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无奈之下,只得兵行险着,在石方一矛刺向他的前胸之时,阎行没有再举矛阻挡,而是不管不顾地一矛刺向石方的左肋。
石方见阎行打算与自己同归于尽,吓得他连忙在马上闪身躲避,谁料阎行手里的长矛在半空中突然改变了方向,矛尖竟直刺向石方跨下坐骑乌骓马的脑袋。
乌骓马警觉地向旁边急蹿出去,阎行借此机会,摆脱了石方的纠缠,拍马急驰而去。
石方拨转马头,冲着阎行的背影破口大骂道:“无耻的小贼,竟敢偷袭我的战马,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石方一边骂,一边拍马在后面追赶。
阎行也不理他,打马飞奔。
只是,他没能跑出多远,就被沮翔带领一队虎豹骑拦住了去路。
阎行还想要学开始那般找沮翔单挑,只是,这次沮翔明显是学乖了,他躲在虎豹骑的队列中,指挥着虎豹骑从两边向阎行包抄过来。
阎行在虎豹骑的包围圈中左冲右突,虽然击杀了十多名虎豹骑,却也是频频地被虎豹骑士卒刺伤。
这时,石方拍马赶到,他用手里的长矛一指阎行道:“敌将,我念你也是位好汉,如果你愿意下马投降,我可以下令饶你不死。”
阎行纵声大笑道:“想要我投降,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阎行乃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又岂会向你屈膝求饶。”
阎行话音刚落,就见一枝羽箭突飞而至,一箭射中他跨下战马的额头,阎行的战马发出一声悲鸣,扑通一下将阎行摔到在地上。
还没等阎行从地上爬起来,虎豹骑的铁蹄狂奔而过,转眼就不见了阎行的身影。
沮翔在虎豹骑的队列中一亮手里的强弓,兴奋地道:“哈哈哈,是我射中了阎行的战马,阎行终于死在了我的手里。”
石方望着阎行消失的地方,叹息道:“可惜了,他这一身的好武艺,真是不可多得一员大将。”
…
再说程银带领部曲往南逃跑,迎面正碰上徐盖带领两千骑兵上前来阻拦。
双方的骑兵队伍激战在一起,汉军的骑兵的骑弩射程远,离得老远就是一阵猛射。
等西凉骑兵举弓还击的时候,汉军已经挂上骑弩,拨出马刀向前冲锋。
汉军非常轻易地就凿穿了西凉骑兵的阵型,等他们透阵而过,回身准备再次发起冲锋的时候,却发相这股西凉骑兵已经头也不回地向南方逃跑了。
徐盖将手里的长枪向空中一举,大声喊道:“跟我追上去,杀光他们。”
骑兵作战,逃跑的一方总是损失最大,逃跑中的骑兵都是心惊胆战,大家都盼着自己的战马能够跑快一点,最起马也要比自己人跑得快才行,因为落在后面的人就是敌人的活靶子,最容易被敌人骑兵的弩箭射杀。
程银和阎行二人一跑一死,这边只剩下成功英还在指挥着韩遂的中军部曲与李诚的主力展开激战。
李诚自己带领两千骑兵抵挡着西凉骑兵的反扑,他让满仓率领一千骑兵突击西凉骑兵的侧翼,这样,汉军虽然骑兵的人数少于西凉骑兵,却是一点也不落下风。
双方在黄河岸边杀得是天昏地暗,直到石方和沮翔带领虎豹骑从成功英的后面发起攻击,这才一举击溃了西凉骑兵的主力。
…
西凉骑兵的主力被击败,也就意味着这场战事取得了最后的胜利,石方、徐盖、沮翔各领一部人马在开始救治伤员,收降俘虏,寻找跑散了的西凉战马。
李诚带着几名侍卫走到敌军主将成功英的面前,就是这个人带着数千西凉骑兵与自己苦战不休。
可是,等西凉骑兵兵败之后,他却又干脆地选择了投降。
李诚满是好奇地问道:“这位先生,能否告诉我,你的性名?”
成功英拱拱手道:“在下复姓成功,单名一个英字,乃是金城人氏。”
李诚道:“我有一事不解,想要问问先生,你先前一直与我军死战不退,战败之后,又为何要痛快地答应投降?”
成功英笑道:“我身为韩将军的部下,拼死血战是为了报答他的知遇之恩,如今韩将军得以逃脱,他对我的恩情已报,我也就不再欠他什么,现在投降,只是为我自己考虑而已。”
李诚道:“先生难道就不怕我会下令杀掉你?”
成功英:“我久闻汉天子有过严令,不许汉军杀害俘虏。想必此事不会是谬传吧?”
李诚:“先生对我们陛下到是挺了解的,不错,陛下是有过命令,不许我们随便地杀害俘虏。”
顿了顿,李诚又冷冷地道:“不过嘛,那条命令是不许我们大规模地杀害敌军的俘虏,可我要是杀死一个敌军投降的将领,想来陛下也是不会责备我的。”
成功英一听这话,立时就愣住了,他望着李诚问道:“李将军,莫非你想要杀我?”
李诚抽出腰间的宝刀,用手指弹了弹刀锋,然后对成功英道:“就是因为你下令西凉士卒拼死抵抗,才害死了我军那么多的士卒,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待,我今天也只能杀了你为士卒们报仇。”
“你想要什么样的交待?”成功英惊慌地道。
“你说呢?”李诚的目光落在成功英的脖子上,看得成功英浑身真冒冷汗。
成功英脑子快速地思考着,片刻之后,他脱口道:“李将军,我告诉你一个机密的消息,曹丕早前下令让马超、荀攸、于禁他们几人率领三万精兵,二万辅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