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是上谷郡的郡守府驻地,这里紧邻西鲜卑部落,是护卫幽州治所蓟城西北的屏障,刘虞平定二张的叛乱之后,任命鲜于辅为上谷郡太守,鲜于辅到任之后,立即广开边市,以中原的粮食、布帛以及鱼阳的盐铁资源与西域的胡人互市,换取他们的战马,还有牛、羊、皮货等物资。
三年前,十三岁的刘旭,数次向父亲肯求,才得以跟随鲜于辅来到上谷郡,在军中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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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居庸关城门大开,消息灵通的商贾和民众齐聚在城门处,迎接着这支满载货物的商队的回家。
刘旭带着几名武将,在一队侍卫的护卫下离开大队人马,直接回到居庸城里的军营驻地。
刘旭从幽州带过来的老管家刘福领着两名侍从站在营门口迎接,看到刘旭牵着踏雪无痕走了过来,刘福上前施礼,眼睛却瞅着刘旭身后的踏雪无痕,嘴里夸赞道:“公子,这是哪里弄来的宝马良驹?看这纯正的毛色,一根杂色都没有,真是一匹极品的好马!”
刘旭将马的缰绳交给刘福,边走边得意地说:“这匹宝马是世平先生他们从草原那边带回来的,一会儿,你牵着它去工匠坊,让石大叔给它钉上马蹄铁,再配上一付白色的马鞍,然后找个好的马夫,专门照顾它。”
“诺!”
刘福喜滋滋地接过刘旭手里的马缰绳,伸手在战马的脖子上温柔地抚摸着。
刘旭回头对左司马阎志道:“阎将军,命你带人从库房调拨一批粮米和肉食,分给全军将士,然后再让有家在本地的将士们一天的假期,让他们回家去和家人团聚。”
“诺!”
众将闻声大喜,齐都上前拜谢道:“多谢公子。”
刘旭又让人传令给张世平,命他带人先将货物,马匹登记入库。随后再将步度根一行送去城里的驿馆中休息。
宣布完一系列的命令之后,刘旭这才领着李义回到军帐,寻问此次西行的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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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一户新盖的独立的四合院里,一位十四、五岁年纪,面貌清秀的男孩,此刻正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聚精会神地读着手里捧着的竹简。
啪嗒,一颗从院墙外飞进来的小石子正好落在他手捧的竹简之上。少年颇有些无奈地放下手里的竹简,冲着对面的院墙道:“石方,别闹了,我正看书呢。”
“嘿嘿嘿,”院墙外,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男孩冲着这边做了个鬼脸,看他的年纪和院里看书的男孩是一般的大小。
“阿诚,我可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听,我可就要走了。”叫石方的男孩故意卖弄地道。
“你能有什么好消息,要说就痛快点,别卖官子。”
石方手按院墙,动作敏捷地跳进院里,他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是你大哥回来了,我刚才在家里听我兄长说的,这就立马跑过来告诉你。这算不算是个好消息?”
叫阿诚的少年腾地站起身来,惊喜地问道:“真的?石方,你没骗我吧?”
叫石方的少年点点头:“是真的,你大哥他们这次回来,可是带回来三百多匹良马,听我哥说,这些可都是上等的好马,比公子贴身侍卫们骑的马都不差。”
“哦,”叫阿诚的少年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石方:“阿诚,公子这回应该会给我们少年营多分一些战马了吧?你说,咱们少年营这一百五十多人,每天就只有五十几匹战马用来训练,士卒们为了争抢战马,都吵过好几回了,你可是咱们少年营的头领,这次可要想点办法,多弄一些战马才行。”
“嗯,等我哥回来,我就去求他,让他在公子面前多帮我们说点好话,这次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们少年营多要些战马。”
两人正商量着,就听见院子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
石方道:“一定是你哥他们回到了,阿诚,我先走了,别忘了,一定求你哥向公子多讨一些战马。”
“嗯,我知道了。”
石方叮嘱完阿诚,立刻翻过院墙,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
叫阿诚的少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快步走到院门处。
果然,他刚跨出院门,一眼就看见门外正在和邻居们打着招呼的大哥李义和二哥李信,他欢喜地叫了一声大哥,就快步地迎上前去。
李义看到走过来的三弟李诚,也是满心的喜悦。他放下手里提着的东西,一把抱起奔跑过来的少年,原地转了几个圈。
等李义停下来,李诚推开大哥不好意思地道:“大哥,我都十三岁了,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呢!”
李义呵呵地笑道:“在大哥的眼里,你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对了,阿诚,咱爹和娘现在在不在家里?”
李诚:“娘在,爹整天就呆在弓箭坊里,我看他就恨不得晚上也要睡在哪儿了。
…
“小兔崽子,又背着我说我的坏话。”三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粗邝的声音。
“父亲。”三兄弟齐齐地朝站在他们身后的一位身穿宽袖棉袍的中年男子行礼。
这位中年男子正是他们三人的父亲李匡,李匡原本是洛阳人氏,早年曾在朝庭的匠作坊里,做过制造弓箭、弩箭的大匠。后来,洛阳战乱,李匡带着家人前往邺城投靠好友石猛。
谁料刚在邺城安家,又恰逢袁绍和刘馥开战,李匡只得和好友石猛带着两家人逃往刚刚安定下来的蓟城。
两年前刘旭派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