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风云变幻,转眼间已过了四年,十四岁的惠明已经整整十八岁了,脸上褪去了孩童时的稚嫩,眉宇间散发着英气,若是身上穿的是绫罗绸缎,想必会得无数女孩芳心,只可惜身上是破衣烂衫,毕竟四年来一直在外流浪,居无定所。
改变的不只有年龄和样貌,其武功也大为精进,天火龙啸功和七星日月诀都已练到第三层,放眼整个江湖,在这个年龄上下,恐无人能与之匹敌。
洛阳城外,惠明站在洛阳城门前,望着那高高的三个字“洛阳城”低声道“洛阳,四年没回来了,时至今日甚是想念啊。”
惠明进城转了几圈,自己的家已经消失了,那块地方被改成了许多客栈或其他商铺,虽说惠明自幼便生活在这,可熟人不多,也是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看了看后又出城去了。
城外五里的一处客栈内,惠明径直走进去,坐在了一靠窗的位置,小二见惠明走进来,跑过来道“这位客官,您想要来点什么?”
惠明道“一壶热茶,谢谢。”
“好嘞,客官,您稍等,一壶热茶——”
惠明看着窗外,此时天空很是晴朗,阳光照耀,使得惠明心情格外的好,窗外时不时的有些商人过往。
有一对人马,足有八九个,坐着马车,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共有九人全部下来了,这些人手中都拿着长剑,身穿灰衣,面容没那么凶恶,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间。
这很快便引起了惠明的注意,能看得出,这定是江湖中的门派中人,不过是何门派便无从得知了,惠明仍是静静的看着,那些人走到惠明前面的大桌子上面,整个客栈也只有那张桌子能坐下九人了。
这些人只是点了些茶,并没有点酒,说明此门派门风还是很严格的,又或者他们此行是有任务的。
他们是天齐门的,对于这些惠明自是不知,只是时不时的瞟上几眼,打量打量。
为首的是天齐门的大弟子,众徒的大师兄,张怀君,面目较为慈祥,年龄已达三十岁,是整个天齐门弟子唯一一个过三十岁的人,第二个是天齐门的三弟子,向岚新,天齐门除边铭霖武功最高的一位,第三位是天齐门的四弟子,何羽,在众弟子中长相最为俊美,堪称江湖美男。
第四位是天齐门五弟子,隆悔,武功仅次于张怀君和向岚新,长相于何羽稍有不足,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是天齐门中各方面最平均的人,第五位是天齐门六弟子,王连盛,天齐门中实力一般,不过轻功之力无人能及,虽照九转神步要差上许多,但也足以如履平地。
天齐门的前五位弟子都是边铭霖的得意门生,各有边铭霖一套绝技,因此各有千秋,和另一位弟子合称天齐六君,自三年前便响彻江湖,行侠仗义之事更是数不胜数。
而余下第六位张壁途,第七位,俞沧,第八位赵笑与便差得许多了,再看第九位,此人便是张显佯之子张彧,时隔四年,张彧已经长大成人,脸上的奸诈气色倒是有增无减,其心地如何,阅历多之人一看便知。
半个月前,天齐门二弟子褚锦死于洛阳城外,当张怀君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不过整体保存还是完好,在褚锦尸体旁发现了平林派的佩剑,又发觉是平林派的攻气掌将其致死,很多人便认定是平林派所为,不过平林派与天齐门向来素无瓜葛,更别提恩怨了,所以边铭霖便命他们前去平林派调查一番。
向岚新道“大师兄,您说,二师兄倒是是不是平林派杀害的,这是我们又如何?不是我们又如何呢?”
张怀君道“我也不好说,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如果要真是他们干的,我们一定要为二师弟报仇,如果不是他们干的,那我们必须要找出真正的凶手,让二师弟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
张彧道“还说什么,我看一定就是他们干的,想我二师兄一生心地纯良,怎落得个如此下场。”
何羽道“十六师弟,此事事关重大,切勿如此武断,我认为我们去的时候他们若是不承认,我们便诈他一下,狐狸尾巴是早晚要露出来的。”
王连盛道“不错,四师兄说的对,我们两派素无恩怨,若是因为一场误会便大开杀戒,实属不妥,可若当真是他们干的,旁人我不管,我王连盛必要第一个出手。”
张怀君道“报仇,我们必然要做,不过决不能误会旁人。”
张彧道“可真是他们做的我们又没诈出来他们,那该如何?难不成就此作罢,二师兄死不瞑目吗?”
张怀君道“人在做天在看,不可能没有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我们诈不出来还有师父呢,他老人家一定能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
向岚新道“是啊,十六师弟,你就别再斤斤计较的了,二师兄的死我们都很难过。”
张彧才就此作罢,惠明虽然听的一清二楚,不过对门派之争没什么兴趣,但听到天齐门,忽然想到,六年前时铭天和时嫣两人便说要去投奔天齐门,惠明还是很想见一见这二位故人的,虽说惠尧因他们而死,但惠明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凶手,不会迁怒于别人。
惠明见到时嫣的时候,两人还小,虽然没达到某种感情的程度,不过在惠明心中,时嫣的样貌、行为、说话语气等,久久不能忘怀,总是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每当睡不着的时候,惠明便练练天火龙啸功,在不就是想想时嫣了,然而这并不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