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定的是韩将军肯定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大厄难,若不是如此,他不会发出那么紧急的信件!”
“看来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高干神情愈发凝重,一边急行军的同时,一边侧目看向另外一位高足有九尺的悍将,“吕威璜,你那边的情况呢?”
“回禀将军!”
吕威璜肃容道,“前几天从晋城出发的时候,我已经第一时间放飞了速度最快的雷鹰!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了来自冀州的回件!
回件是沮授亲笔所书。他说鲜卑、匈奴齐攻长城的事情非常蹊跷!让我们务必警惕!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出晋城!”
“不可轻出晋城?!”
高干嘴角抽搐了两下,他急行军已经几天几夜了,这个时候来这样的一条消息有什么用,“还有别的话没有?”
“沮授还言若是我们真的出了晋城,一路行,一路要打探八方情况,必要做到知己知彼,这样才能免于大败的风险!”
“我们一路走来,都是如此做得。”
高干道,“最起码就目前来看。并州腹地还是很安全的!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长城、是袁安、韩猛他们。
若是长城真的有失,五十万鲜卑、匈奴大军南下,或者更多的鲜卑、匈奴大军南下,那必定会给我们并州带来极大的祸害!到得那时候,我这并州刺史的位置怕是都难以坐稳!”
思及至此。
高干再无疑虑,大喝道,“全速前进,到得相城补给一番,务必在一天之内抵达雁门的长城要塞!”
“是。将军!”
全军轰然应诺,声裂九天。
………………
“听到了吗?”
马忠耳朵动了动、似是听到了什么,双目中泛过一丝精芒。
他看向不远处的候选,道,“宏大、响亮的铁血声,不出意料之外,高干的大军很快就会抵达相山地带了!”
“嗯。”
候选点了点头,扫视四下,但见密林高木之上,遍布着弓弩手!他们是马忠的箭阵精锐。
而在沙土地上,趴伏着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是飞石兵阵精锐的成员,领头的正是张南!
飞石兵阵精锐的侧面,正是他的雄狮兵阵精锐;
而在对面,是杨秋的天狗兵阵精锐;鲜卑的暴猿兵阵精锐;匈奴的天狼兵阵精锐;成宜的猎鹰兵阵精锐……
以及坐镇中枢的乌骓铁骑,隐隐中,候选可见一杆印着骠骑将军周’五字的大旗在林中一闪而没;
他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深藏在了相山险道两侧的数千米高的高山密林中!
站在高处,趴在山体边缘处,俯视下方险道,可见蒋奇率领着八千火鼠兵阵精锐列阵在那儿;瞧他一脸肃穆、不时遮蓬眺望的样子,明显是在等人。
“高干他们这次死定了。”
马忠道,“我们这一次以逸待劳、十面埋伏也就罢了。兼之军力远胜对方。八十多万大军齐出、又占据险要地势。且可出其不意!绝对可以大胜!”
“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岂有不胜的道理!”
候选深以为然。
其他将士听了二人所言,皆是精神振奋,期待着接下来的一战。
时间如水。
也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
双目炯炯有神的候选突然挥了挥手,他的麾下将士一直在盯着他,见此动作,立刻开始动作起来,或纷飞、或走位、不过须臾间,便在悄然无息中凝练成一支绝世兵阵!
其他大将见此,也是有样学样,不一会的功夫,十几支兵阵凝练成功!兵阵之魂在低空显化着、缓缓跟兵阵契合着,似埋伏在山野深处的猛兽,再慢慢的探出了他们锋锐的爪子!
在这一刻……
整座相山都似被一股浓烈的铁血煞气给包住了!
“呼呼!”
风声大作!
吹得山林哗啦啦作响。
已经率领三十万大军到得险道的高干突然似闻到了一股莫名的肃杀味道!
他是军中宿将,又是一州刺史,自不是凡俗之辈,耳闻着呼呼的风声,他一根心弦绷紧,一手紧抓着马缰,一手紧握着长枪,环首四顾。
今天的风很大!
相山的花草灌木摇曳、晃荡的很是厉害!一眼看去,到处都似有鬼影飘荡,细瞧处,却可见飘荡、摇曳的不过是纷飞的花草、落叶。
但不知为何,高干总是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了将军?”
焦触侧目看着高干,提醒道,“蒋奇将军已经率军前来拜见了。”
“嗯?”
高干回过神来,紧握着手中的枪,看向前方。
那儿林立着一支大军。
领队的正是军中骁将蒋奇。
“蒋奇将军!”高干横枪立马。
“刺史大人!”蒋奇行礼。
“就你一个人?郡守大人呢?”
“郡守在相城等候!”蒋奇道,“一切相应物资以及应急的军队都准备好了,就等刺史大人的检验!”
“哦?”
高干不置可否,有意无意的问着,“这相山一直以来都是你镇守的?”
“是的。大人!”
“那你可否给我解释一下,这相山为什么会给我一种来到了百万大军中的恐怖窒息感?”
“?!”
蒋奇听得心中一咯噔,暗道高干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