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有怎样?”詹姆摊开双手,“我们三个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莱姆斯不可能对我们下手。”他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话有些过分,此时便略微缓和了语气。
“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你们生活在一个宿舍里,一旦他有歹念你们这辈子就毁了!”加里很纳闷,他一直跟詹姆解释,为什么他就不听呢?
阿尔弗丽娜察觉到这话不妥,但是已经晚了。
詹姆已经拔出了魔杖,杖尖抵着加里的胸口,他一用力,把加里顶到墙上。
“我总算明白小天狼星当初为什么和你绝交了,”他的脸上不再挂着笑,而是带着厌恶与冰冷,加里上一次看到詹姆这幅表情还是在他和斯内普互骂的时候。
加里有些慌,心脏和血液发出的轰鸣只让他隐约听到了詹姆的下一句话,“你真的是多管闲事,加里·沙菲克。”
“詹姆,你说的太过分了!”阿尔弗丽娜推开詹姆,“他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詹姆气笑了,“他是我爹还是我妈?用你来操心我的事?”
他说完话之后又瞪了阿尔弗丽娜一眼,拎着魔杖往回走。
“龙鳞。”胖夫人刚才一直在看戏,詹姆说出口令之后才依依不舍的放他进去。
通道被合死传到加里的耳中,他无力的倚着墙壁,任由一点一点滑落到地上,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来气了,一种窒息感包围了他。
阿尔弗丽娜蹲下身来摸摸他的脑袋。
“我是不是真的和他们说的一样烦人啊。”加里苦笑,他把袍子上的两粒扣子解开,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透过气来一样。
阿尔弗丽娜犹豫了一下,“我知道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啦,可是你的措辞确实让人听了…很生气。”
“我知道你父母的事了。”加里突然抬起头来,直视阿尔弗丽娜的双眼,自己的眼中有水光闪过,他感觉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用力眨眨眼,感觉泪水从自己的眼眶中流出,直溜溜的顺着脸庞到下巴位置,然后滴落在地上。
阿尔弗丽娜愣了一下,眼中闪过莫名情绪,她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加里拽了起来。
“我们回去说。”她拉着加里往拉文克劳塔楼走,加里没有反抗,只是失魂落魄的跟在她身后。
阿尔弗丽娜回答了门环提出的问题之后带着他回到了公共休息室。
现在大家都已经考完试了,多半都在城堡外面肆意玩耍,要不就是在宿舍里窝着睡觉,公共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人。
“你知道我父母是哑炮了?”阿尔弗丽娜回身,问加里,她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
“对…我问过分院帽了…”加里嗫嗫喏喏的说。
“…知道…知道就知道了吧,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阿尔弗丽娜笑了起来,加里低头看着地板没接话。
“我父母最近吵的很厉害,我圣诞节回去的时候都听到他们在讨论离婚的事情了。”
她扯着加里坐到沙发上,两个人贴的很近,加里能看清她圆眼上的每一根睫毛。
“两个家族的弃子,带着满腔的悲愤不平结合到一起,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呢?”阿尔弗丽娜面色不改。
“我也不怨他们,换位思考一下,我如果是个哑炮,我会那样坦然接受吗?估计也是不行的吧,我这么要强好胜…”
“这么想他们待我也算还好,尽管不关心我,但是英镑还是一把一把的给…仔细想想两个哑炮看着自己的女儿能无忧无虑的去霍格沃茨见识魔法世界心里该有多嫉妒啊…”
“复活节之后他们写来了一封信,告诉我他们已经离婚了,我今后跟着我母亲生活。”阿尔弗丽娜的金色卷发第一次如此柔顺,加里能看到她的睫毛像羽毛一般轻轻颤动。
“你感觉我的父母很丢人吗?”阿尔弗丽娜忽地转头问他。
加里摇摇头,“你知道小时候为什么我一直婉拒你的邀请吗?”他反过来问阿尔。
“为什么?”阿尔弗丽娜下意识的问。
“我从小魔力就不稳定,长期依靠魔力稳定剂维持,时不时还要去圣芒戈住院…我家里条件本就不好,父母为了多挣着钱给我治病经常加班到深夜。”
阿尔弗丽娜还是第一次听他谈起,她双手撑着沙发,侧头听加里说话,金发搭拉下来,眉眼也柔和了些,显得倒有些妩媚。
“我知道他们很爱我,我也很爱他们,”加里眨眨眼睛,之前的泪水终于止住了,“我毕业之后就想着多挣着钱,让他们下半辈子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前半生已经够忙碌了。”
“那你现在病也没好吗?”阿尔弗丽娜担忧的问。
“…早就好了,”加里下了决心,他从口袋里把魔杖掏出来递给阿尔弗丽娜,“这根魔杖救了我,它能平衡我体内的魔力,让我不再受魔力暴动的困扰…”
“它很神奇,只要在魔杖里储存一定的魔力,它就能施放出无比强大的魔咒,在尖叫棚屋施放的强力铁甲咒就是它的功劳。”
加里毫不掩饰,他说出了自己埋藏已久的秘密。
阿尔弗丽娜接过她手中的魔杖,仔细看着上面的龙皮花纹,细细摸索,“除了龙皮我没感觉出它和其他魔杖有什么不同。”
“来,”加里打算给她示范一下,“盔甲护身!”
一道横亘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石墙出现了,样式古朴,阿尔弗丽娜能感受到无数的魔力在石墙上沸腾。
“嘶”,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