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以一人之威,震慑天下,无人敢掠其锋芒。
但这并不代表矛盾会就此消失,反而是在积累当中,越演越烈。
这个时候,无论是皇族、士族门第,亦或者是商人利益团体。都急需一个人来领导他们和江夏做抗争,所以此刻兰陵萧氏出面,绝对算是应天下大势而为。
不过说实话,仅仅凭兰陵萧氏一家,倒也不能去招惹江夏,他们胆敢站出来,背后却又是另有倚仗。此事暂且不表,其后自有分说。
先说今日早朝散去,江夏宣布七日以后实行祭天大典,皇上亲政一事,此刻传进太圆,传进萧清耳中。
议事侧殿的十五个人,闻听此消息竟然全都面露喜se。
萧清更是踌躇满志地用手指敲打着百年红木打造的桌面,压抑着兴奋说道:“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我等专研江夏行事作风如此之久,总算是算对了他此次应对之法。诸君,大事将起,就请各自行动吧。”
萧清说完,对着其余十四人抱拳行了一礼。
十四人齐齐起身,纷纷对萧清还礼道:“请萧阀放心!”苗仁虎,已经被控制。崔紫薇,已经被控制。崔政义,已经被控制。此三人据朱载江所言,乃是害他的主谋。这其中崔紫薇不能杀,但是却可以先行软禁。至于苗仁虎和崔政义二人,江夏已经决定要将二人千刀万剐。
江夏明白,能够策划如此大事的,肯定不可以就只有他们三个人。在崔氏父女的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所以苗仁虎和崔政义江夏暂时都没有杀,而是用严刑逼问着二人,幕后主使者,究竟有哪些人。
其实策划这样的大事,江夏也很清楚,幕后主使之人一般情况下轻易都不会暴露身份。但江夏不管,他就要让苗仁虎的崔政义历经天下所有酷刑。等到他认为时机到达的那一刻,才正式将二人凌迟处死,小刀细割,一块块地剜掉二人身上的肉。不按刑法记载割足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江夏不会让二人轻易死去。
所以说,有的时候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如死。
三日以后,按照惯例理应进行早朝。
早早的,江夏让尹人面入宫,给朱载江好好的易容了一番。站在那丈八高的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俊朗的外形,飞扬的剑眉,似乎精致到了完美的五官,朱载江眼眶一下就红了。
人若从未拥有过,可能对于渴望拥有的东西,并不会让其产多大的痛苦。但人若是拥有过,却又失去了,而失去的又恰好是自己渴望和在乎的东西。那对于人来说,必将是莫大的痛苦和折磨。
比如朱载江,现在就是如此。铜镜里的那一张俊容,他曾经拥有过。可是现在,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拥有了。所以此刻越是看见,就越是让他觉得痛苦不已。因为他很清楚,铜镜里的俊容是假的,而俊脸之下,是一张何其丑陋的五官。
看见朱载江那副模样,江夏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他走到朱载江的身后,拍了拍朱载江的肩膀说道:“你放心,从今以后但凡你需要跟外人见面的时候,都会是以这幅易了容的面目和他们见面。只有在面对我时,你才会除去易容。太傅向你保证,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当初那个朱载江。在大明君临天下,坐拥四海的明君!”
“太傅,我……”朱载江很想流泪,但是他不敢。因为易容填充的东西太多,若是流泪恐怕会对易容的效果有影响。
江夏伸手揉了揉朱载江的头,眼中流露出的,是犹如慈父一般的目光。江夏道:“你放心,论在什么时候,太傅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走吧,随太傅一起,上早朝。”
朱载江看着江夏,心中暗自决定:“论如何,自己也绝不能让太傅失望。朕要做一个太傅心目中所希望的好皇帝,朕一定要做一个像太傅一样的人。”
一时间,朱载江红红的眼眶似乎闪烁起了光彩,原本有些颓废的他,在这一刻彷佛焕出了穷的斗志。
乾清宫外,护送朱载江上早朝的宫中仪仗早已经准备妥当。为了保障朱载江的安全,皇宫里的每一个人江夏都仔细筛查了一遍。任何身份可疑的人,一律被他逐出皇宫。现在整个皇宫的人,几乎都是江夏可以信任的人。
江夏比朱载江提前一步到了太和殿。
进入太和殿时,由于心情不好,百官跟他打招呼他多数也没有理会。大家看见这一幕,心中忍不住又想起了三天前,皇上准备褫夺他官职的事。紧接着,百官又想起了三天前宫中传言,锦衣卫入宫戒严整个皇宫的事。
这三天的时间里面,皇宫里究竟了什么?由于江夏严密的封锁了消息,百官一人知晓。只是猜测,应当是了什么不平凡的事才对。
很,御前近侍高声叫道:“皇上驾到。”
百官立刻开始准备行礼,朱载江在宫中仪仗的陪同下,重走上四方台,走到了那张龙椅前面站定。
这一刻,江夏带头下跪,对着朱载江行礼道:“臣等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载江看着跪在地上的百官,心中终于再次出豪意。他深吸了一口气,高声喊道:“众卿家,平身!”
“谢皇上。”百官谢过以后站起身来。
朱载江看向江夏,他知道江夏这次执意让他来参加早朝,是因为他有事要说。虽然朱载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但他知道,这一定是一件跟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