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县丞越来越年轻了,恭祝魏县丞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名身着盛装的白胡子老者朝着魏县丞说道。
“胡族长好说了,你请先坐。”听着白胡子老者的祝词,魏县丞不由捋了捋有些灰白的胡子哈哈笑道。
“看样子,魏县丞能再执掌我县十年了,依我说,不如圣上下令,让魏县丞成为我县县令,执掌我县。”紧接着,一名面貌威仪的中年人大声说道,得到一帮人的认可。
魏县丞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但随后他脸色一正道,“谢谢大家的抬爱,但当今圣上举贤唯亲,我魏谟自问才能不足以担任一县之主,只愿任任县令信任老夫,让老夫担任县丞,为县令大人分忧,就足够了。”
“魏县丞,我看中了天河村洪家的那块祖地,还望县丞大人给我办了。”一名面貌尖嘴猴腮,显得极其狡诈的中年人蹑手蹑脚地走了上来,俯在魏县丞耳边说着,同时手中拿着一撂银票递到魏县丞手中。
“好,李老板放心,这事不出十天,我替你摆平。”不动声色地接过狡诈中年人,也就是所谓李老板手中的银票,魏县丞立下保证。
更多的各名门望族的重要人物及县衙要职官吏一一上前与魏县丞攀起交情来。
“县令大人到!”这时,府外迎宾的管家突然声音分贝大了起来。
“县令大人来了,大家随我出去迎迎。”听到县令大人来了,魏县丞立时朝着厅内的各大名门望族重要人物及县衙中各要职官吏道,自己先迎了上去。
“魏县丞,五十大寿,值得庆祝,但愿本县没有来迟。”李子明一身七品县令官服自府外走进。
“县令大人能绛尊下官贱辰,是下官的荣幸。”见李子明走进,魏县丞不由迎了上去,不过看到李子明身穿一身县令官服时,他眉头一皱,心下有些恼怒,在场哪一位参加他的寿辰,不是一身盛装,哪有如李子明一样一身官服,这分明是不卖他面子。
“魏县丞,今天本县来得匆忙,但还是给魏县丞你准备了一份贺礼,贺礼浅薄,还望魏县丞不要见怪。”李子明笑道。
“县尊大人说哪里的话,县尊大人肯降临,就足够了,哪还用得着送什么贺礼?”魏县丞当即笑道,同时看向周围的宾客,“诸位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
“不过魏县丞是我县柱石,县尊大人送礼,也是对魏县丞你的一种嘉奖。”
……
众多宾客齐齐说道,让魏县丞脸上笑意更盛。
“魏县丞听着,以下是你执掌本县县丞以来的十大罪状。”李子明脸上笑意更胜,眼中却闪过寒光,自怀中掏出一个奏本来,当下念了开来,魏县丞及周围宾客的脸色一下子坏了,喜庆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崇祯十一年秋,魏县丞与翠花院老鸨合谋,逼迫天河村二十多名良家女子为娼。”
“崇祯十一年冬,东岭山盗匪进城抢掠,州府震动,吉安府衙勒令吉水县衙一月之内将东岭山盗匪剿平,魏县丞竟然伙同秦百户斩杀小虹村三十多名无辜村民头颅,以此当作东岭山盗匪首级上交州府,差点激起民变。”
“崇祯十二年春,魏县丞长房嫡孙满月,本是魏府的一件喜事,不料满月宴时,魏县丞大宴宾客,竟想开牛宴,派遣衙役前往县下各村抢夺耕牛,杀而食之,以致误了百姓春耕,来年各村饿馁遍野,百姓流离失所。”
……
李子明一件件,一樟樟将魏县丞做下的恶事尽数说出,越说,李子明越气愤,眼晴越通红,看向魏县丞的眼神如要将他吃了,十条罪状念完。
“魏县丞,这十项罪状你可认,而且你所犯下的罪状何止这十项,多达数十项,所犯罪恶之重,简直罄竹难书!”李子明目光直视着魏县丞,眼中有着冷意。
“县令大人,这纯属诬蔑,我魏谟担任本县县丞十年来,一向勤勤恳恳,为百姓鞠躬尽瘁,怎么可能做这么多伤天害人的事?在场的人都可为我做证,这是有人在诬蔑我!”魏县丞却
拒不承认,大声争辩。
“哼,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罪加一等,我就让你心服口服!”看着魏县丞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李子明眼中闪过一片冷意,“肖房首,带人证上来。”
“是,大人!”府门之外,有声音应道,而后身着一身吏服的肖房首带着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走了进来,并且说,“大伙儿,有什么冤屈你们可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指证魏县丞,县令大人会为你们做主的!”
“县令大人,我就是天河村村民,那魏县丞当年与翠花园老鸨同谋,逼我们村二十多名良家少女为娼的事,我可以做证,老汉的女儿,就在其中。”一名背有些微驼,穿着短衣小裤的老汉情緖激动道。
“县令大人,当年魏县丞与秦百户合谋斩杀的三十多名村民邀功,这其中就有我的兄弟啊,这些年来,小民一直不敢声张,求县令大人为我做主。”又是一个戴一顶破烂小帽的汉子眼晴通红道。
“大人,我们可做证,我们都可以做证,崇祯十二年,我们村的耕牛就是被魏县丞全部抢走的,而后逼得我们全村走投无路,原本一个附近数十里的有名大村,只剩下几户人家了。”又一名穿着破烂右衽的女人大声哭泣道。
“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为我们做主啊,将这魏县丞绳之以法。”众多百姓齐齐跪倒在李子明面前。
“魏县丞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