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铭杨起手中的大刀,刀尖一指赵云道:“对面可是赵云将军?”
赵云:“不错,你是何人?”
纪铭得意地道:“我乃是当朝纪太尉之子,纪铭是也,赵将军,我父亲早已料到你们会前来偷袭安风津,所以派我来此设伏。赵将军,如今你已陷入了重围,还是趁早缴械投降吧,我可帮你向我父帅求情,饶你不死。”
赵云轻蔑地道:“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赵云说完,手里的亮银枪一举,大声喊道:“随我杀过去!”
纪铭也在对面大声喊道:“给我拦住他们,谁能杀死赵云,官升sān_jí,还另有重赏。”
两支军队对冲在一起,撕杀之声震耳欲聋。
赵云手持亮银枪直奔纪铭杀过去,纪铭也不示弱,举刀上前与赵云交战。
赵云抬手一枪,犹如闪电般地刺向纪铭的咽喉,纪铭手举大刀向赵云的枪尖封去,还没等他的大刀撞到赵云的枪尖,赵云的亮银枪突然在空中变招,枪尖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刺向纪铭的右胸。
纪铭一刀砍空,心知不好,身体向左急闪,他闪得快,赵云的枪刺得更快。就听见纪铭一声痛呼道:“啊!”
纪铭手中的大刀跌落在地上,他左手捂住右臂,脸色惊恐地向后退去。赵云跟在纪铭的身后紧追不舍,纪铭的亲兵一拥而上,拼命地上前阻止赵云追杀纪铭,掩护着纪铭向后撤退。
跟在赵云身后的汉军一见赵云杀退了纪铭,顿时士气大震,一个个呼喝着跟随赵云追杀敌军。
赵云领兵杀退敌军的阻拦,也不恋战,带领士卒快速撤往停靠在沙洲边的鱼船。
这时,纪铭的二弟纪戍正领兵乘坐着一艘艨艟战船围攻停靠在岸边的三十艘鱼船,赵云的家将指挥部曲一边迎战敌人的进攻,一边还要保护船只不被敌人纵火烧毁,正急得他满头大汗时,赵云领兵杀了回来。
赵云带领士卒登上鱼船,立刻下令船夫开船突围。
船队离开河岸,向着湖西驶去,赵云手握亮银枪站在鱼船的乌蓬舱后面,指挥着船队突围。
纪戍仗着自己乘坐的艨艟战船比鱼船牢固,下令棹手驾驶着战船直接向赵云乘坐的鱼船撞了过来。
赵云这艘鱼船上的三个船夫吓得面如土色,领头的老船夫惊慌地对赵云道:“赵将军,咱们不能再往前划了,要是被他们的战船撞上,这鱼船非散架了不可。”
赵云冷冷地道:“不必废话,你们只管往前划,要是你的鱼船被撞毁,我会按双倍的价钱赔偿给你。”
老船夫心道:“一会儿,你们连小命都保不住了,还赔偿个屁啊!”
赵云看着对面战船上躲在大盾后面指手画脚的纪戍,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他突然开口道:“来人,取我的弓箭来。”
赵云的家将急忙从船舱里取来赵云的弓箭和箭囊。赵云接过这张三石的强弓,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羽箭,将羽箭扣在弦上,双臂一较力,弓开如满月。
只听得嗡地一声弓弦声响,对面的艨艟战船上站在女墙后面的纪戍应声往后倒去。
“好!”站在赵云身边的家将大声叫道,旁边手里举着圆盾,护卫在赵云身边的十几名士卒也跟着大声叫好。
赵云大声地对三名船夫道:“快将船划过去,我们上去夺了他们的战船。”
领头的那位船夫惊喜地道:“好的,将军!”
鱼船快速地向着对面的艨艟战船驶过去,站在船上的士卒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艨艟战船的士卒乱成了一团,过不多久,那艘艨艟战船掉转船头,向着秋家湖的北面逃去。跟在艨艟战船后面的数十条赤马船、小游艇也一齐掉转船头向着东北方向驶去。
眼看敌人的艨艟战船和鱼船的距离越拉越大,站在船尾的汉军士卒纷纷拿着盾牌当船桨划起水来,尽管他们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未能拉近两船之间的距离。
赵云对船夫下令道:“别再追了,我们撤回去。”
…
赵云在秋家湖西岸登陆之后,给那些鱼船受损的船主补偿了一些钱币,这才带领士卒骑上战马返回汝南郡。
半路之上,遇到李信带领三千骑兵前来增援他们。赵云问过李信才知道,太子刘旭在他们离开之后就率领大军主力赶到了褒信城。
当听到司马平说赵云只带着一千兵马前去偷袭安风津,刘旭被吓了一跳,他唯恐赵云有失,连忙派李信带着三千骑兵前来增援。
…
赵云和李信汇合之后,快马加鞭地赶回褒信城,赵云见到刘旭,立刻上前拜倒请罪。
刘旭扶起赵云道:“子龙你能平安回来就好,你孤军深入也是为了抢占安风津这个兵家要地,虽然没有成功,也不是你的过错,我岂有怪罪之理。”
赵云愧疚地道:“是我太过大意,才中了敌人的埋伏,导致此战折损了数百名精锐的士卒,末将真是愧对殿下的信任。”
司马平在一旁道:“殿下,是我给子龙将军提的建议,殿下要处罚也应该先处罚我才是。”
刘旭笑道:“好了,你们也别争着请求处罚了,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攻取安风津吧。”
赵云道:“殿下,这安风津的守将是纪灵的儿子纪铭,纪铭手下有五、六千的水军士卒,还有百十条大大小小的战船。我军要想攻克安风津,必需要有一支水军相助才行。”
刘旭听完赵云的话,看着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