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的地面上洒落着不少污水,在几辆小贩停放的板车后面不时还能闻到一股浓重的尿骚味,可以看出这里平时走动的人很少。
不过在带着夜三更他们在逼仄的小巷里左转右绕走了一段之后,那男子突然停了下来。
“要开始了么?”夜三更站在贝德旁边问道。
“开始?”男子愣了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的确是开始了,出来吧!”
只听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从前后传来,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瘦弱男子把夜三更他们给堵在了巷中。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快点!”
那个麻袍男子从同伴手中接过一把砍刀,狞笑道。
“抢劫的?”夜三更挠了挠头。
“还有这个女人也得留下来!”男子看了一眼贝德,吞了吞口水。
这种相貌的女子着实难见,此刻落在他们手里自然是不可轻易放过的。
见状,贝德对着夜三更的白眼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夜三更则是前后看了看,在发现那些人的手里都是些简陋的武器之后,叹了口气。
“居然还真是抢劫的,贝德,交给你了。”
贝德脱下了手套,巧笑嫣然地抚了下头发。
“如你所愿,老板。”
双手一展,两股白色的雾气突然盘旋而出,一前一后快速地撞向了那群前后夹击的男子,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就钻进了他们的鼻子。
只听噗通噗通几声,那群男子竟然一个个捂着心口痛苦地蹲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
“呼,哈,心,心跳得好快,你……你使得,什么妖法?”
那个领头的男子眼球凸出,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心口,但心脏剧烈的跳动却让他呼吸急促得话都连不起来。
“呵呵,你猜?”
贝德露出一口白牙,低头摸了摸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
“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们的心脏再这么蹦五分钟的话,会爆的哟……”
男子看到贝德做了个虚抓再张开的动作,脸色一白。
而且掌心传来的咚咚咚声就像战鼓一般密集,隐隐还有着越来越快的趋势,心知对方并没有在开玩笑。
“饶,饶命!我,我们不敢了!”
“放,放过我们吧,我们,我们,啊,疼……”
“大人,不关我,我的事,饶,饶命啊!”
倒在地上的男子们痛哭流涕地求饶着,贝德则扭头看向了夜三更,把手放在脖子上划了划。
夜三更摇了摇头,看向了那个领头的男子:
“我还在纳闷天石城里怎么也有黑市呢,说,谁派你们来的?”
“没,没人派……”
贝德嘴角一弯,随意对着一个男子勾了勾手指,只听噗地一声闷响,那个男子圆瞪着眼捂着心口就倒了下去,在抽搐一阵之后就再也没有声息。
“真的没人派吗?”夜三更满意地点了点头,慢悠悠道。
“是,是城主让我们,让我们来试探你们的,大人,求您放过我们吧?!”
麻袍男子再也忍受不住刺激,吓得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这种动动手指头就杀人的手法他们这些闲汉哪里顶得住啊?
城主?
夜三更皱了皱眉。
试探他们居然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
夜三更眼睛转了转,对贝德摆了摆手,贝德撇了撇嘴手一抓,顿时从那些男子的身上抽出了几道白烟,一拍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呼……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终于渐渐安稳下来,男子们一个个磕头如捣蒜,涕泪齐流,那种心脏就要炸掉的感觉他们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别谢太早了,你们身上还残留着剧毒,我想让你们什么时候死你们就什么时候死,但如果你们肯听我的话,等我比赛结束后就会给你们解药。”夜三更笑道。
“这……全凭大人吩咐!”
虽面有难色,但那几个想要抢劫夜三更的男子全都跪了下去。
夜三更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几人嘱咐了几句后,手一甩带着贝德回到了民房中。
“哈哈哈,居然想要劫你的财,劫贝德的色,这些人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听完了夜三更的描述,沙文成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连带着翁灵也掩嘴摇了摇头。
夜三更在临走时自然不会忘记把对方的口袋扒个干净,可惜对方实在太穷,摸完全身也只给他搜出了几十个铜币而已。
“不过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翁灵还是有点担忧。
“安啦安啦,他无非就是找几个闲汉给我们添堵罢了,如果我们被欺负就是软柿子,如果赌气把他们全杀了就是理亏,不杀的话也要被恶心一番,这个城主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夜三更咕噜一口吸了碗肉粥,毫不在意地道。
“不过这也给我提了个醒,既然他们那么想知道虚实,不如我们就给他们安排个明明白白好了。”
“怎么安排?”翁灵好奇道。
“秘密!”夜三更笑了笑,继续埋首对付翁灵做出的菜肴。
而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正式比赛那天。
像这种领地间一年一度的盛大赛事,一般领民们都会像节日一般对待,特别是时间刚好是收获之后,所以天威帝国的人们也就习惯地把这天当成了丰收节来庆贺。
看着身边穿着盛装,满脸兴奋拖家带口不算,连小板凳都带上了的行人,沙文成撇了撇嘴。
“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去