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李泰悄悄起身,蹑手蹑脚走近门口,劈手缠绕守卫脖颈,将他击晕拽入帐篷。
接着蹑手蹑脚走出帐篷,真真拉着他的衣襟跟在身后,舞女们排成一线,跟着走出。
“啪啪…!”
李泰毫不费力地击晕了几个看守的侍卫,舞女们手忙脚乱地把他们拖入帐篷。
他们找了一架马车,又从马棚牵了马儿套了,众舞女上了车,李泰引着马车走出营地之外。
马车走了一阵,很快找到了来时的车辙。
“吁…!”
李泰叫停了马车,反身拉开车门,“你会驾车吗?”
真真:“我会…”
李泰:“那就好…顺着来时的路一直走…别打灯笼,也不要出声,任何人拦你们都不要停下,不过这是黑衙门的马车,估计没人敢拦截…到了汉水镇找一个叫唐玉的,她会关照你们的…”
真真甚是不舍,“公子…跟我们一起走吧…”
李泰微笑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真真双目含泪,用力点头。
“吱吱…!”小老鼠听见真真的声音,两只小爪子,扒着李泰的衣襟,露出一个小脑袋。
“饺子?你还活着?”真真开心地摸了摸小老鼠的头。
小老鼠亲昵地用鼻子碰了碰她的手指。
“你不怕…?不对…你们认识?”李泰好奇道。
真真点点头,神情里有些愧疚,“饺子是我养的…我们在石牢的时候,是它陪伴我们…度过…一个个难熬的黑夜…”
李泰托起小老鼠,“你还别说,我刚才大显神通,也全是靠它…还给你吧…”
真真微笑摇头,“饺子被我们驯养长大,很通人性,它会帮你很多忙的,你留下它吧…”
李泰:“原来是你把它送给我的…”
真真惭愧一笑,“公子…我们也…没有办法…”
李泰:“好了…赶快上路…”
李泰吹灭灯笼,把缰绳送进真真手中,“千万别回头,向着自由…一直走…”
真真用力点头,“自由…自由…!驾…!”
“啪…!”
“哗啦呼啦…!”
马车粼粼疾驰,奔腾而去。
饺子趴在李泰的肩头,看见马车走远,悲伤地叫出声。
李泰望着漫天的黑暗,用力伸了个懒腰,他心头一酸,感受到一阵巨大的孤独感。
“唉…饺子…就剩咱俩了…”
“吱吱…”饺子甩起尾巴,触碰李泰的面颊。
“走喽…睡觉去喽…”李泰转身便走,饺子一溜烟,跑进他的怀里。
天光很快便大亮了,李泰早早起身,做了个早操,松散筋骨,抓起冰雪用力擦洗头脸。
随行的士兵也开始忙着洗锅造饭。
李泰随意地在营地中逛了逛,发现随行的士兵足有四五百人,而负责搬运辎重的杂工也有三四百人,随行的物资,堆满了十几个大帐篷。
“踏踏踏…!”一个侍从踏雪赶来,看见李泰抱拳行礼,“李公子…大王有请…”
李泰:“有事?”
侍从:“只是请您前去用膳…”
“嗯…!走吧…”李泰答应一声,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平等王的大帐。
“公子请…”侍从弯下身去,撩开帐帘。
李泰点头示意,迈步走入,正看见欧若飞。
欧若飞百无聊赖地坐在餐桌前的毯子上,看见李泰走入,眼神里闪过一丝光彩。
平等王坐在座位上,笑容意味深长,“李兄昨晚…安歇得可好啊?”
李泰笑了,“还不错…不过好像有几只田鼠在我耳朵边绕来绕去…搞得人心烦意乱…”
“岂有此理!还不快去抓…!”平等王对着侍从大喝。
“是是…!”侍从诺诺而退。
“快请坐下用饭吧…”平等王抬手道。
李泰抱了抱拳转身坐在欧若飞身边。
平等王:“我已派出侦查哨,很快便会传回消息,二位暂且用膳,吃饱上路…”
李泰并不客套,抓起桌上的羊腿,大快朵颐。
欧若飞却不怎么动筷子,只是啜饮了几杯奶酒。
“报…!”小喽啰呼喝着闯入帐中,单膝跪地,“禀告大王,探马已经回来了…!”
平等王:“土城之中有什么动静?”
喽啰:“启禀大王,土城之中只有破土烂石,并无一丝活人迹象…只不过…”
平等王:“只不过什么?”
喽啰:“弟兄们发现了很多尸体…死状诡异…”
平等王眼珠一动,“如何诡异?”
喽啰:“小的也说不上来,他们似乎是…活活冻死的…”
平等王不再询问,“下去吧…!”
“是…!”喽啰躬身退走。
平等王凝神叹息,“看来这森罗土城…确实古怪…”
欧若飞:“这种天气…夜里冻死人,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泰:“难道是昨晚我们看见的那些马贼?如果是他们…必定有备而来…怎么会活活冻死?”
“这种事…只有到了现场才能确认了…”平等王站起身,“来人…!”
“呼啦啦…!”甲叶子声音。
两个身着盔甲,小队长打扮的人持刀闯入帐中,抱拳行礼,“大王有何吩咐…!”
平等王:“吩咐下去…前锋营整队准备出发!其余人等在此驻守,任何人胆敢靠近土城,一律杀无赦!”
“是…!”两个小队长答应一声,疾速退走。
平等王看向二人,“二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