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慢走,路上小心。”女子轻声说道。
紫阳紧绷的心稍稍松了下来。
“不问为什么吗?”紫阳鼓起勇气问道。
“什么为什么?”
“我要带林鱼走。”
“无所谓,只要他自己愿意,去哪儿都行。”女人说道,“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其余的都不重要。”
自己……愿意吗?
紫阳苦笑,看来自己是完成不了李叔的嘱托了。
有些丢人啊。
要是自己实力再强一些,强过眼前这个女人就好了。
紫阳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下情绪。
“您知道吗,林鱼他是无灵根之人。”
“知道。”
“那您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错。”女人看起来也吃完了,她拿起纸巾擦拭嘴巴,始终都是很温和的说话。
“我认为他应该去凌阳宗,我们可以为他提供保护,守住这个秘密。”
“我同样可以为他提供保护,还能给他自由,而不是把他变成一个囚徒。”
紫阳深吸一口气,道:“请问前辈大名。”
“嗣杉,就这么叫我就好,那孩子一直都是这么叫我的。”
嗣杉手指交叉,将下巴抵在上面说道:“一切看他自己的意愿,如果你能够说服他跟你一起走,我是不会阻拦的。”
“还有……虽然很感激你及时救了那孩子的命,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声音温柔,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没有半分烟火气。
“晚辈知晓了,还请前辈多加注意,替我们守住秘密。”
紫阳深深地行礼,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某条咸鱼,然后快速离开。
嗣杉走到麻袋旁边,剪断绳子,里面露出一张正在昏睡的脸。
她拍拍咸鱼的脸,轻声说道:“喂,起来吃饭啦!”
咸鱼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眼前笑眯眯的嗣杉,加上自己后颈的疼痛感,咸鱼感到欲哭无泪。
紫阳你这小丫头还真打算强抢良家妇男啊?
林鱼从麻袋里钻出来,一身的灰尘,这毕竟是用来装土豆的袋子。
“先吃饭吧,吃完洗个澡。”嗣杉说道。
“你做的?”林鱼望着嗣杉。
“镇上买的,总该行了吧?”嗣杉说道,“知道你嫌弃我做饭难吃。”
说完她拿出两袋打包好的饭菜:“留给你的。”
林鱼接过饭菜,袋子还是温热的。
林鱼心道:“你不是做饭难吃,你是根本不会做饭啊!”
他看向桌子,上面还有没有收拾的碗筷。
“有人来这里吃饭了?”林鱼问道,因为他看见了桌上有两只碗,都有被用过的痕迹。
“记得昨晚救了你的小姑娘吗?”
“是她?”林鱼摸了摸后颈,坐下来开始吃东西,当然用的新的碗筷。
无所谓,咸鱼很宽宏大量的,即使小姑娘给了他一手刀,他也不会记恨的,毕竟是救命恩人。
“她好像想把你带去凌阳宗,你去不去?”
“我要是想去会被打晕了塞进这麻布口袋里?况且你以前不是给我测试过吗,我没有灵根,去了也白去。”林鱼吃得很快,一小会儿的功夫碗就见底了。
“不过威三运气倒是挺好,六灵根。”林鱼吃完后用纸擦了擦嘴巴。
“我们什么时候走?”林鱼问道,“不是要去洛水城吗,说起来嗣杉你怎么又突然想搬去洛水城啊?”
嗣杉摸了摸林鱼的脑袋,轻声说道:“不能在这里呆了,我得去解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小孩子不要多问。”她摸着头,宠溺地笑了。
“我不小了好吗?”林鱼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嗣杉的手。
真是的,明明自己连家务都不会做,衣服都要我来洗,买菜都会被人宰,什么都要我照顾,却说我是小孩子?
林鱼有些恼怒,到底谁是小孩子”嗣杉笑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呢。”
“我没生气。”林鱼把脸别到一边。
“明明就生气了,哈哈哈……”嗣杉一边笑一边用白皙的手指去戳林鱼的脸蛋。
“不跟你争,我洗澡去了。”
林鱼逃似地离开了餐桌。
“有没有点自觉啊?”
某条咸鱼想起冰凉的手指戳在脸上的感觉,感觉脸上发烫,觉得需要冲个凉水澡冷静冷静。
***
阳光温暖,小镇依山而建,被一片绿海包围,树梢末端的绿色浓得快要滴下来。
紫阳走到拉河镇的镇子口,却发现了一辆马车。
“奇怪,居然还有马车。”紫阳有些纳闷,凌阳宗的那几辆马车应该在一小时前就走了啊。
“老伯,请问你这马车还走吗?”紫阳问道,她想着要不要等到凌阳宗后再给钱,现在身上没有多少钱,要是用双脚赶路的话……
紫阳现在没那个心情。
那个叫嗣杉的女人也太自大了,难道她一个人能跟凌阳宗比肩?
一人之力岂能跟一个宗门相媲美?
紫阳越想越不开心,脸色也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不好意思,不走了,我这儿已经被别人包了。”本来在打盹儿的老伯语气越来越弱。
本来睁开眼时他心想是哪个王八蛋吵醒了我,结果睁眼一看一个衣着不凡的漂亮小姑娘黑着脸在问他,态度自然就软下来。
老伯见多识广,单看这一身衣服的布料就知道价格不菲,万一别人是哪家的千金呢?自己可得罪不起。
看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