来。
守灵的时候,大家把大房一家三口晾在一边,二房四房还有其他亲戚聚集在一边,或叹息,或哭泣。
“姐?”
轻轻的一声唤,带着些许的不确定,顾知予手背迅速擦了一下眼睛,才看清眼前的这人。
她嘴角微微上扬:“毓钟。”
顾毓钟兴奋的抓住顾知予:“真的是你啊!姐,你终于回来了。”
顾知予示意他不要太吵:“这里是灵堂,注意一下行为举止。”
顾毓钟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才恍然想到,这个顾家孙辈唯一的男丁,娇生惯养的少爷,一直就跟顾大小姐很亲近。
顾茵香翻了个白眼:“装什么姐弟情深,恶心。”
她自小就是和母家亲近的,跟顾家的堂姐弟并没有什么感情。
上午时分,暖阳穿过庭院洒在身上,断断续续有不少人前来吊唁。
到了后院,便看见不少人围着看热闹。
一个珠光宝气贵妇模样的女人,揪住一个下人,一边打一边骂:“把她的衣服扒了,让她勾·引男人,贱人。”
被打的下人两边脸颊都烂了,哭喊着:“饶命啊!我没有。”
顾知予听见这个声音觉得熟悉,再一看她的衣服,是自家的下人,便上前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惊扰亡者的英灵。”
那贵妇正在气头上,见顾知予出面,样貌漂亮的惊人,又气又妒,双手叉腰叫嚣着:“把这个贱人也给我按住。”
顾知予不慌不忙的说:“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居然敢在顾家撒野。”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回嘴说:“她老公是副郡长。”
“都说这位新任副郡长夫人醋劲大的很,只要哪个女人多看副郡长一眼,她都会又打又骂。”
“嘘!人家有靠山啊!”
顾知予神色寡淡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副郡长?
顾老爷子生前是淮平商会的会长,三个儿子如今在商界政界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唯一的女儿还是老督爷的二夫人。
一个小小的副郡长夫人,就敢在顾家撒泼了!
顾知予拉起被打的下人说:“你勾·引人家丈夫没有。”
被打的下人颤颤巍巍:“大小姐,我没有,您相信我。”
那贵妇一听这个称呼更加趾高气扬了,一把揪住顾知予的手臂:“原来是顾大小姐啊!难怪你的下人都这么不知廉耻。”
顾知予被她抓的手臂都划出来一道血印子,皱了皱眉尖,甩开她:“我再不济,还是顾家的大小姐,不需要你来教训我。”
“你你……”那贵妇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顾茵香的声音传来:“哟,大姐,你这架子端的够大的呀!人家好歹也是副郡长夫人,你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那贵妇看见顾茵香,又更加嚣张一点了:“人家顾大小姐觉得勾·引男人很有本事呢!之前她还勾·引过帅爷,可惜帅爷完全看不上她,还把她给赶出了淮平。”
引得大家交头接耳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