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望着呼延筠瑶有些低沉的脸色妩媚一笑,轻轻地牵着呼延筠瑶的手腕向着桌案前走去:“以你们突厥人的性格,你的童年过得并不完美吧?”
呼延筠瑶猜不透女皇的心思,任由其牵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重新坐下。
女皇给呼延筠瑶斟满一杯茶:“你是不是汉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突厥部落的公主,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呼延筠瑶捧起了茶杯谨慎的看着女皇:“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一直处于被动的女皇逐渐掌握上风,呼延筠瑶反而有些被动起来。
女皇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谈一桩合作,朕与你呼延部落乃是姻亲,陛下与臣的称呼太过见外了,朕称你一声筠瑶妹妹,可好?”
呼延筠瑶沉吟了半天,轻轻的点点头:“姐姐。”
“筠瑶妹妹,姐姐是真心实意想跟谈一桩合作,你附耳过来。”
呼延筠瑶将信将疑的将圆润的耳垂凑到了女皇的樱唇旁边。
女皇轻轻露出了一丝斜笑细声嘀咕了起来,将自己想与呼延筠瑶的合作细细道来。
盏茶功夫呼延筠瑶神色犹豫不决的低头沉思,两根白皙的手指纠缠到了一起,女皇也不着急,端着茶杯平淡得等着呼延筠瑶的答复。
至于两人商量了什么事情只有女皇二人知道,不过呼延筠瑶的神色就可以说明,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不然的话以其的聪明睿智的心思,绝对不会如此纠结迟疑。
慧儿已经将冰凉的茶水换了一茬呼延筠瑶才抬起头对着女皇轻轻地摇摇头:“我不能答应姐姐这个合作,因为哥哥跟我说过,游牧民族与刀耕民族一样可以平安的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之下,我是和平的使者,我要将突厥与大龙想要和平的想法传递过去。”
女皇淡然的看着呼延筠瑶:“迂腐不堪,你在大龙呆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他们对金国跟突厥人的态度?他们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晚有一天会刀兵相向,你跟呼延王子想要和平的生活,突厥人部落的其他部众可不这样想。大龙视我等为蛮夷,若非大龙的国库无法支撑第二次北征,你以为咱们凭什么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在这片天地之下。”
呼延筠瑶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恩师闻人政的话,你跟你师兄早晚会有敌对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念在师出同门的原因上留下彼此一条性命。
呼延筠瑶心中乱了起来,自己当初不知道为何甚至对师兄动过杀心,为了天下大势纵然牺牲师兄也是在所不惜,难道自己真的如恩师所言真的要走上与师兄刀兵相向的道路。
呼延筠瑶神色有些难看,不禁想起昨日师兄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毫无保留的传授自己兵法战阵。
那些战阵可都是世间罕见的战阵,闻所闻为,见所未见,师兄没有丝毫的隐瞒。
尤其是最后门龙门大阵,变化复杂,经过自己的推算简直是毫无破绽,只要进入龙门大阵,主帅操动号令,定然会让敌人有来无回。
呼延筠瑶这些日子熟读各种兵法经典一一琢磨,逐渐变得深谙行军布阵之道,差的就是实践而已。
她知道无论是什么阵法都会留下一处生门给敌人,不让敌人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拼死一战,而是留下一线生机,逐渐消磨敌人的意志,故意留下一处生门给敌人逃走,让其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经过昨夜的推演,龙门大阵五个阵门全是生门,又皆是死门,生死只在主将令旗的一瞬间,令旗一下,顷刻之间生门就会变成死门,敌人想要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眨眼之间就会被战阵侵蚀一空。
师兄对自己如此慷慨大方,这种绝世阵图都教给自己,自己若是与师兄为敌是不是太过忘恩负义了。
呼延筠瑶紧紧地握着拳头,别的不说,仅仅昨日在师兄的臂膀中安睡就让自己下不定决心去同女皇合作。
与小时候母亲与二哥带来的安全感不同,呼延筠瑶从师兄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那是一种超脱与母亲与二哥之外的感觉。
一时之间呼延筠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姐姐,我想回去考虑考虑,战马交易的事情来日再谈吧,请恕罪,筠瑶告退。”
说完也不等女皇同意,穿上自己的皮靴就慌忙的出了上书房。
望着呼延筠瑶的背影女皇微微一笑:“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朕说的才是对的,朕的天真随着勾心斗角而当然无存,你也一样,因为你跟朕是一样的人。”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可是人的眼睛一旦红了,心也就变黑了。”
踏上自己的云履靴子女皇回头忘了一眼挂在强上的画卷神色复杂,喃喃自语起来:“颜玉,你斗得过呼延部落的所有人,可是你斗不过呼延筠瑶,一旦她成长了,将是你的劲敌。”
“陛下,太师,松大人,郑大人,封大人在外面求见。”
“请。”
“臣等参见陛下。”
“平身吧。”
“陛下,商议的怎么样,呼延公主有没有同意交付战马的事情,价格几何?”
女皇神色威严:“不用谈了,还按照原来的价格一百两银子一匹战马支付给呼延公主。”
“啊?陛下,国库的银子不能全部消耗在马匹身上,国内用银子的事情太多了。”
“是啊陛下,不能答应啊,否则国库会空虚下来的。”
“那就用其他物品代替银子支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