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急匆匆地下了城头,吩咐守军打开城门,等侍卫牵过来战马,张超翻身上马,带领侍卫向城外跑去。
刚过了吊桥,曹豹便策马迎上来道:“张将军,我将令兄的家眷交给你,这便要率部前去迎战曹军。”
张超连忙上前劝道:“曹军过来的都是骑兵,将军何不先行入城,暂避其锋芒。”
张超正要劝曹豹随他一起入城,一直骑马侍立在曹豹身边的曹兴,突然举起手中的亮银枪,一枪刺向张超的小腹。
这一枪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张超在惊愕之下,出乎本能地在马上向右躲闪了一下,这一枪避过了小腹,却依然扎在张超的左侧肋骨旁。
曹兴用力拔出枪头,一股鲜血从张超的肋下喷涌出来,张超左手捂住伤口,右手指着曹豹父子道:“你…你们…,”
张超的副将张田在一旁惊醒过来,他大声地叫喊道:“快保护将军,撤退!向城里撤退!”
与此同时,曹豹也拍马挺枪冲上前大声喊道:“跟我杀进城去。”
张田领着侍卫们保护着张超往城门里撤退,曹豹则带领部曲跟在后面追杀,双方挤在城门洞里撕杀起来。
守在城头的城门司马目睹城下这一幕,也是吓个不轻,待到曹豹他们冲入城门洞里,他才清醒过来。
城门司马立刻下令,让士卒敲锣示警,旁边的士卒一边敲锣,一边大声地喊道:“敌袭!敌袭!”
城门司马跑下城头,组织一千多名士卒上前协助张田阻拦曹豹和他率领的部曲。双方围着城门展开一场混战,撕杀之声震耳欲聋。
被张超软禁在小书房里的张邈此刻正睡在榻上生着闷气,外面突然传来的撕杀声将他吓了一跳。他连忙从榻上爬起来,向门外跑去。
守门的侍卫见张邈要出去,连忙上前拦住道:“老主公,将军有令,您现在还不能出去。”
张邈急道:“你们听听这声音,好像是有人在攻城,我不放心你们将军,你们快让我去城头看看。”
“对不起!老主公,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可不敢私自放您出去。”
张邈气得踱脚喊道:“张超,你这个混蛋!你若是再不放我出去,我便不再认你这个兄弟了。”
张邈骂了一顿,见没人答理他,便泄气地坐回榻边。
外面的撕杀声越来越激烈,张邈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又站了起来,在屋里急得来回地踱步。
就在这时,一名张超的侍卫浑身是血地跑进来哭道:“老主公,将军他、将军他受伤了。”
张邈一听,脑子嗡地炸响,他上前一把揪住那名侍卫的衣领道:“你快说,究竟然是怎么回事?”
“老主公,是曹豹、曹豹他叛变了,他利用主母诱骗将军出城,将军不知道曹豹已经叛变,出城之后,遭到曹豹的儿子曹兴突然的偷袭,如今受了重伤。”
张邈听完之后,一把推开那名侍卫,拔腿便往外跑,守在门口的几名侍卫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上前阻拦,而是跟随着张邈一起向外面跑去。
张邈边走边对跟在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去将我的战马和武器、盔甲都取过来,还有那些跟随我来叶城的侍卫们也全都放出来。”
“诺!”负责看守张邈的侍卫小头领答应一声,立刻带着几名侍卫分头去办理。
片刻之后,张邈骑着战马,带领自己的数十名亲卫,还有张超留在府里的数百名侍卫急奔西城门。
半路之上,张超的一队亲兵护送着张超从城门口撤了回来,走到张邈近前的时候,张邈看到张超还在木板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张邈见了,连忙跳下战马,走过去按住张超的双肩道:“二弟,你安心地回府治伤,兄长一定会替你报仇。”
张超抓住张邈的手,肯求道:“兄长,彭城绝不能丢,你一定要帮我守住彭城。”
张邈点头道:“二弟,兄长答应你,绝对不让彭城有失。”
张超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那我就拜托兄长了。”
张邈点点头,伸手拍拍张超的手,然后翻身跨上战马,头也不回地向城门冲去。
张邈赶到西城门的时候,曹休和史涣率领的一千骑兵先锋已经冲进了西城门,城中的守军在张超的副将张田的指挥下拼死抵抗。
张田是张邈的管家张世的儿子,既是张超的副将,也是张超身边的心腹家将。
面对暗害家主的敌人,张田率领士卒拼死抵抗,杀得混身是伤也宁死不退。
张邈一马当先,冲到张田的身边大声道:“张田,你回去调拨城中的人马前来增援,这里就交给我。”
张邈说完之后,拍马轮刀直奔曹豹冲去。曹豹领着部曲冲在最前面,他看到张邈迎面冲过来,心中大喜,心想,要是能杀死或者活捉张邈,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这里,曹豹手握虎头湛金枪刺向冲过来的张邈,张邈策马向前,举起手里的金背大砍刀压住曹豹刺过来的长枪,刀刃前扫,拦腰斩向曹豹的前胸,曹豹手里的长枪用力上挑,竟然被张邈压得使不上力气。曹豹急忙撤枪,拨转马头便向回跑,张邈心里恨极他暗算自己的二弟,当即拍马就追。
眼看追个马头接马尾,斜刺里一杆亮银枪突然刺向张邈的咽喉,原来是曹兴见父亲遇险,急忙赶过来支援。
张邈在马上一闪身,左手一把抓住刺过来的枪杆,用力一扯,曹兴力弱,被张邈差一点扯下了战马,曹兴吓得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