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了展灵灵等人后,惠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蓦阳山,惠明为何不告而别,因为他知道,平林派是名门正派,而自己救了他们,可不想听他们罗里吧嗦的说什么江湖道义,至于吃饭什么的就更不必了。
然而惠明还是担心时嫣,在流落江湖的这些日子,经常能路过一些帮派,出于好奇,便过去瞧瞧,曾经看到不少因为无父无母无亲无故的可怜弟子被人欺负,本来有时铭天护着,没人敢把时嫣怎么样,可时铭天一死,时嫣也就孤苦伶仃的了,无依无靠,谁知道天齐门都是些什么人,若是真有什么奸诈之徒,那时嫣可真算得上是凶多吉少。
对于边铭霖,惠明自然是听说过,武功人品都在江湖中居高,可据说天齐门弟子众多,谁又能知道边铭霖管不管的过来,时嫣性格随和心善,惠明一看便知,又大大增加了被欺负的几率。
惠明和时嫣倒还算有些交情,毕竟也算是救命之恩,而时嫣也说过,要长大后与她相认,如此说来,时嫣也算得上是惠明第一个朋友了吧,就是未曾见过之人都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是时嫣了,所以当然自当相救。
由于惠明一夜未睡,又背着展灵灵使用九转神步,身体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九转神步极耗内力,而天火龙啸功和七星日月诀惠明并未所练精通,多有不足。
为了尽早寻求答案,惠明不过在树下歇息了片刻,随后便即刻启程,用不了九转神步,从锦屏山到蓦阳山起码要一天还要多的路程。
片刻不停息,到了蓦阳山已经是次日寅时时了,黑透的夜甚是平静,不过半刻钟,天边已微微泛黄,随着太阳的升起,阳光终究透过地平线,但天大多还都是黑色的。
惠明在蓦阳山中找到了天齐门,可惠明忽然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进去,人家都在睡觉,进去干嘛?偷窥吗?那我成什么了?”
经过这么一思考,实在是进去不得,便倚在一旁的树下睡着了。惠明奔波一夜,更为准确的说是奔波了足足两天多,这一觉睡的香极了,不过闯荡江湖这么长时间,惠明练出了一种本领,连睡觉都睁着一半眼睛,无论睡的多死,身旁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立刻惊醒。
一个时辰后,已至寅时过半,天齐门大门传出轻微的开门声,警觉的惠明立刻惊醒,连忙起身躲起来,而后探出头去,惠明忽然惊醒,目色朦胧,向前望去看不太清,只见一女子拿着长剑,其衣物雪白,披肩的长发自然垂落,惠明只觉此女看着眼熟,可看不太清便揉揉眼睛,后定睛一看,竟是时嫣。
再见其国色天姿之容,扬长而去,每一步都能展现时嫣超凡脱俗的气质,这是他人学不来的,只因必要有如天仙下凡之容,或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之态,若能得其一着,便可是美艳动人,而时嫣二者皆得,可谓是绝代佳人。
这四年里,时嫣每晚都练功到半夜,而在第二日又会起一个大早,平日里最多也就睡上三个时辰,而天齐门弟子都是卯时将尽才起来,时嫣为了不打扰师兄弟们休息,只能跑到天齐门外蓦阳山内的其余地方。
天已蒙蒙亮,想必很快便是白天,惠明不知时嫣是何意,便一直跟着时嫣,惠明想来,先跟她两日,若有人欺辱她,当救之,若无人欺辱,便离开是了,毕竟两人不是一类人,各有各的人生,各有各的路要走,惠明不便打扰。
时嫣又来到那片空地中,盘腿而坐练习心法,而惠明则躲在树干上,静静的观察着。
时嫣所练的是时铭天的天地伏魔诀,不过这天地伏魔诀实在不适合时嫣所练,而四年来,时嫣的伏魔诀也是毫无进展,在江湖中,天地伏魔诀是仅次于天火龙啸功的存在,与七星日月诀无异,而天地伏魔诀太过刚毅,不适合女性所练,这也是时嫣毫无进展的原因。
“天高地远,神瑟风离,伏天阔地,飞驰内岐......”时嫣低声念着武功心法,看着独自坐在地上的时嫣,惠明有些心酸,想这四年里,自己也是独自一人练着武功的,这孤独自是无人能理解。
微风拂面,轻轻的吹起时嫣两鬓垂落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飘荡,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嫣儿妹妹......”一阵呼唤声打破了宁静,惠明向声音处望去,不知是敌是友便做好战斗的准备,时嫣听见声音赶忙立刻起身,而那人便是张彧。
张彧跑到时嫣面前,而惠明也一眼便认出来了,心中想道“怎么回事?几天前我明明见他被打成重伤,现在怎么完好如初?若真是重伤不可能这么快便恢复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惠明想到这,不禁皱起眉头,有很多事情都想不通,疑点太多。
没办法,自己又不能就此现身,只能静观其变。
时嫣见张彧跑过来,却不忘时铭天临死之言,所以对张彧还是有着些许芥蒂,此时两人相距不过一尺,时嫣本能的往后退两步,而张彧也是看在眼里,这些年时嫣经常躲着自己,可张彧还是对时嫣心怀不轨,毕竟整个天下,绝无第二人再能比得上时嫣之容,张彧本就奸诈,由此起色也是常数。
“师兄......你怎么来了?”时嫣问道。
张彧回答道“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时嫣道“叔父令你们去平林派调查二师兄的死因,既然事情办完了,那二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真的是平林派的人干的吗?”
张彧瞬间摆出忧伤的表情,轻轻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