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春来走到门前,就有门房弯腰跑了过来:“大人,不好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太太回娘家去了。”
“自己回去的?”朱春来脚步一顿。“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人前脚离开,太太后脚就走了。”府里的下人就一直猜测是不是大人做了什么事情让太太又生气了。
这可不好办,太太有郑大人撑腰着呢。
朱春来蹙眉,目光微冷,径直往里面走去。
“大人?”
朱春来扭头。
“大人,你不去……”
朱春来轻哼一声,看了那门房一眼,继续往屋子里走去。
心里只觉得无比可笑,虽说大门牌匾上写着朱府,可这府里的下人可真是郑家奴才。就连个门房都知道自己不应该先进屋,而是直接去郑府赔罪。
还有谁会不知道?
朱春来脚步一刻也没有停,回了书房,果真见里面乱得不行。桌案都翻到了,地上一整的碎片。
根本没有踏脚的地方。
“大人,小的先去收拾收拾吧。”
朱春来推开拦着的手,踩着碎片进了屋后,反锁上房门。
收拾?
从出门到现在,难道就没有人来收拾?故意摆着不过是让自己亲眼看看,好明白郑雪的怒火。
朱春来不是不知道,只是真真觉得有些累了。
郑雪走了这么久,也没个人去和他说一声。
这大人当得……
朱春来嘴角微冷,找好自己要的东西放好。关了房门,不理会外面鬼鬼祟祟躲着的人,又离开府里去了。
顾文柏见到薛宁,关了房门,让其他人出去。
薛宁心里奇怪。
顾文柏笑了笑,当着她的面,在房里找了个机关,暗格出现后,从怀里掏出一分油纸包着的东西塞了进去。
等一切完毕之后,薛宁被他扶了过去有些不自然地坐在塌边。前方就是一对一人高的梅瓶。从成婚那一日开始,就一直摆放在那里。
“知道我见到谁了吗?”
“谁啊?”薛宁边说着边躲着顾文柏的手。
“郑宏。”
薛宁一愣。
顾文柏已经笑着说道:“我在门口看见的。”
郑家同榆钱胡同根本不在一个地方上,就是逛着街也是逛不过来。这附近都是住宅区,住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
顾而这几条街很是安静。
除非是特意过来的。一般也不会走到这边。
又是在大门口看到?郑宏是为的什么?
监视?
在这之前顾文柏并不在家里。府里在的人只有自己?
监视谁?
薛宁想不到一个理由。自己有让他监视的地方,或者是让他亲自出马。
顾文柏伸手抚平她皱着的眉头:“没事,有我呢。”
“嗯。”
薛宁低声应着。低头搂着顾文柏的腰。
一个人站着,一个人坐着。
静静地过了好一会儿,薛宁才放开手,朝顾文柏笑了笑。
顾文柏挑了挑眉头,什么也没有问,反而说起李家的事情:“你找个时间问问,若是她心甘情愿,李家这门婚事就应了。嫁妆上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加一点。”
让顾府准备根本不用想了,薛宁之前只是准备了首饰衣服这些。
若是顾文柏准备的话,怕是有其他东西。
看来李家那少爷是真的让顾文柏看重呢,至少薛宁不认为在之前顾文柏有想要添妆的意思。
“那要怎么说?”李家少爷的情况?顾文柏对他的另眼相看?还是全然瞒着。
“瞒着。”
薛宁应是。
桂花敲门。
顾文柏开了房门。
随后饭菜也是送了进来。
两个人用过之后,薛宁躺在床上。
桂花半跪在身前,捶腿。
“这是怎么了?”顾文柏问道,语气里有些许紧张。
“没什么。”薛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顾文柏看桂花:“你说。”
“夫人腿脚有些浮肿了,大夫说让明日按摩。”
顾文柏这才想起睡着的时候,薛宁常常动着身子,怀孕之前很少有这个情况几乎是没有,但最近一阵子就是夜夜如此。
他事情多,晚上的精神就跟不上,有时候问了一句。薛宁一律说没事。
却没想到会是这么辛苦。
想了一想,顾文柏让桂花出去,自己替换着捶腿。
“疼吗?”
薛宁摇头。
“这样呢?”顾文柏一边询问着一边拿捏着合适的力道,直到薛宁舒服地眯着眼睛,才不再继续问。
第二日,薛宁用过早饭后,等在屋里。
“去请二姑娘过来。”
丁香应是出了屋子,青英同她擦身而过。
“夫人。”
青英脸上似乎很是焦急。
“夫人,你快回枣子胡同一趟吧,老太太病了。”
哐当一声,手上的茶碗倒了。
“夫人,小心。”青英吓了一跳,顾不上懊恼自己说得太快了,忙伸手拉开薛宁的手,茶还是热的,左手已经烫红了。
外头的桂花听了动静跑进来,一看吓了一跳。
“我去那烫伤的药膏。”
薛宁却是一把抓住青英:“怎么回事?谁过来报信的,怎么说的?祖母怎么会无缘无故就生病了呢?”
“是王天过来的,说是让您赶快回去一趟。”青英也是唬了一大跳,直恼着自己做错事了。夫人如今有身子,可不能受惊吓。
薛宁一听还得了,什么也顾不上就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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