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刚出了王朗的府门,就看到他的管家急匆匆地赶来告诉他,天子已经苏醒了过来,派了内侍来府中宣他立刻入宫见驾。
刘勋回到府中,简单地洗漱一下,又换了一身衣服,这才跟着内侍前往袁术的寝宫。
…
在皇宫殿门外,刘勋看到大司空张勋也骑马赶了过来。
刘勋和张勋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一起随着内侍走进袁术的寝宫,迎面碰到袁术的几名受宠的夫人正哭哭啼啼地从寝宫里离开。
刘勋和张勋走到袁术的床榻前大礼参拜道:“臣拜见陛下,愿陛下千秋万岁,长乐未央!”
袁术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榻上传入刘勋的耳中:“皇儿,替朕将两位爱卿扶起来。”
站在榻前的太子袁耀上前将张、刘二人扶起来,语气哽咽地道:“大司空,前将军快快请起。”
张勋、刘勋站起身,冲太子袁耀躬身一礼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待张、刘二人给太子袁耀行过礼后,袁术将他们召至榻前,对二人道:“朕大限将至,今欲以太子托付给两位爱卿,还望两位爱卿看在朕往日待你们不薄的情份上,替朕照顾好太子。”
张勋趴在榻前叩拜道:“陛下何出此言,您只是身染小恙,不日便可…,”
袁术打断张勋的话道:“张卿,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待朕大行之后,你和刘卿可保护太子前往冀州,前去投奔太子的伯父。”
张勋哽咽地道:“陛下!”
刘勋也跪在一旁,硬的挤出几滴泪,跟着张勋哭喊陛下。
就在这时,皇宫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袁术挣扎着对袁耀道:“太子,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袁耀还没应声,就见袁术的女婿,金吾卫黄猗从外面跑进来道:“启禀陛下,北城门守将雷薄叛变,他打开城门引汉军入城了。”
袁术闻言大叫一声道:“天亡我也!”说完,身子一挺,气绝身亡。
袁耀一见,趴在袁术的尸体上放声大哭。旁边的宫女、内侍也是哭声一片。
张勋站起来对太子袁耀道:“太子殿下,不要再悲伤了,敌人眼看就要攻进皇宫来了,咱们必须赶紧出城才是。”
袁耀擦擦眼泪道:“大司空,孤现在心神已乱,一切都请大司空作主。”
张勋点点头,立刻吩咐中常侍带领几名小内侍去后宫将皇后和公主接过来。
接着张勋对面如土色的金吾卫黄猗道:“黄将军,你快去点齐禁军侍卫,我们立刻保护着皇后和公主出城去。”
“诺,”黄猗如释重负地答应一声,转身奔出门外。
最后,张勋对刘勋道:“子台,你立刻回去招集部曲,前往东门与我汇合,东门守将是我的亲信部将,我们可以从东门突围。”
刘勋点头道:“末将遵命,大司空,我可以顺便去将大司空的家眷也一并接过来。”
张勋感激地道:“那就劳烦子台了。”
等刘勋走后,一名掌管玉玺的内侍手捧着盛放玉玺的盒子走过来交给袁耀道:“太子殿下,这是传国玉玺,请殿下收好。”
袁耀伸手接过内侍手里的玉玺,却见张勋突然上前,伸手咔嚓一下扭断了内侍的脖颈。
接着,张勋出手如电,空手击毙了殿内的三名内侍。
袁耀一见,吓得脸色惨白,他望着张勋惊恐地道:“大司空,你、你想要干什么?”
张勋淡然地道:“太子殿下,绝不能让人知道这传国玉玺在殿下的手里,否则,殿下就是跑到天边,那刘旭也会跟着追过去。”
袁耀:“那也不用杀死他们啊!我们带上他们一起走就是了。”
张勋:“殿下,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密秘,如果带上他们,万一他们有人在乱军之中落入敌手,那殿下您可就危险了。”
袁耀感激地看了张勋一眼,道“多谢司空大人为孤设想。”
张勋:“殿下,您再给陛下磕几个头,我们就要走了!”
袁耀大吃一惊道:“大司空,我们难道不带上父皇的遗体同行?”
张勋哭笑不得地道:“殿下,我们如今是去逃命,带上陛下的遗体还怎么逃?”
袁耀急道:“不带上父皇的遗体,难道让他落入敌人之手,被敌人污辱不成?”
张勋:“殿下放心,我会放把火,将这座宫殿烧掉。”
袁耀听张勋这么说,才免强地接受了他的意见。
等二人拜完袁术的遗体走出来的时候,袁术的这座寝宫内已经冒起了浓烟。
在宫殿的外面,黄猗带领数千士卒,护卫着皇后和公主的车驾正等着他们,一些袁术的宠妾被禁军侍卫拦在外围,向黄猗苦苦地哀求将她们也一起带走。
袁耀看着那些父皇的宠妾,有心想要向张勋求情,却见张勋朝他坚定地摇摇头,他也只能狠狠心,快步登上马车。
张勋和黄猗领着禁军护卫着几辆马车直奔东城门,
这时,汉军的前锋部队已经进入城中,他们在一路之上,碰到数支小股的汉军骑兵,都被黄猗带领骑兵给驱散了。
眼看就要赶到东城门时,就见刘勋带领数千步卒护卫着几辆马车赶了过来。
张勋看到那几辆马车,心中大喜,上前对刘勋拱拱手道:“多谢子台援手,老夫心中感激…”
张勋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刘勋一举手,跟在刘勋身后的数百名士卒纷纷举起手里的弩箭,对准张勋扣动了弩机,密集的箭矢疾射而出,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