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府的客厅里,管家糜广对赵云道:“赵将军,我家主上前往豫州赴任,如今府中是夫人在管理事务,招待不周,还请将军见谅。”
赵云一听,立刻头疼起来,他为难地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告辞,等你家主上回来再说吧。”
“将军留步。”一个女子的声音传了进来,从客厅外面走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美妇人。
管家忙介绍道:“赵将军,这便是我家主母。”
赵云忙侧身朝糜夫人拱手一礼道:“赵云见过夫人,今日冒昧地上门打搅,还请夫人海涵。”
糜夫人还了一礼地道:“将军客气了,还请将军上坐,来人,上茶。”
赵云忙摆手道:“夫人不必多礼,我此来只为替主公传一句话而已,说完便走。”
“赵将军,请吩咐。”糜夫人恭恭敬敬地道。
赵云:“主公说了,糜武如此纨劣,乃是缺少管教所致,今日只是闯些小祸,主公尚可看在糜大人的面子上饶恕于他,若是再不加以管束,来日他若是闯下大祸,届时再加以惩治,伤了主公和糜大人的情份那就不好了。”
赵云说完之后,冲糜夫人一礼道:“夫人,话已传到,赵云告辞。”
赵云迈步欲走之际,看见糜夫人一脸惊慌的表情,心有不忍地开口劝道:“夫人,糜大人极得主公的信任,日后前程不可限量,夫人更应严格约束家人才是,以免给人留下攻击糜大人的把柄。”
糜夫人闻言感激地屈身施礼道:“多谢赵将军提点。”
“告辞。”赵云拱手一礼后,转身便出门而去。
…
屏风之后,环佩轻响,糜贞娇笑如花似地走了出来,冲糜夫人道:“贞儿恭喜嫂嫂。”
糜夫人皱眉道:“贞儿,嫂嫂都快愁死了,你还取笑我。”
“嫂嫂,刚才赵将军不是说了吗,主公极其看重我兄长,这可不是一件大喜事嘛。
糜夫人苦笑道:“可是小武之事,该如何向主公交待?”
糜贞道:“小武本性并不坏,只是缺少管束,养成了胆大枉为的性格,嫂嫂可修书一封,将主公的话转述给兄长,兄长必定会有主张。”
糜夫人笑道:“还是我家贞儿聪明灵俐,看事透撤,以后也不知道谁家的儿郎有福气能娶到我家的贞儿。”
“嫂嫂,你若是再胡说,我以后就不给你出主意了。”
糜夫人看着糜贞宜喜还羞的俏脸,忽然心里一动,道:“贞儿,你觉得刚才那位赵云将军如何?听说赵将武艺高强,还是主公身边最信任的大将,和我家贞儿到是绝佳的一对。”
“嫂嫂,我不理你了。”糜贞羞得掩面躲进身后的屏风。
糜夫人正笑得开心时,管家糜广走上前道:“主母,二郎受了棒伤,要不要请个医工给他诊治?”
糜夫人恼怒地道:“这个孽障,主公怎么没有打死他,打死了才干净。”
顿了顿,糜夫人心有不忍地道:“糜广,你让人拿着夫君的名帖,从后门出去,悄悄地延请一位名医回来给这个孽障诊治。”
“诺!”
“还有,将今日跟随小武出去的仆从全都重责三十板子,再撵出府去,一个都不许留下。”糜夫人咬牙切齿地道。
“诺!”
…
弈星阁内,诸葛亮和黄承彦的对弈已经进行了快一个半时辰,刘旭和桥婉对坐在面朝正东方向的一张小案几旁,这样他们一抬头便可以看到对面墙上的大棋盘。
案几上摆着一张小围棋盘,桥婉不停地在棋盘上预测着二人的下一步棋会落在何处,刘旭看了心里暗暗地称奇,桥婉预测的竟然比自己猜中的次数还多了不少。
要知道,他前世可也是个业余围棋爱好者,在网上留下的对局次数都是超过千次。看来这个小丫头还真有点围棋天份,难怪她一心想要找个高手对弈。
刘旭正在想着心事,对面桥婉忽然娇笑着道:“大坏蛋,你那个诸葛参军他就快要输棋啦!”
刘旭不爽地道:“不是说好了,以后不许再这样称呼,你这叫言而无信。”
桥婉吐吐小舌头,又做了个鬼脸道:“你本来就是,整天就想着占我和姐姐的便宜。”
刘旭笑道:“莹儿我到时愿意占她的便宜,可是你嘛…,”说着他上下打量着小桥婉道:“你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谁稀罕占你的便宜。”
桥婉大怒道:“你下流、无耻、登徒子,我…,”说着,她抓起一把围棋子,便要朝刘旭砸去。
刘旭忙道:“你别乱来啊!旁边的士子们都在看着你呢。”
桥婉扭头看时,果然,旁边观棋的几名士子都看着她直摇头,显然是对她在观棋的时候还大声地叫嚷,极其的不满。
桥婉强忍着放下手里的棋子,狠狠地瞪了刘旭一眼,决定回府之后再和他算账。
…
这时,有侍者从对局室中走出来,又往大棋盘上悬挂了几枚棋子,大厅之中,立刻有士子摇头叹起气来。
桥婉一见之后,幸灾乐祸地笑道:“果然如此,你那个诸葛参军的大龙就快要死了,他马上就要输棋了。”
刘旭拾起几枚棋子,按照侍者悬挂的子位,摆在面前的棋盘之上。果然,这几手棋后,诸葛亮那条大龙的一只打劫眼,因为劫争失败被破掉了,这样,他的大龙就是净死。
这盘棋,诸葛亮的黑棋注重外势,棋走得轻灵飘逸,这样的棋形步调快,变化多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