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主道之上。
柳大少摇摇晃晃,跌跌撞撞的身影再次变得挺胸抬头龙行虎步。
丝毫没有伶仃大醉的模样。
柳大少停下脚步,望着街道之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目光有些朦胧,带着淡淡的醉意,显然从老姜跟魏永两人家中接连喝了两坛半酒水还是令柳大少有了些许的醉意。
但是绝对达不到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地步。
柳明志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目光有些怅然。
‘三叔,孩儿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魏永活着远比死去更有意义。’
呢喃自语的柳大少猛然转头朝着身后的某处街角望去,方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在那个位置好像有人在偷偷的望着自己。
可是入目的除了冰冷的墙角跟墙角处洁白的积雪,根本没有任何东西存在。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柳明志本能的朝着街角民巷走去,驻足巷口,望着空荡荡的巷子,柳明志默默的摇摇头,抬手揉捏起了太阳穴。
或许自己是真的喝多了,从而出现了错觉了。
柳大少轻轻地揉捏着太阳穴,转身朝着主街走去。
走了五六步左右,柳大少身影一闪飞退到了刚才的巷口朝着巷子里面望去,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
柳大少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朝着柳府的方向缓缓走去。
柳大少离开民巷半柱香的功夫,民巷之中左侧民房的门沿下走去一道儒雅的身影,朝着巷口小望了片刻,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静静地搓着手中的一对明亮铁胆不疾不徐的朝着柳大少的来处走去。
“少爷,你回来了!”
柳明志看着神色恭敬的柳远淡笑着回应了一下。
“柳叔,回来了。”
“少爷回来便好,这天寒地冻的,去外面闲逛容易感染。”
“好的,有劳柳叔费心了,老头子呢?”
“老爷出门了,说是春节将近,要跟几个好久不见的老友出去小酌几杯。有一两个时辰了吧,想来也快该回来了。”
柳明志嗤笑两下:“这个老头子,谁也比不上他的日子生活潇洒惬意啊!”
“柳树,我先回内院了,小心保暖。”
“多谢少爷挂怀,少爷慢走。”
朝着回廊走去的柳大少又飞快退了回来,脸色有些窘迫的望着有些愕然的柳远。
“柳叔,我那妖孽姑姑走了没有?”
柳远明悟了过来,带着玩味的笑意微微摇头。
“是思念少爷,不想马上回去,便在府上安住了下来,打算小住几日再回去。”
柳大少脸色一僵,机械的点点头,动作僵硬的朝着内院走去。
低头从怀里取出《益气经》翻了几下,望着书页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精彩内容不由得脸色有些微红。
走到内院的拱门处,柳大少脸色悲怆的将书本塞进了怀里。
有柳颖在家,自己怕是空怀宝书却也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如此宝物势必会在柳颖的‘淫威’之下明珠蒙尘。
想起昔年那夜窗外传出的小明明如何如何,柳大少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听墙根听到如此境地,想来也只有柳颖这个妖孽干的出来。
柳大少穿过内院,直接朝着西跨院赛华佗老爷子居住的庭院走了过去。
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药味,柳大少便知道赛老头一准没有出门。
“蛇毒可杀人,亦可为药治病救人,黄连虽苦,却可医治”
“赛老,在不在?”
柳大少看着敞开的房门,也没有避讳什么直接走了进去。
房门大开,说明赛华佗并未做什么隐秘的事情。
果不其然,柳大少一进入房中赛华佗正在房中一边踱步,一边摇头晃脑的讲述着什么。
赛华佗的对面,柳夭夭正手持精致毫笔,俯首桌案之上细细的书写记录着什么。
听到柳大少的说话声,柳夭夭停下了动作,明亮灵活的眸子眯眯笑了起来。
“爹爹,你怎么来了?”
柳大少听到女儿的说话声,脸上顿时挂着幸福的笑意。
“乖女儿,又跟赛爷爷学习医术了啊!”
柳夭夭忙不吝的点点头,捏着桌案上的宣纸对着柳大少挥了挥:“嗯嗯嗯,夭夭现在正在记录赛爷爷的独门药方。”
“真乖,看来咱们柳家真的要出一个小医仙了,夭夭啊,你先去熟悉一些方才赛爷爷交给你的药方,爹爹找赛爷爷有些事情。”
“嗯嗯嗯,要要知道了,爹爹先忙。”
柳夭夭放下毫笔,捧起一叠宣纸朝着门外小跑了出去。
柳夭夭的脚步声消失后,柳大少动作猥琐的四下望了望,从怀里取出《益气经》递到了脸色有些愕然的赛华佗面前。
“赛老,本少爷淘到了一本好东西,你帮我看看里面的内容能否修炼!”
赛华佗望着柳大少手中书籍上《益气经》三个大字眼睛猛然大睁,迫不及待的抢过柳大少手中的书籍翻看了起来。
对于那些令人眼花缭乱,想入非非的插图赛华佗完全做到了视而不见的地步,目光紧紧地盯着书籍一侧的经脉图络跟楷书记述的图释细细观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赛华佗脸色愕然的合上了书籍。
“竟然真的是道门无上典籍《益气经》,不知道少爷从何而来?”
柳大少将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赛华佗艳羡的看着柳大少。
“少爷果真是福缘深厚之人,竟然能从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