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坤怒吼一声,原本半蹲着身子的郭强,瞬间被何坤一掌拍倒在地,深红的五掌印如红铁般死死地烙印在脸上。
郭强无力地松开剑,气喘吁吁地凝视着受伤的叶凌风,嘴角微微扬起。
古仁急忙来到叶凌风身旁,侧头狠狠地瞪了一眼郭强,并未多说什么,毕竟是西南院的弟子,应当由何坤来教训。
这时,山顶之上,四面八方的宗门弟子以及武林各路人士纷纷朝此处相望,场面顿时凝固了起来,周围鸦雀无声。
何坤气得面部抽搐,指着郭强训斥了几句,随即猛然抬手,准备再次拍下一掌时,林云鸿从台阶上纵身一跃,瞬间来到了场地之内。
何坤见掌门到来,便紧咬着牙关,最终收手。
“混账!”林云鸿眉头紧皱,望着趴倒在地的郭强,看似淡然的神色,实则匿藏着重重怒火,“恶意中伤同门,可见你心术不正!”
林云鸿扬起长袖,摆手道:“何长老,立刻将此逆徒押至执法堂,听候发落!”
“是,掌门。”
何坤拎起郭强的衣襟,提着往执法堂走去,一边走一边狠狠地训斥着,直至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见何坤离开,林云鸿转身缓步走去,问道:“叶凌风,腿伤怎么样?”
叶凌风拱手道:“回掌门,弟子的伤势并不是很重,待会儿敷点创伤药便差不多了。”
林云鸿从袖中摸出一个纯白小瓷瓶,递到叶尘手中,道:“扶叶凌风到旁边休息,给他涂点药。”
“是,掌门。”
叶凌风道谢一声,随之被叶尘扶走,林云鸿继续道:“古长老,继续主持比试。”
说罢,林云鸿再次轻身飘起,转眼之间回道了台阶上,一声不吭地回到首座上。两边的江湖人士相视一眼,默默地注视着比试场地。
方才郭强暗中偷袭,已是犯了宗门的大忌,而且是当着天下武林同道的面,恶意伤害同门师兄弟,此等丑事发生在宗门比武大会之上,林云鸿身为掌门,面色自然好不到哪去,只是唉声叹气,并未作声。
林云鸿重回座位,比武大会结束了刚才的冷清场面,渐渐热闹了起来,两旁的呐喊声源源不断...
叶尘和古雪儿一左一右搀扶着叶凌风,小心翼翼地来到场地之外的石凳上,叶凌风抓住石凳一角,缓缓落座。
“哼,那个郭强真不要脸,打不赢还耍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古雪儿撅起小嘴,两手叉腰,凶巴巴地望着西南院那边的弟子,气愤道:“无耻之极!”
此刻,西南院一方的弟子对于此事也闪过几丝愧疚之色,纷纷闭口,默默地注视着场内的比试,不再举手呐喊,更不敢与对面的东南院弟子对视。
叶凌风双手支撑着膝盖,轻叹一声,随之微微一笑,望着古雪儿细声道:“小师妹,咱们东南院的弟子不与这般人计较,过来坐吧。”
“还不计较?!”古雪儿两眼瞪大,震惊地转过身来,诧异喊道:“这次是他输不起,暗中偷袭。回头我要和我爹说一声,让我爹跟何长老转告一下,狠狠地教训教训他。”
古雪儿浑身一副气鼓鼓的模样,比起之前的文静端庄,现在更为可爱动人。为了能报复郭强,古雪儿是铁了心的要找古仁告状。
叶尘和叶凌风不禁笑出了声,连忙道:“知道小师妹关心大师兄,你这份心意大师兄领了,只不过接下来该如何处置是由掌门的四大长老定夺,我们还是别在这操心了。”
古雪儿气得通红的脸庞渐渐消散火气,嘟起嘴巴坐到石凳上,委屈巴巴地扭头望去,只见叶尘蹲在一旁,谨慎地将叶凌风的右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揭开绑腿,卷起裤腿,露出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
“叶师兄,我帮你涂药了,你忍着点。”叶尘揭开瓶塞,一股淡淡草药味悄然飘出。
“有劳了。”
叶尘将药瓶倾斜,抖了抖,些许暗黄色粉末均匀地洒在伤口处,随即从怀里抽出一条白色纱布,轻轻地将其包扎好。
“咦?小师弟,你怎么随身带着包扎伤口的纱布呀?”古雪儿疑惑道。
叶尘一边将裤腿绑好,一边说道:“此次比武大会肯定会有人不慎受伤,毕竟刀剑无眼,所以我就提前准备了些药和纱布,以防万一。”
“叶师弟还真是想得周到。”叶凌风笑道。古雪儿腼腆一笑,痴痴地望着叶尘。
“好了。”叶尘扎紧绑腿,拍了拍手里的残余药粉,笑道。
三人在石凳上坐成一排,望着场内一排排剑影,一道道剑气,边看边互相闲聊了起来。
叶尘抱着精铁剑,扭过头来关心道:“叶师兄,感觉怎么样了?”
叶凌风试着轻微扭动小腿,双眼一眯,惊讶道:“掌门给的创伤药果然不是寻常之物,这才一盏茶的功夫,明显没之前那般疼痛了。”
“那就好。”古雪儿嬉笑道:“对了,叶师兄,刚才小师弟给你擦药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小腿内侧好像有一块红疤,那是胎记吗?”
听古雪儿这么一说,叶尘也注意到了那块淡红的疤口,好奇地望着叶凌风。
“几年前我从一场战乱中被师父救出,然后就成了师父的第一个徒弟,我爹娘告诉我,这块胎记从我出手就有了,如今胎记还在,可我的爹娘和其他亲人却下落不明...”
叶凌风摆弄着手里的狗尾草,把自己小时候与家人的经历一一讲了出来,许久之后,叶凌风咽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