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烟尘滚滚,街市两头,几波人持刀对峙。
“好你个沙漫天!我正要去寻你!去年你劫杀我海沙派弟子的账,今天就要算一算!”
“哼!陈虎头!龙虎门这样的小门派也敢凑这样的热闹!正好!老子现在就灭了你们!永绝后患!”
“噼里啪啦…!”
“砰砰!”
两拨人终于撞在一起,手持利刃以命相搏,狂骋乱伙,夹刀兼棍,追杀凶猛,攻势猛烈,在有开号,连环劈杀,各自出手心狠毒辣,令人防不胜防,不时有人重伤倒地。
打斗凶险徹烈,鲜血四溅,双方都杀红了眼。
两派的掌门却伫立不动,沉着应战。
一个喽啰冲着沙漫天挥刀劈来,他瞅准时机,在喽啰抬手起臂,又未劈落之际,右脚踹出,由下往上,照准喽啰要害狠狠一击。
“咔嚓!”鸡蛋破碎声响。
喽啰痛不欲生,几欲昏死,摇搖欲倒,沙漫天动作不停,抬手对准太阳穴狠狠劈落,暴力一击。
“哗啦…!”
喽啰软趴趴倒在地上。
沙漫天杀的兴起,狂迫猛打,刀刀杀机,招招狠毒,式式奔命,跟着杀入战团。
陈虎头双脚用力蹬地腾空而起,双手握刀高举,由上至下狠狠劈落沙漫天头顶。
这一刀,神鬼难防,中者立倒。
沙漫天狞笑一声,揪住一个龙虎门的弟子,挡在身前。
“咔嚓…!”喽啰脑浆进出,脑骨碎裂,死在地上。
“啊啊…!”
陈虎头心痛地大吼一声,持刀落地,相拼狂搏,攻势狂猛,步步逼进,业拳夹脚,狂野劈杀。
沙漫天闪潜游走游走,避其锋芒,猛然闪映一步,统开其势,以灵活的步法幽灵般绕到陈虎头身后。
就在陈虎头突然失去攻击目标,一楞神间,沙漫天突然出手,同其背后左手揽住其头部,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
“咔噔…!”
陈虎头拼命抬刀格挡住沙漫天的刀口。
二人搅在一起,以力相搏。
打斗的人群搅弄起大团烟尘,随着风沙飘向远方。
不远处的茶棚里,坐着郝正和几个衙役。
他们跷着脚,品着茶,不屑地看着那团猪突打斗。
“头儿?咱真的不管?”一个衙役问道。
“管?!呵呵…”郝正乐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帮派挤在这一山一水八分田的夏秋镇,怎么管?只要他们不骚扰百姓,让他们去打!这样的混球垃圾王八蛋,死一个少一个,让他们闹去,完事找人收尸…”
“是…!头儿!不愧是您!”衙役不住拍马屁。
“啊呀…!”一个浑身是血的喽啰扑倒在桌子上。
郝正一脚踹开他,骂骂咧咧地抹去溅在身上的血迹,“他妈的王八蛋!死也不会挑地方!给我拉倒一边去…”
“是…!”
“噗!”又是一刀砍将下来。
喽啰还来不及惨叫一声,立即疼痛得瞬间错死,无声无息倒地。
人群中不断有人倒下,残余人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打斗越来越没有章法。
几个人狂野撕搏,狂拳乱劈,毒腿猛踩,沙漫天一边游走,一边还击,他瞅准虎头空档猛然狂啸一声,腾空面起,快刀向下闪电般劈将下来,猛击陈虎头头部。
虎头软塌塌抬刀格挡。
“当!”的一下,手中的刀摔飞了出去。
沙漫天动作不停,双腿落地之间双拳连发,劲沉力重轮番砸在陈虎头面部,打得他满脸是血,低头欲跌。
沙漫天步步紧逼,右手臂狠狠地用力勒住陈虎头颈脖,右手紧紧地抓扣住左腕,将其头部牢牢地挟锁在右臂之下。
陈虎头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却动弹不得。
“呵呵呵!受死吧!”
沙漫天尖笑一声,右手用力往后猛力一拉。
“咔啪!”
“呃…”陈虎头的眼神突然没了神采,血沫子涌出嘴角。
沙漫天松开手,陈虎头软软扑倒在地。
“噗噗噗…!”
“呃…!”沙漫天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肚子,腹部插出几块刀头,鲜血瞬间将衣衫染红了。
身后几个小喽啰趁他不被,背后偷袭将他捅了个对穿。
“啊啊啊…!”沙漫天狂喊一声,抽刀回身将几个喽啰一一砍死。
“嘎嘎…!”他单腿跪地,喘起了粗气。
一个身影远远走来,挡住了照在他脸上的阳光。
沙漫天哆嗦着抬头,“你…你是谁?”
郝正呲牙笑笑,吐掉嘴里的烟卷,“在下郝正,是本镇的捕头…”
沙漫天想要说什么,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塞住了他的喉咙。
郝正抬起手,“啊!你不用说话,我是来介绍本镇的特产的…赵老板…赵老板…!”
“来了来了…”一个掌柜打扮的中年男人,颠颠跑来,对着郝正点头哈腰,“郝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郝正:“赶紧地…趁着他还有气,给他介绍介绍都有什么货!不许抬价!不许以次充好!不许宰客!知道吗?!”
掌柜的乐坏了,“您这话说的,小店啥时候卖过假货…”
“咳咳…!”沙漫天摇晃了一下。
郝正瞪了他一眼,“你快着点!”
“是…!是…!”掌柜的拿出几样画册一字摆开,展示在沙漫天面前。
“您先瞧瞧这个,我们用的是西汉古墓防腐秘方。采用生长数百年以上具有灵性的金丝楠木古树,独板独盖,不拼不补,榫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