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凡将启毓的剑踢掉,冷笑道:“本太子让你也尝尝,这种绝望恐惧的心里。”
启毓颓然坐在地下,痛哭流涕。“好!朕错了,朕这是害人不成反害己。”
洛涟漪走过来,不屑地看着他,说:“现在知道错了,其实也不是很晚呀,用得着吓得这样屁滚尿流吗?君王风度可是尽毁于你。”
“为时不晚?”启毓听出弦外之音,眼睛陡然一亮。
“哈哈,我说童福安死了,可没说童福安没把解药配方留下呀,说你无药可解,不是是吓唬吓唬你。”洛涟漪大笑。
启毓听她这么说,也顾不得脸面,爬起来跪在地下,对洛涟漪和琉凡说:“朕自登基以来,只跪过天地,如今朕跪在你们面前,恳请二位原谅,请将解药赐给朕。”
洛涟漪和琉凡对望一眼,琉凡点头,对启毓说:“起来吧,我们长途跋涉的,你先招待点好酒好菜,回头再聊解药的事。”
“好酒好菜,好说好说。”启毓忙站起,吩咐百官开道,仪仗喜乐准备,迎接西陵太子和东陵郡主入宫。
进得宫内,启毓盛情款待,唯恐招待不周,琉凡和洛涟漪也不客气,故意挑三拣四,捉弄于他。
酒足饭饱之后,启毓又讨好地笑着,提出解药的事。
“解药好说,不过,我们得用解药,和你交换点东西。”琉凡慢条斯理地说。
启毓一惊,沉吟一会,小心问:“什么东西?”他很担心,他们提出的“东西”,会是若干座城池,或者是不平等条约,或者更甚,连他的玉玺都给夺去,从此东陵永远臣服西陵。想到这里,他额头的冷汗又细密的渗出了。
琉凡和洛涟漪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暗笑,洛涟漪说:“你放心,你所想到的,我们都不会要。”启毓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问道:“那是什么呢?你们就直说吧。”他所想到,他们都不要,那他们又会要什么呢?莫非他们想要报复,要他的手脚,或者眼珠子之类?启毓想着,冷汗涔涔。
“我们要你——”琉凡看着他,话说一半又停住了,只定定盯着他。
“要——要——要朕什么——”启毓牙齿打颤,口齿不清了。
“要你的宝贝。”琉凡淡淡一笑,喝了一口酒。
“宝贝?”启毓猛然想到“宝贝”便是自己的命根子,吓得从椅子上滚到地下。
宴会上的文武大臣看着皇帝被人如此戏弄,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哈哈哈,哈哈哈——”洛涟漪意识到启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大笑,琉凡瞅了她一眼,她自觉不好意思,脸刷的红了,闭住嘴巴,又忍不住把头埋在掌心里,闷着笑个不停。
“你们——你们——你们还是杀了朕吧!”启毓被太监扶着,从地下起来,颤声说。
“不杀,不杀,我们就要宝贝,哈哈哈——”琉凡摇头说着,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时皇后高艳走了进来,冷漠高傲地站在殿前。
“当日是本宫对郡主下毒,你们要杀要剐冲本宫来,不要为难皇上!”她冷冷说。
洛涟漪瞪着她,这歹毒的女人,虽然可恨,但还是有几分骨气。
“你也逃不脱罪责的!”琉凡站起,冷冷的目光如利剑。
高艳从衣袖里抽出一把短剑,横在自己脖子上,说道:“本宫以一死谢罪,求你们放过皇上!”
她说完,手腕用劲,利剑已经划破皮肤,渗出鲜血。琉凡将手中酒杯掷出,把高艳手中短剑打落在地。
洛涟漪站起来,淡淡地说:“我们有为难他吗?只不过问你们要点东西,就寻死觅活,用得着这么小气吗?”
“你们直说,到底要什么?”高艳问。
“明贝。”琉凡说。
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说了半天,他们只不过是明贝!
“明贝?”启毓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明贝,难道他不是宝贝吗?”洛涟漪说。
启毓长吐一口气,拍拍胸口说:“原来你们要他!可是朕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躲哪儿去了。”
“你满世界通缉他,他敢出来吗?”琉凡说。
启毓笑笑,说:“朕即刻颁旨,免除明贝罪责,并且全东陵黄榜贴出。”
“还要加一条,御赐婚姻,命明贝火速回宫,领圣旨去西陵娶亲,和无忧姑娘完婚。”洛涟漪补充。
“好!朕答应,答应!”启毓连连点头。
高艳听说他们是要明贝娶亲,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明贝本来就是她的亲属,这样的好事,对她来说可是以外的惊喜了。殿上看来没她的事了,她在宫女的搀扶下退出大殿,回寝殿包扎伤口去了。
高艳走后,琉凡微笑着沉默一会,说:“无忧姑娘是本太子的师妹,本太子回西陵之后,会恳请父皇封她为公主,西陵公主下嫁你们东陵小将,启毓老东西,咱们这算是和亲了吗?”
启毓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算!当然算!明贝是朝中重臣明岩将军之子,朕一直视为己出,待他回宫,朕便封他为东静王,不委屈了贵国公主。”
“哈哈!好!化干戈为玉帛,化仇敌为姻亲,咱们先干一杯!”琉凡擎着酒杯,爽朗大笑。
启毓忙举杯,和他一饮而尽。
“东西两国,多年交战,劳民伤财,本太子想在这,和你签署一个停战协议,和你们东陵结为盟国,不知皇上意欲如何?”琉凡收起平时一贯的倨傲和玩世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