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芸只觉得难以置信,是谁要杀他们?难不成是皇上恼恨她向他要了那十里红妆赈灾,存心报复?
卿芸正想着,耳际却传来司马轩温柔的声音:“不是说了叫你闭上眼睛,不要害怕的吗?”那话里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却依然带着那种让人心安的力量。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听他又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我……”卿芸想要说些什么,无奈太过震惊,大脑短路了,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她才突然喊道:“那你还不赶快跑?”
耳际再次传来一声轻笑:“你以为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卿芸这时才恍然大悟,心里头忍不住生出了几分小小的得意来,逃命还能逃得如此浪漫,真帅气!这个男人,可是她的未来老公呢!
卿芸悄悄探头想着司马轩的身后望去,却是空荡荡的一片,往下看时,却只见到错落的民居,哪里有什么长剑。是被司马轩解决了吗?可是没看到他出手呀。卿芸正愣神时,司马轩却已经带着她落在一处雅致的园子。
这地方看来有些眼熟,咦,这不是司马轩的府邸么?
见司马轩回了府,有下人即刻前来禀报道:“王爷,您要的药太医院已经送来了。”
司马轩接过那下人呈上来的药,打开了检查一遍这才递给卿芸,嘱咐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快回去吧,你姐姐还等着这药呢。”
司马轩说罢,命人送卿芸回府,卿芸看他眉宇间都是疲态,微微有些心疼,也嘱咐他好生休息。
“等等,”他叫着,指着被单独隔出来的那幅药道:“这个,是你的!”
卿芸诧异地点点头,心里头却觉得,这毒,也不过就是看起来像是怀了孕,解不解毒,真的有那么大的关系吗?
卿芸回了九王府中的时候,却见秦疏影早就在府门口等着她。见她回来,就迎上来问道:“我听杨姐姐说你去找皇上要解药,可要到了么?”
卿芸笑笑,举起手中的药给疏影看,说道:“要到了,我们快回去煎药!”
两人笑嘻嘻地回去,再进屋时,卿芸无比惊讶地发现,这屋中的一切,居然全都换了新的!而且看起来也都是上好精致的料子。屋中的侍女明显也多了,全都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
卿芸随手就将那药交给一个侍女,进屋去看姐姐时,却见姐姐已经睡着了。她拉着疏影悄悄退出来,两人在院子中闲聊。
“听说安平王府的后花园比那御花园都要精致呢,我们去看看好不好?”秦疏影说着,满脸的期待。
卿芸却觉得很惊讶,“现在?”她反问着,有谁会大晚上游花园的么?
秦疏影连连点着头,拉着卿芸就向外走,一面走还一面说着:“姐姐若怕尴尬,咱们就偷着去啊!走嘛,走嘛!”
疏影也是学过武功的人,卿芸却不曾学过,只得被秦疏影拉着,偷偷进了安平王府的后花园。
只见那园中无比雅致,种着的全都是稀世奇珍,有许多花,全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然而最奇的还不在于这些花,而在于那个人!
那花园之中有一个偌大的湖泊,湖中种满了莲花,湖中心的岛上修着一座亭子,亭中正有一个人!
卿芸远远地看着,那人一身白衣,长身玉立,翩然若仙,却又偏偏带着几分哀愁!
这时天色还不算太晚,至少月亮还不曾出来,那一身白衣在这暗沉的天色里就越发地显眼。卿芸从没见过这样子的司马轩,司马轩应该是温柔的,恬淡的,永远带着一脸宁静的笑。他何曾这般忧愁哀伤过?
卿芸忍不住就想走过去抱住他,却忽然听见秦疏影低声道:“好忧伤啊,他是不是在想心上人?”
那一句话点醒了卿芸,她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有几分像的。
心上人,他真的有心上人吗?
卿芸心中焦急而委屈,她环顾四周,却无比惊讶地发现,竟然没有一座桥是通向那小岛上的!她想起来司马轩那一身好武功,顿时明白过来他是以轻功飞过去的。只是,她又该怎么过去呢?
卿芸转头去看秦疏影,原是想问问她能不能带她过去,却见秦疏影居然已经不知去向!偌大的一个花园里,仿佛就已只剩下她和司马轩两个人!
卿芸恨恨地瞅着这湖水,心中恼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他站在那岛上仰头看天,她就站在那对岸,举头看他!
这时虽是初夏,然而那满塘的莲花却已经开了。这时天还不曾全黑,昏黄而朦胧,那些莲花就隐藏在这样的夜色里,随风微微摆动。只可惜这时没有月亮,不然,正是一篇完好的《荷塘月色》!
卿芸看着眼前这荷塘,只见不远处的岸边,正漂着一个大木盆。她想起来在哪里看过,江南的女子有时就会坐在大木盆里采莲的。
卿芸想了又想,终于还是踏进那木盆里,她心里头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木盆究竟靠不靠谱。
秦疏影远远看着,隔空使力,就将那木盆推入了荷塘中央去。卿芸坐在那木盆里,就觉得心惊胆寒。木盆从莲花之间穿过,卿芸眼睁睁地瞅着那些长满了尖刺的荷花茎迎面扑来,竟然忘了反应。
那些尖刺划过她柔嫩的皮肤,带来些微的疼意,她却并不理会,只是远远地看着那个,她离他越来越近的人!
然而那木盆终究还是缓缓地停了下来,卿芸手足无措地翻出了桨,却发现她自己根本就没有划船的天赋!以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